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深冬,寒雾如浓稠的墨汁,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将整座城市捂得严严实实,似要将所有的生机与希望都吞噬殆尽。贝克街的咖啡馆内,昏黄的灯光在雾气中挣扎着闪烁,暖炉虽熊熊燃烧,却难以驱散那彻骨的寒意。艾丽丝身着一袭黑色天鹅绒长裙,领口与袖口的白色蕾丝花边在这黯淡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冷,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混沌的世界,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却浑然不觉。
汉娜坐在不远处的桌旁,身着深灰色的呢子猎装,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皮带,上面挂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把短枪,正全神贯注地擦拭着枪械的零件,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咖啡馆内格外刺耳。玛丽则在柜台后忙碌着,她穿着素色的围裙,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不时抬头望向艾丽丝和汉娜,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这压抑的寂静,紧接着是门被猛地推开的声响。一位面容苍白、神情焦急的男子匆匆而入,他的大衣上沾满了霜,胡须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屋内的热气中迅速融化。“艾丽丝小姐,我是来自约克郡的乔治·亨德森,有一件极其诡异的案子,恳请您的帮助!”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在屋内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乔治·亨德森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戚与坚定:“艾丽丝小姐,虽说我与这 5 名学生素未谋面,但在约克郡那片土地上,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当这起惨案发生后,整个约克郡都被阴霾所笼罩,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我见过受害者家属们绝望的眼神,他们每日在痛苦中煎熬,生活失去了所有光彩。我深知,如果不将真相找出,这种痛苦将会持续蔓延,侵蚀每一项善良之人的心灵。我虽力量微薄,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正义得不到伸张,所以即便与他们并不相识,我也一定要为他们寻求一个公道,这是我内心的道义驱使我如此。而且,我作为当地人,熟悉黑沼森林周边的环境和那片沼泽的情况,愿意全程协助您的调查,为您提供一切我所知道的信息。”
在乔治·亨德森的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徐徐展开。在约克郡郊外的那片神秘的黑沼森林附近,5 名学生相约前往森林边缘探寻传说中的萤火虫栖息地,那曾是他们充满童趣与幻想的冒险之旅,却不想一去无回,仿佛被那片黑暗的沼泽和茂密的森林永远地吞噬了。当地警方与众多热心民众展开了大规模的搜寻行动,可黑沼森林就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将孩子们的踪迹彻底抹去,他们如同人间蒸发,只留下无尽的悲痛与迷茫。
多年过去,案件毫无进展,成为约克郡民众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然而,近期黑沼森林却传出一些诡异的传闻。有猎人声称在森林深处看到闪烁的鬼火,还有奇怪的呢喃声,仿佛是那些失踪孩子的冤魂在哭诉。这使得原本就阴森的黑沼森林更加令人胆寒,也让这起悬案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艾丽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坚定地望向乔治·亨德森,说道:“先生,这 5 名学生的死亡,现场呈现出怎样的状况让您觉得并非意外?在发现白骨的周边环境里,除了您之前提及的物品,是否还有其他不寻常之处?例如,白骨的摆放是否有规律可循,或者周围是否存在一些与自然环境极不协调的痕迹?”
乔治·亨德森微微皱眉,回忆着说道:“艾丽丝小姐,那白骨是在森林深处一处偏僻泥潭边被发现的,当时警方只是初步鉴定是那 5 名少年,但后续调查却陷入僵局,白骨就被暂时留在了当地警局的临时停尸房。可就在前几日,我听闻那停尸房竟遭了贼,白骨不翼而飞,现场一片狼藉。我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这才赶忙来寻您。而且,在发现白骨的地方,周围的泥土有明显的翻动痕迹,像是有人在寻找什么东西。再者,孩子们携带的物品,如那个生锈的指南针,指针竟然是断裂的,似乎遭受过剧烈的外力撞击。这一切都使我坚信,他们的死亡绝非简单的意外。”
艾丽丝微微点头,转头对汉娜说道:“看来,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必须更加仔细地勘查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有乔治先生的协助,我们或许能更快地找到线索。”
数日后,约克郡的黑沼森林在冬日的阴霾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铅灰色的天空低低地压在森林上方,仿佛一块沉重的铅板,随时可能砸落下来。寒风吹过,树枝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像是恶魔的咆哮。迷雾在树林间缭绕,时而浓如实质,时而又散开些许,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又危险的世界。在森林深处,时不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诡异歌声,旋律悠扬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让人头皮发麻。那歌声随着迷雾飘荡,时远时近,却始终找不到源头,进一步加深了森林的神秘莫测之感。
艾丽丝、汉娜和乔治·亨德森一同来到发现白骨的泥潭边。泥潭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是死亡和腐烂的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和沼气的刺鼻气味,让人作呕。周围的灌木丛长得十分茂密,荆棘丛生,像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又似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艾丽丝身着黑色的皮质风衣,头戴一顶黑色毡帽,帽檐压得很低,遮挡着凛冽的寒风。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原本放置白骨的位置和周边环境。“汉娜,看这里,泥土的翻动很不寻常,似乎有人在白骨失踪后又回来过这里。而且,这些痕迹看起来很新,不像是之前就有的。” 艾丽丝皱着眉头,眼神凝重地说。
汉娜凑近观察,点头道:“确实可疑,难道是凶手又回来销毁证据?或者是还有其他人在挖掘什么?”
在调查过程中,艾丽丝还发现了一些与现场环境格格不入的物品,如一块绣有精美图案的手帕,手帕上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某个贵族家族的标志,以及在泥潭边的草丛中发现的一个精致的铜制纽扣,纽扣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字母。艾丽丝意识到,这些物品可能是案件的重要突破口,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集起来,放入物证袋中,说道:“这些东西说不定能成为关键,我们得带回去好好研究。”
乔治·亨德森在一旁看着艾丽丝的操作,不时补充道:“这手帕的,我好像在约克郡的某个贵族府邸外见过类似的,但记不太清了。那纽扣,看起来像是城里裁缝店特制的,一般人不会有。”
为了获取更多线索,艾丽丝和汉娜在乔治·亨德森的带领下开始走访周边的村庄和农场。他们来到了距离森林最近的一个小村庄,村庄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房屋大多破旧不堪,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也显得无精打采,缓缓地升入灰暗的天空。
艾丽丝走进一家酒馆,酒馆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酒气和汗味。几个面容沧桑的男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酒,偶尔抬起头,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进来的陌生人。艾丽丝向酒馆老板询问当年是否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酒馆老板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皱着面回忆道:“那几天,确实有一些陌生人在村子附近出现。有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戴着一顶宽边帽,看起来很是神秘。他经常在森林边缘徘徊,还向一些村民打听森林里的情况。”
艾丽丝心中一动,继续问道:“您还记得那个男子的其他特征吗?比如口音、面部特征或者是否有什么明显的配饰?”
老板思索片刻,说道:“他的口音很特别,有点像是来自伦敦的上层社会。他的脸很苍白,眼睛深陷,看起来很疲惫。哦,对了,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看起来很是贵重。”
艾丽丝和汉娜对视一眼,汉娜说道:“看来这是个重要线索,我们得赶紧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他们决定先从寻找这个神秘男子入手。通过与当地警方的合作,他们查阅了当年村庄周边的驿站记录和旅馆登记册,虽然旅馆登记册上只有名字,但在调查过程中,一位当年在旅馆工作的老伙计回忆起,这个神秘男子入住时曾引起过一些注意,因为他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且在登记时似乎有些紧张。老伙计凭借记忆描述了那男子的大致模样,艾丽丝和汉娜根据这些描述,在旅馆登记册上找到了一个较为符合的名字。
然而,当他们按照这个线索去寻找时,却发现这个人在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踪迹。这让他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汉娜有些沮丧地说:“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艾丽丝拍了拍汉娜的肩膀,鼓励道:“别灰心,我们继续找,肯定还有其他线索。”
艾丽丝没有气馁,她继续深入调查。在对孩子们的学校进行走访时,他们了解到,在失踪前几天,孩子们曾在学校的图书馆借阅过一些关于黑沼森林的书籍和地图。艾丽丝来到图书馆,图书馆内寂静无声,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书架上摆满了陈旧的书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她仔细查看了孩子们借阅的书籍和地图,果其中一本关于森林探险的书籍上有一些被标记的页面,标记的内容似乎是关于森林深处一些神秘的洞穴和隐藏的小径。
“这些标记会不会是孩子们发现了什么重要的地方,而这与他们的日前的失踪有关呢?”艾丽丝沉思着,眼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
她和汉娜决定沿着这些标记的路径,在乔治·亨德森的指导下对黑沼森林进行更细致的搜索。在森林深处的一处茂密的树林中,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入口被一些藤蔓和杂草掩盖着,若不是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周围的树木高大而阴森,枝叶相互交错,几乎遮挡了所有的光线,使得山洞入口处显得格外黑暗。
艾丽丝和汉娜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山洞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光线昏暗。偶尔有水滴从洞顶滴落,在寂静的山洞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借助手电筒的光线,艾丽丝在山洞内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地上有一些脚印,与在泥潭边发现的脚印相似,而且还有一些被烧焦的树枝和纸张。艾丽丝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这些物品。“这些纸张似乎是孩子们的作业本,上面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作业和涂鸦。这说明,孩子们很可能来过这里。”
在山洞的深处,艾丽丝发现了一块被挪动过的石头,石头下面压着一张略显破旧的速写人像素描画。这张素描画虽然有些褪色,但仍能大致看清画中人物的面容。画中描绘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和一个女人,男子的模样与之前旅馆老伙计描述的有几分相似。
艾丽丝仔细端详着这张素描画,心中暗自推测:“这应该是孩子们见到这对男女后画下来的。从画中的人物形象来看,孩子们很可能是在森林中偶然遇到了他们。或许,他们当时的行为举止引起了孩子们的注意,才促使孩子们将他们画了下来。而画中男子的模样与之前旅馆老伙计描述的有几分相似,这让我更加确定此画与案件有着紧密的联系。”
随着调查的逐步推进,各种线索交织在一起,但艾丽丝始终觉得还缺少关键的一环来完整地勾勒出案件全貌。他们继续在森林周边扩大搜索范围,询问更多的村民,试图找到关于神秘男子和那名女人的更多信息。
可是,由于村民们提供的线索要么模糊不清,要么相互矛盾,让调查再次陷入僵局。于是,他们决定前往伦敦追寻男子的踪迹。在伦敦,他们首先来到了较为杂乱的东区,这里狭窄的街道如同迷宫一般,两旁是破败的房屋和形形色色的小酒馆。他们穿梭在人群中,仔细询问着每一个可能见过神秘男子的人。
汉娜凭借着她在底层社会的人脉,找到了一位常在街头流浪的老乞丐。老乞丐回忆说,曾看到一个符合描述的男子神色慌张地走进了一条名为“暗巷”的小路。艾丽丝和汉娜立刻朝着暗巷奔去,这条小路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墙壁上满是青苔和涂鸦。
他们沿着暗巷小心翼翼地前行,发现了几处可疑的房屋,但敲门询问后都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伦敦的码头区,这里人来人往,货物堆积如山。他们在码头工人中打听消息,有一位工人提到,曾看到一个类似的男子在一艘即将起航的货船附近徘徊,但最终并没有上船。
经过多日的奔波和调查,艾丽丝和汉娜几乎走遍了伦敦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询问了无数的路人、乞丐、小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晓线索的人。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胡同都留下了他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
在伦敦南郊的一个破旧街区,他们遇到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邮差。老邮差回忆起,曾经在送信的途中,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频繁出入这片区域,而且总是背着沉甸甸的包裹,行色匆匆。这个身影的特征与他们一直追踪的神秘男子有几分相似。
顺着老邮差提供的模糊线索,他们在附近展开了更为细致的使搜索。在一片杂乱无章的废弃工厂区和荒芜的野地之间,有一条几乎被荒草完全掩盖的小路。他们沿着小路艰难前行,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杂草不时绊倒他们的脚步,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当他们拨开最后一丛茂密的杂草时,那座废弃的小屋出现在眼前。这座小屋孤立地坐落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周围杂草丛生,杂草在风中肆意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掩盖着什么秘密。小屋的,上爬满了青苔,青苔在阴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翠绿,仿佛是小屋的一层诡异的外衣。屋顶破败不堪,有几处已经坍塌,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屋内昏暗的景象。
当他们靠近小屋时,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艾丽丝和汉娜强忍着不适,拔出武器,小心翼翼地推开小屋的门。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屋顶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地上布满了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深浅不同,似乎有多人在此频繁出入。在小屋的角落里,一个隐藏的箱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箱子表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起来已经放置了很长时间。
艾丽丝和汉娜缓缓靠近箱子,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期待。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置着的正是那失踪已久的白骨。白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悲惨的往事。艾丽丝深吸一口气,说道:“终于找到了,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在重新梳理线索时,艾丽丝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白骨失踪这一关键且诡异的节点上。此时,警局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昏黄的灯光在寂静的走廊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这阴森的所在彻底陷入黑暗。墙壁上的油漆斑驳脱落,露出灰暗的底色,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艾丽丝深知,这或许是解开整个谜团的核心突破口。于是,艾丽丝果断决定与汉娜一同再次返回警局,对那间停尸房展开更为详尽、深入的勘查。
踏入停尸房,一股更为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的空气仿佛带着死亡的寒意,让人脊背发凉。昏暗的灯光在寂静的空间里艰难地挣扎,角落里的阴影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艾丽丝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停尸房的窗户。只见窗户的边框处有着明显被撬动的痕迹,那刮痕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恶魔留下的爪印,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的不寻常之事。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转移到窗台上,敏锐地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奇怪纤维。这些纤维纤细而坚韧,颜色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在艾丽丝的心中,它们绝不像是普通的布料所留。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干净的物证袋,用镊子轻轻地将这些纤维逐一收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生怕遗漏任何细微之处,随后将其妥善封存,准备带回去进行专业的分析。
紧接着,艾丽丝和汉娜迅速展开了对警局内部人员的全面排查工作。警局的办公区域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警员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但又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在询问的过程中,大多数警员都表现得较为自然,但有一位年轻的警员却引起了艾丽丝的高度警觉。这位警员在回答问题时,额头微微冒汗,汗珠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艾丽丝的目光。他的办公桌杂乱无章,文件散落一地,仿佛他的内心也如这桌面一般混乱。艾丽丝凭借着多年的侦探经验和敏锐的直觉,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地与汉娜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决定对这位警员展开重点调查。
在一个安静的审讯室里,艾丽丝和汉娜开始对这位年轻警员进行深入追问。审讯室的墙壁是单调的灰白色,没有任何装饰,给人一种冰冷压抑的感觉。唯一的窗户被铁栅栏封锁着,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份凝重。
起初,警员还试图含糊其辞,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桌上,洇湿了一小片纸张。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双手在桌下不安地绞着衣角。
艾丽丝目光如炬,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撑在桌上,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刺向警员:“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此刻若再有所隐瞒,后果你清楚!”
警员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沫,带着哭腔说道:“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太害怕了。您不知道,那晚的警局周边有多吓人。” 他抬起头,望向审讯室的角落,仿佛那黑暗里藏着当晚的恐惧,“外面狂风呼啸,像是有无数恶鬼在哭号,那风声刮得窗户哐哐响,我巡逻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昏黄的路灯被风扯得摇摇晃晃,灯光一闪一闪的,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就在我拐进那条窄巷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神秘身影。那身影在警局围墙边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鬼魅。他身形高大,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都被罩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面容。我当时就吓傻了,双脚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等缓过神来,那身影已经没了踪迹,我…… 我真的不敢追上去,万一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说到这儿,警员懊悔地捶了下桌子,“我知道我错了,我应该报告的,可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就只剩害怕了。”
艾丽丝和汉娜根据警员提供的线索,马不停蹄地在警局周边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此时,外面的天气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压垮。寒风呼啸着吹过街道,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垃圾,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恶魔的低语。他们穿梭在狭窄的小巷和昏暗的街角之间,小巷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窗户玻璃破碎,黑洞洞的窗口仿佛是一个个张开的大口,吞噬着周围的光线。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一件丢弃的黑袍映入了他们的眼帘。艾丽丝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只见这件黑袍质地粗糙,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罪恶象征。艾丽丝轻轻触摸黑袍的材质,发现其与停尸房窗台上的纤维质地极为相似。此外,黑袍的下摆和袖口处还沾有一些泥土,这些泥土呈现出一种黑褐色,夹杂着一些腐烂的树叶和草根。艾丽丝迅速取出一个样本盒,小心翼翼地采集了这些泥土样本,随后与之前从黑沼森林带回来的泥土样本进行对比分析。在专业的显微镜下,她惊喜地发现两者的成分高度相似,这一发现让他们更加确信自已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顺着这些关键线索,艾丽丝和汉娜决定重返小屋,继续对小屋及其周边进行深入勘查。他们在小屋周围发现了一些独特的脚印,这些脚印的形状和鞋底花纹与在之前调查中发现的神秘男子的脚印有部分相似之处。沿着这些脚印的踪迹,他们在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中找到了一个被匆忙掩埋的包裹,包裹里有一些物品,而这些物品中,有一个带有特殊标记的手帕,正是之前在黑沼森林泥潭边发现的手帕的同款,这无疑将小屋主人与神秘男子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艾丽丝和汉娜迅速将这些证据交给了警方,警方立即展开行动,对男子进行了抓捕。在警方的严密布控下,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将男子抓获。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男子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身体也在微微颤抖。面对艾丽丝和警方的审讯,他声音沙哑而颤抖地开始交代自已的犯罪事实。
“我叫亚瑟?克莱顿,我和那名女子伊芙琳曾是恋人,我们在约克郡的一次社交活动中相识,很快便陷入了热恋。但后来,生活中的琐事和矛盾逐渐消磨了我们的感情,伊芙琳坚决地想要结束这段关系,可我却无法接受,我实在是太爱她了,我觉得没有她我的生活就失去了意义。
那天,我们约在黑沼森林见面,试图做最后的沟通。其实在我们碰面之前,就有一群孩子在森林里玩耍探索。我和伊芙琳当时情绪都很激动,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我们的争吵声引起了孩子们的注意。有几个孩子好奇地靠近我们,看着我们激烈的样子,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
在争吵的过程中,伊芙琳试图离开,我伸手去拉她,我们拉扯了几下。这一幕被孩子们看在眼里,其中一个孩子还小声地对同伴说要把我们画下来。当时我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情绪里,没有在意这些。后来我们越吵越凶,我彻底失去了理智,伸手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她脚下一滑,头部重重地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没了气息。
孩子们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跑。但我害怕他们会去告发我,慌乱之中,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他们追了过去。孩子们在森林里四处逃窜,但我还是追上了他们,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砸倒在地。看着他们倒在血泊中,我才意识到自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之后,我把孩子们的尸体拖到了泥潭边,扔了进去,想着那里偏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本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永远地被掩盖下去,直到听说白骨被发现,我彻底慌了神。我知道,如果白骨被警方深入研究,肯定会查到我头上。于是,我想尽办法买通了警局内部的那位年轻警员,成功偷走了白骨,并把它藏在了那个偏僻的小屋之中,我还在小屋周围布置了一些假象,试图混淆警方的视线。”
他的供述与艾丽丝的推测完全一致。
艾丽丝静静地听完亚瑟?克莱顿的供述,心中既感到欣慰,又为孩子们的遭遇感到痛心。她深知,这起案件虽然侦破了,但孩子们的生命却永远无法挽回。
案件结束后,艾丽丝回到伦敦的贝克街咖啡馆。暖炉依旧燃烧着,她坐在老位置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那是历经艰难仍不放弃追寻真相的坚毅。她深知,在这充满罪恶与谜团的世界里,自已肩负着为死者昭雪、为正义发声的使命,每一次成功破案都只是漫长征程中的一个节点,而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等待着她。她将继续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严谨的推理能力和无畏的勇气,在黑暗中探寻光明,在迷雾中找寻真相,成为守护正义的不灭灯塔,让罪恶无处遁形。
汉娜在一旁擦拭着枪械,动作熟练而沉稳,她看着艾丽丝的背影,眼中满是敬佩与信任,随时准备着与艾丽丝一同踏上新的征程。玛丽则在柜台后忙碌着,为每一位顾客送上温暖的咖啡,她的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在为艾丽丝和汉娜的归来而感到欣慰,也在默默支持着她们未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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