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杀死了主角唐辰之后，就逐渐淡忘了一个事实，或者说不是淡忘，而是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事实。
那就是自已身处于一个小说世界，自已是穿书了。
既然是小说世界，那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原世界里不存在的元素。
这不朽族，究竟是什么东西？
韩羽眯着眼，看向另一个自已，或者说是天道化身。
“回答我，你是不朽族吗？”
天道化身闻言一笑。
“我是不朽族，你也是不朽族。”
“嗯？难道说……”
听到这个回答，韩羽心中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不朽族，就是来自这个小说世界之外的存在，而我的灵魂，就来自于小说世界之外！”
“你说对了，你不属于这方世界，所以你应该被清除！”
天道化身淡漠地开口。
“你破坏了这方世界原有的轨迹，你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破坏者，你应该被清除！”
“草，搞得谁喜欢待在你这个破世界一样，你把神界本源给我，老子把这三十三重天捅破，说不定能离开这里！”
“不行，你应该被清除！”
那天道化身仿佛程序一般，只有这一个念头。
说完这些话，他便是直接朝着韩羽冲了过去。
轰轰轰——
两人激战在一起，打得周遭空间剧烈颤动。
韩羽发现，这玩意儿真是天道按照他一比一复刻的存在，自已的所有手段他都拥有。
韩羽召唤白骨神座，他就召唤白骨神座，韩羽唤出六具神明真身，他也唤出两具神明真身。
两人在三十三重天从上打到下，又从下打到上，无数神力倾泻，仿若九天银河，将整个神界都震得疯狂颤动。
这一次战斗，似乎比当初的灭世大劫还要激烈。
当时的灭世大劫，仅仅把神界表面清洗了一遍，可是这一次的两个韩羽大战，直接将神界都打得四分五裂，一块块神界大陆被斩碎，化作万千岛屿。
神界海洋也是掀起滚滚波涛，在神界各处奔流不息。
两个韩羽疯狂大战，让真韩羽难受的是这家伙也掌握了系统特性，只要杀不死他，就能瞬间恢复。
让韩羽最最难受的一点，就是跟这玩意儿打架，根本没有恶意值入账。
那天道化身似乎根本不想杀他，而是只想消耗他的恶意值。
韩羽明白，这肯定是天道看穿了他的底牌。
不过想来也是，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天道的窥探之下，他能看穿自已的底牌，也实属情理之中。
“狗日的天道！”
韩羽怒骂一声。
这一战，或许他真的要输了。
对面是另一个自已，自已根本打不过自已。
但是对面可以无限消耗他的恶意值储备，又不给自已提供新的来源，韩羽的恶意值被耗光，就没有了不朽特性，凭借天道的能力，杀死自已并不算难。
“如今看来，只有这样做了！”
“天道啊天道，这是你的世界，既然你把我逼到绝路，那我可就掀桌子了！”
韩羽说着便是朝三十三重天下面飞去，天道化身紧追不舍，韩羽来到一扇天门前，一脚直接将其踹开。
随后把神王试炼塔扔进了背后的宇宙，开启了疯狂屠戮，仿佛灭世魔头。
每一方宇宙都有万万亿生灵，屠灭他们之后，给韩羽提供的恶意值简直数不胜数。
“天道，你不是要打消耗战吗？我看谁耗得过谁！”
韩羽轻车熟路，陆续覆灭了另外的几大天门宇宙，包括他原来待的南天门宇宙。
知道这是个小说世界后，韩羽根本没有了任何怜悯之心。
小说世界而已，就跟玩游戏一样，破坏了也就破坏了。
这些小说人物甚至连纸片人都算不上，不过是文字虚构而出的存在。
在韩羽的疯狂破坏之下，几大宇宙几乎没有任何生灵。
只有两个韩羽不断大战，从南天门打到北天门，又打上三十三重天。
在此期间，韩羽不断炼化那些已经获得的世界本源，天道化身复刻的力量当中，唯一不能复刻的就是这些神界本源。
或者说，这不应该叫做神界本源，而是天道本源。
这或许是韩羽唯一破局的点。
两个韩羽打了不知道多久，反正整个世界的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彻底崩塌。
五个天门宇宙都和神界彻底杂糅在了一起，仿佛五个颜色不同的小面团融入了一个大面团一样，彼此的空间交杂，看起来混乱不堪。
韩羽炼化了数十个天道本源后，实力大涨，实力逐渐超过了那天道化身的韩羽，最后竟是直接将其击杀，夺走了他手中的天道本源。
这三十多个天道本源韩羽才刚刚拿到手，就感觉自已可以顷刻炼化，仿佛之前已经炼化过一样，感觉十分奇怪。
韩羽感觉有些不对，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终于杀死那个天外的入侵者了，还是先重归天道吧！”
韩羽心中浮现这个念头，将所有的天道本源全部炼化。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这方天地，或者说彻底融入了此方天地。
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天道！
“那个天外入侵者还真是疯狂，将世界完全破坏，要想修复，得费不少力气了。”
“韩羽”自言自语，随后开始重新构建世界。
神界和五大天门宇宙恢复如初，随后就是恢复其中的生灵，那些被韩羽杀死或者因为韩羽的出现而死的生灵再次重生。
不论韩羽有多厉害，他既然进入了这方世界，那就始终在天道的笼罩之下，所以他永远不可能战胜天道。
哪怕他成为了天道，也不可能战胜自已。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现在的韩羽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性的程序，只想按照这个世界原定的路径，按部就班的运转着一切。
韩羽默默注视着天道覆盖下的一切，看到了主角唐辰按照原定路径，装逼打脸，一步步走到了世界巅峰。
然后开启第二个主角的篇章，随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再到第五部当中唐辰来了一次神王重生，开启寻妻之旅。
看得韩羽一阵窝火，终于想起了那被丢在茫茫大海里面的一丝情绪。
“草，真想这个破主角！”
情绪浮现的那一刻，如同开闸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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