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惊讶地眨了眨眼,随后轻笑。“时隔大半年我们再次相见,尽管你心中情感汹涌澎湃,但你首先问我的却是我是否需要帮助。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罗布在原地挪动着脚步。“说实在的,我还在努力学习如何接受赞美。”
“那么我将努力避免让你听到我心中最‘糟糕’的想法。”游侠停顿了一下,“我听说你有忘记名字的倾向。告诉我——你是否还记得一个名叫肯佐图尔的人?”
两段记忆如雷鸣般在罗布的脑海中闪过。先是他在村庄里劝说一个因参与清洗行动而深感愧疚的精灵男子不要自杀;然后是在达尔鲁恩城,西尔佩罗斯质问他是否记得同一个人。
罗布的眼睛一亮,认出了对方。“哦,对。相信我,很难忘记你。”
肯佐图尔谦逊地点点头。“我必须为我在村庄里的行为道歉。把罪责推到你身上并要求你来承担是不公平的。”
“别放在心上。我们有时都会经历一些糟糕的事情。”虽然这让罗布后来有了一阵小恐慌,但没必要提这个。“更重要的是,你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希望如此吧?”
“我确实很好。”肯佐图尔站得更直了。“我把你的话铭记在心。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尽我所能去帮助别人、做好事,并尽可能地享受生活。这是我选择度过余生的方式。”
罗布内心矛盾。一方面,肯佐图尔现在的态度与他几个月前在村庄里遇到的那个行尸走肉般的人截然不同。这种改变是真正的胜利,是他可以也应该感到欣慰的。另一方面,罗布的一部分内心对于游侠如此紧抓他的建议不放而感到不安。虽然这个结果比另一种情况要好得多,但他不想成为某人的救世主或类似的角色。在肯佐图尔注意到他的不适之前,罗布迅速转移了话题。
“继续你的好工作,”他说道,同时对自已说出的话感到有些无力。“所以,如果我可以问的话,你为什么在这里?塞内夏尔有消息给我吗,还是这是私人拜访?”
“后者。西尔佩罗斯不知道我在这里。”
罗布扬起眉毛。“你不会因此惹上麻烦吗?”“有可能。”肯佐图尔微微一笑。“在处理固执已见的人时,我发现请求原谅比请求许可更容易。”
罗布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让他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我真的会付钱给你,只要你告诉我他发现后的表情。你接受梅内思币吗?”
“不需要报酬——我从不为快乐定价。”肯佐图尔整理了一下思绪,仔细挑选着要说的话。“你有没有见过一块被太阳晒得太久而干瘪的水果?我相信那就是我每次成功激怒西尔佩罗斯时他皱眉的样子。”
“你在那里做得很好,肯佐图尔。”罗布笑道。“你知道吗?我们应该庆祝一下。让我教你我们族人的神圣传统吧。”
击掌之后,罗布的笑容从耳朵蔓延到耳朵。我需要这个。虽然他能感觉到肯佐图尔正准备讨论一些沉重的话题,但这个轻松的时刻正在奇迹般地帮助他们两人放松下来。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都能应对自如。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的地盘?”罗布终于问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在西尔佩罗斯的精灵营地里没有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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