[我现在不弄那个东西了,你能给我看看病吗?]
我有些惊讶,惊讶于她居然会迷途知返。
但她迷途知返的时候太晚了。
我和她隔着五六米的距离,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皮肤上长出来的菜花。
这是感染HPV的典型症状。
而且一般感染后长出的菜花都是从生殖器附近开始,她这都长到胳膊和脖子上了,扁鹊再世都没有办法救她。
最后我把她交给了医院的传染科医生,针对这种特别严重的感染者,他们有一套专门的治疗流程。
不能治好,但可以稍减痛苦,算是死前的关怀治疗。
况且,让她这么一个超级病毒传播体在外面瞎晃,造成的后果也很严重。
就这样,嫂子进了医院的隔离病房。
她全身长满了菜花,伴随着无数流脓的疮,不敢想象之前她是怎么忍耐的。
上一世,我的症状避她现在要轻很多。
但那些菜花从我的隐私处不断往外扩散,它们长到哪里,我的皮肤就烂到哪里。
因为那种疼痛伴随的瘙痒根本没有一刻消失过。
我记得很清楚,我用手指把自己身上的肉扣得稀巴烂,直到十个手指甲都被掀翻。
我想把那些让我痛不欲生的菜花直接从肉上剜下来,但我做不到。
我的大好青春,我的锦绣前程,我自由的呼吸、奔跑,都失去了。
我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是结束自己生命的能力。
所以当我隔着玻璃看着嫂子在病床上痛苦挣扎后,内心对她的恨就一点、一点释怀了。
她终于要死了,自食恶果,不值得可怜。
但人生就是这么不可预估,当我以为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又突然给我一个惊喜。
嫂子亲手给我画了一幅画,想要当面感谢我。
她没几天活头了,所以医生同意后,她穿着隔离服在护士的看护下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可我不在。
嫂子的身体情况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更何况她想感谢我的心那么真诚。
所以护士让她稍等,便出去找我。
而在护士走后,嫂子把胳膊从隔离服里伸出来。
她拧开我的水杯,把胳膊上的脓挤进里面。
最后她还嫌不够,生怕我不会被传染,直接把自己长着菜花的手指伸进去狠狠地搅拌。
可她不知道,医院的办公室都装着监控。
防着医生私下收礼,防着医生私改病历,最终成功防住了我被害。
嫂子最终连她的审判都没熬到,浑身溃烂死掉了。
没有人处理她的后事。
政府把她和那些无人认领的流浪人士一起烧掉,骨灰储存在地下室,以备哪天有家属来找。
嫂子死后我渐渐忘记了还有哥哥和妈妈的事。
检查了一下银行账户,果然没有见他们汇钱过来。
于是我申请让法院去催,结果却出人意料。
当初为了尽快退赃避免房子被法拍,他们本身就是低价出售。
一百多万的房子只卖了八十多万,退完赃只剩下三十万。
后来我又让他们赔十万,一下动了哥哥的肺管子。
他思来想去,觉得妈妈和孩子是累赘,于是连夜拿着钱消失了。
妈妈本来想抱着孩子来医院找我,结果路上不看红绿灯,大人和小孩都死了。
哥哥的下场也不好。
他从小就好吃懒做,吃爸爸遗产的老本,压根没正经做过生意。
怀里揣着三十万去了小城市后,有麻将瘾的他很快被人做局输了个一干二净。
再后来他听别人的介绍,偷偷越过边境线跑到缅甸,到那边做电诈去了。
至此,哥哥这个人就彻底消失了。
我去警局认领了妈妈和侄子的尸体,拿到了她仅剩的一点遗物,衣服、被子、身份证、户口本。
在爸爸、妈妈、哥哥、嫂子、侄子都死了之后,我终于成为了这个家的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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