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伦敦,深陷工业革命的泥沼,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摆弄。林立的工厂如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向天空喷吐着滚滚黑烟,将那原本澄澈的苍穹搅得昏天黑地。泰晤士河穿城而过,却早已沦为污水与垃圾的罪恶渊薮。河面上,秽物肆意漂浮,腐臭的气息如恶魔的诅咒,熏得岸边行人纷纷掩鼻皱眉、匆匆逃离。浑浊的暗褐色河水凝滞不动,恰似一潭绝望的死水,其间不时翻涌出白花花的死鱼肚皮,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繁华背后的腐朽与堕落。
街头巷尾,马车的马蹄声、小贩的叫卖声、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一片杂乱无章的市井噪音。贵族和富商们在豪华宅邸中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的孩子从小接受良好教育,未来一片光明;而贫民们却只能挤在狭小潮湿的贫民窟里,在饥饿与疾病的阴影下苦苦挣扎。孩子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恐惧与迷茫。们则在街头巷尾徘徊,用自已的身体换取微薄的收入,时刻面临着被伤害的风险,她们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伦敦的治安状况急剧恶化。犯罪活动如同野草般肆意滋生,盗窃、抢劫、谋杀等案件频繁发生,警方被各种案件搅得焦头烂额。许多案件因缺乏关键线索而陷入僵局,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使得市民们人心惶惶,安全感荡然无存。恐惧如同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伦敦人的心头。
近日,一系列离奇的杀人案件更是让伦敦陷入了无尽的恐惧深渊。死者身份各异,有养尊处优的贵族富商,也有挣扎在社会底层的贫民。案发现场宛如神秘的死亡剧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可追踪痕迹,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凶手会在死者身旁留下一张塔罗牌,而死者的死法竟与塔罗牌的图案惊人地一致。这一诡异现象在伦敦引发了轩然大波,各种谣言和猜测如野火般迅速蔓延,人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每到夜晚,风声呼啸,吹得窗户哐当作响,人们便会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怀疑那是被诅咒的灵魂在游荡,恐惧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城市。
在伦敦贝克街43号,艾丽丝·保罗(林悦)的侦探社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艾丽丝身着一袭深灰色的呢绒长裙,领口和袖口镶着精致的白色蕾丝花边,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她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面前堆满了与案件相关的资料。旁边的壁炉里,火焰虽熊熊燃烧,却驱散不了屋内那如实质般的压抑氛围。跳跃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将艾丽丝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仿佛在诉说着案件的扑朔迷离。
汉娜·莫理斯身着黑色皮质猎装,腰间束着宽皮带,上面挂着匕首和短枪,金属的光泽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期待,“艾丽丝,这些案件毫无头绪,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玛丽系着淡蓝色围裙,上面绣着几朵小巧的雏菊,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那几朵雏菊显得格外突兀。她停下整理书架的动作,担忧地看向艾丽丝:“艾丽丝小姐,这案子太可怕了,您一定要小心。”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围裙的一角。
艾丽丝抬起头,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层层迷雾,“这些案件绝非偶然,塔罗牌一定是关键。我们先从分析塔罗牌的含义和死者的关联入手。玛丽,你去把所有关于塔罗牌和占星术的书籍找出来;汉娜,联系我们在伦敦各处的线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与这些案件相关的线索,哪怕是最细微的传闻也好。”艾丽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众人注入了一丝信心。
玛丽和汉娜立刻行动起来。艾丽丝则再次埋首于资料中,仔细比对每一起案件的细节,试图找出隐藏的规律。她的眼神专注而执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仿佛要从这些枯燥的文字和图片中挖掘出真相的宝藏。
艾丽丝、汉娜和玛丽来到了最近一起命案的现场。这是一座位于贫民区的破旧公寓,周围的建筑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墙皮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仿佛一张张扭曲的鬼脸。狭窄的街道上污水横流,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在垃圾中穿梭,见到有人靠近,“嗖”地一下钻进了阴暗的角落里,只留下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
公寓的入口处围满了好奇的居民,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人群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让人烦躁不安。艾丽丝等人艰难地穿过人群,走进了公寓。公寓内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那股味道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人们的咽喉,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昏暗的走廊里,灯光闪烁不定,墙壁上的水渍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随着灯光的晃动而不断变幻形状。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脊背发凉。
案发现场在公寓的三楼,房间的门半掩着。艾丽丝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缓缓推开了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前奏。房间里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衣物散落一地,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子,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一名。她躺在地上,双眼圆睁,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眼神仿佛凝固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见证了无尽的痛苦。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已经干涸,在她身旁的地上,有一张塔罗牌,牌面是“倒吊人”,画面中一个人被倒吊着,表情平静却又透着诡异,仿佛在承受着某种神秘的惩罚。
艾丽丝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尸体。她先用手指轻轻触摸着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感受着勒痕的深度和宽度,同时观察勒痕周围皮肤的颜色和纹理。她发现勒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暗红色,还有一些细微的擦伤,这表明死者在被勒住时进行过剧烈的挣扎。“从这些擦伤和勒痕的情况来看,死者当时一定拼命反抗过,她是多么恐惧和无助啊。”艾丽丝想着,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接着,她又仔细查看了死者胸口的伤口,匕首刺得很深,直接刺穿了心脏。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匕首应该是一把单刃刀,而且凶手在行凶时使用了很大的力气,手法熟练,很可能有一定的犯罪经验或者医学背景。“这凶手的手法如此娴熟,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艾丽丝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疑惑。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些线索中拼凑出凶手的画像。
“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死者先是被勒住脖子,失去反抗能力后,被匕首刺中心脏致死。这说明凶手心思缜密,手段残忍,而且对人体结构有一定的了解。”艾丽丝一边检查,一边向汉娜和玛丽解释道。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镇定。
汉娜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猎枪,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况。她的眼神如同猎豹般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周围的每一丝声响都能让她迅速警觉起来,肌肉紧绷,充满了警惕。她看着艾丽丝专注的样子,心中不禁对她的专业能力感到敬佩。“艾丽丝,那这塔罗牌又是怎么回事?凶手留下它有什么目的?”汉娜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塔罗牌在这起案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艾丽丝拿起地上的塔罗牌,仔细端详着。这张牌的质地普通,但画面却十分精美,色彩鲜艳,“倒吊人”的形象栩栩如生。“目前还不清楚塔罗牌的含义,但凶手每次都在现场留下它,而且死者的死法和塔罗牌的图案相符,这绝不是巧合。也许塔罗牌是凶手作案的某种标志,或者与他的作案计划有着密切的联系。凶手如此精心地布置现场,使用塔罗牌,肯定有其特殊的意图,我们要从这看似神秘的塔罗牌入手,找到其中的线索。”艾丽丝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她相信,只要深入研究塔罗牌,一定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玛丽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她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强忍着恐惧,仔细地听着艾丽丝的分析。“艾丽丝小姐,您说凶手会不会还在附近?”玛丽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紧张地环顾着四周,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危险。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已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艾丽丝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前还不确定,但我们要小心行事。汉娜,你去检查一下窗户和门,看看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玛丽,你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艾丽丝冷静地安排着任务,她知道,在案发现场,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汉娜和玛丽立刻按照艾丽丝的指示行动起来。艾丽丝则继续在房间里搜索,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地查看每一件物品。突然,她发现死者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物件,她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的手指,发现是一个破旧的银质十字架,十字架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尖锐的东西划过。艾丽丝将十字架放入证物袋中,心中想着:这或许是死者在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也许能成为破案的关键线索。“如果这个十字架真的来自凶手,那它上面说不定还残留着凶手的痕迹,一定要好好研究。”艾丽丝暗自思忖着。
回到侦探社,艾丽丝、汉娜和玛丽围坐在桌前,开始整理和分析收集到的线索。艾丽丝将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塔罗牌和银质十字架放在桌上,仔细地研究着。
“这塔罗牌和占星术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我们需要弄清楚凶手选择这些塔罗牌和作案日期的目的。”艾丽丝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神专注而严肃,仿佛要从这两张物品中看穿凶手的内心世界。
玛丽将收集到的关于占星术和塔罗牌的资料放在桌上,“艾丽丝小姐,我找了很多资料,塔罗牌一共有78张,每张牌都有不同的含义。‘倒吊人’这张牌通常代表着牺牲、等待和转变,但具体在这起案件中代表什么,还很难说。”玛丽一边说,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试图从那些复杂的解释中找到与案件相关的线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面对这些繁杂的信息,有些不知所措。
汉娜看着资料,一脸疑惑,“那占星术呢?这和凶手选择作案日期又有什么关系?”汉娜对占星术知之甚少,她迫切地希望艾丽丝能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盯着艾丽丝,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艾丽丝拿起一份资料,“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发生凶案的日期刚好是星座与星座之间轮换的第一天,而且死者的星座也刚好是轮换的星座。凶手似乎对占星术很了解,他选择在这些特殊的日子作案,一定有他的目的。从这些规律来看,凶手作案并非随机,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利用占星术和塔罗牌来选择目标和作案时间,背后肯定有一套完整的逻辑,我们要做的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的破绽。”艾丽丝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一些关键信息,试图将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不断思考和分析中,逐渐勾勒出案件的轮廓。
“可是,凶手是怎么知道这些死者的星座的呢?”玛丽问道。
艾丽丝沉思片刻,“这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重点。也许凶手在作案前对死者进行了长时间的跟踪和调查,了解了他们的基本信息,包括星座。或者,凶手和死者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能够轻易获取这些信息。我们可以从调查死者的社交圈子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艾丽丝的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光芒,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下一步的调查计划。
为了进一步了解死者的情况,艾丽丝决定去拜访死者的家人和朋友。第二天,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抑地笼罩着伦敦城。艾丽丝和汉娜撑着伞,艰难地走在泥泞的街道上,雨水混合着污水,溅湿了她们的裙摆。
她们来到了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一家位于伦敦东区的小酒馆。酒馆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烟味,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人们在酒馆里喝酒、赌博、争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乱和压抑的气息。酒馆内光线昏暗,墙壁上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在烟雾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朦胧。角落里,几个醉汉正大声喧哗,争吵声和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艾丽丝和汉娜在酒馆里找到了死者的同事,一个同样身为的女子。她看起来很疲惫,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恐惧。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衣服破旧不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艾丽丝走上前去,礼貌地向她询问关于死者的情况。
“您好,我们是侦探,正在调查您朋友的案件。您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吗?比如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艾丽丝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尽量温和,试图让对方放松警惕。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她最近确实有些奇怪,总是说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有一次,她还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在酒馆外面盯着她,她觉得很害怕。”女子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似乎还心有余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不时地看向门口,仿佛那个神秘男人随时都会出现。
艾丽丝心中一动,“您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吗?”
女子摇了摇头,“我没看清,只知道他身材很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艾丽丝继续问道:“那您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习惯?比如她对占星术或者塔罗牌感兴趣吗?”
女子想了想,“她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不过她有个常客,是个占星师,经常和她聊这些。”
艾丽丝和汉娜对视一眼,这个占星师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人物。艾丽丝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在得到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模糊的信息后,便和汉娜离开了酒馆。
接着,她们来到了死者的家中。那是一间位于贫民窟的狭小房间,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个简陋的衣柜。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陈旧的气味,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容模糊,仿佛被岁月侵蚀得失去了光彩。角落里,几只蟑螂在黑暗中快速爬过,让人不寒而栗。
艾丽丝在房间里仔细地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她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有一些信件,信件的内容大多是死者和客人之间的往来,其中有几封信提到了那个占星师。艾丽丝将信件仔细地收好,准备带回去研究。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离开死者家后,艾丽丝和汉娜又走访了几个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但都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艾丽丝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但她知道,不能轻易放弃,凶手一定在某个地方留下了破绽,她要做的就是找到它。
经过一番调查,艾丽丝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与死者有密切联系的占星师——塞缪尔·格林身上。通过对死者信件的研究,艾丽丝得知他在伦敦西区有一家自已的占星馆。
艾丽丝、汉娜和玛丽来到了塞缪尔·格林的占星馆。占星馆位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周围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然而,占星馆的门面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它的招牌破旧不堪,油漆剥落,透出一股陈旧的气息。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塞缪尔·格林占星馆——为您揭示命运的奥秘”,但那几个字在风雨的侵蚀下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艾丽丝推开门,走进占星馆。馆内弥漫着一股陈旧且混杂着香料的气息,那味道像是被尘封许久的记忆,带着丝丝缕缕的神秘与腐朽。房间内光线昏暗,仅有的几扇窗户被厚重的深色窗帘半掩着,阳光只能艰难地透过缝隙挤入,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狭长而黯淡的光影。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占星图和神秘符号,那些占星图绘制得极为精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仿佛在诉说着宇宙星辰间的隐秘联系;而神秘符号则扭曲而怪异,在微弱的光线下影影绰绰,仿佛随时都会游动起来,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木桌,桌面杂乱地堆满了书籍、星盘、塔罗牌以及各种奇怪的道具。书籍大多是关于占星术、神秘学和古老传说的,有些书页已经泛黄卷曲,边缘磨损严重,看得出被反复翻阅过多次。那些星盘材质各异,有青铜的、木质的,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和刻度,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或陈旧的木色。塔罗牌散落在桌上,有的正面朝上,展示着那些神秘的图案,“恋人”“死神”“魔术师”等牌面在阴影中透着诡异的气息。
桌子的一角摆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水晶球,球身表面布满了灰尘,却依然能隐隐看到内部似乎有云雾在缓缓涌动,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旁边是一个小型的香炉,里面残留着一些燃尽的香灰,几缕细细的青烟还在袅袅升腾,为这空间增添了更多神秘而朦胧的氛围。
在房间的角落里,立着一个高大的书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墙。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层层叠叠,拥挤不堪。有些书籍因为年代久远,书皮已经破损,露出里面泛黄的书页。在书架的底层,摆放着一些用皮革装订的厚重古籍,封面上的文字晦涩难懂,像是来自遥远而神秘的时代。书架旁的地上,随意堆放着一些卷轴,上面画着各种奇怪的仪式图和符号,有的地方还沾有不明来历的污渍,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压抑的气氛,偶尔传来窗外街道上的嘈杂声,却仿佛被这房间的神秘力量隔绝在外,更衬出室内的寂静。老旧的木地板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回音上,伴随着轻微的灰尘扬起,在那缕黯淡的光线中飞舞。
塞缪尔·格林正坐在桌子后面,他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的边缘磨损严重,露出些许线头。他的头发又长又乱,油腻地贴在脸颊两侧,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胡须也肆意生长,杂乱无章地散布在下巴上。他的脸庞消瘦,颧骨突出,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色,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犹如燃烧的幽火,透着一种疯狂而执着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干裂,嘴角微微下撇,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指甲有些过长且微微泛黄,此时正不停地在桌上的塔罗牌间拨弄着。
看到艾丽丝等人进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格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的眼神在艾丽丝等人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审视着闯入者。
艾丽丝礼貌地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格林先生,我们是侦探,正在调查一起案件,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您和一名女子有过密切的往来,她最近不幸遇害了。”艾丽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格林的表情。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格林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慌乱或者不自然。
塞缪尔·格林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和很多人都有往来,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格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试图用镇定的语气掩盖自已的不安。
艾丽丝拿出死者的照片,递到他面前,“就是她。您应该对她有印象吧?”
塞缪尔·格林看了一眼照片,点了点头,“哦,是她啊。她是我的一个客户,经常来找我占星。”
艾丽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破绽,“那您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塞缪尔·格林犹豫了一下,“她最近好像很害怕,说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我也劝过她要小心,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格林的回答看似合情合理,但艾丽丝却感觉到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他说话时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这些细微的动作都没有逃过艾丽丝的眼睛。
艾丽丝继续问道:“您对塔罗牌应该很了解吧?在她遇害的现场,我们发现了一张塔罗牌,是‘倒吊人’。您知道这张牌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代表什么吗?”
塞缪尔·格林的眼神微微一缩,旋即恢复镇定,说道:“塔罗牌的含义丰富多样,解读因人而异。这‘倒吊人’在平常占卜中代表牺牲、等待与转变,但在犯罪现场,我实在说不准它的意义。也许是凶手故弄玄虚,我也琢磨不透。”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桌上的塔罗牌,试图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艾丽丝紧盯不放:“格林先生,您作为占星师,与死者交往密切,还对塔罗牌有研究,真的毫无头绪?”
格林有些不悦,提高音量道:“我能有什么头绪?我只是给她占星,对这些残忍的事一无所知!你们别再纠缠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艾丽丝没有退缩,冷静问道:“案发当晚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谁可以证明?”
格林脸色阴沉,咬着牙说:“我在家研究占星术,没人能证明。怎么,就因为我和死者认识,你们就怀疑我?这太荒谬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向艾丽丝示威。
离开占星馆后,汉娜气愤地说:“这个格林太可疑了,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们!”艾丽丝点点头:“没错,但目前还没有足够证据。我们先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他的行踪和人际关系。”
于是,艾丽丝安排汉娜去跟踪格林,看看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有没有异常行为。汉娜领命后,便开始了日夜的蹲守跟踪。而艾丽丝和玛丽则仔细研究从死者家中找到的信件,希望能从中发现新线索。
在跟踪的过程中,汉娜发现格林经常去一家偏僻的书店。这家书店位于伦敦老街的一个阴暗角落,周围都是些废弃的建筑,显得格外冷清。书店的招牌破旧不堪,窗户上满是灰尘,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夜晚,周围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汉娜乔装打扮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书店。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油墨的气味,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晦涩难懂的书籍,大多是关于神秘学、占星术和古老传说的。书架之间的通道狭窄而昏暗,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汉娜注意到格林每次来都会和书店老板交谈几句,然后径直走向书店最里面的一个书架,从上面拿下一本书翻阅。汉娜找机会偷偷看了一眼那本书,发现是一本关于塔罗牌和占星术结合的古籍,书中有很多复杂的符号和仪式介绍。她心中一动,觉得这可能和案件有关。
与此同时,艾丽丝和玛丽在信件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细节。有一封信提到死者曾参加过一个秘密聚会,聚会上有很多人对占星术和塔罗牌感兴趣。艾丽丝觉得这个聚会可能和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决定想办法找到参加聚会的其他人,了解更多情况。
经过多方打听,艾丽丝得知聚会成员中有个叫露西的年轻女子,她与死者关系不错,且在聚会上表现得对塔罗牌十分热衷。艾丽丝设法找到了露西的住址,带着汉娜一同前去拜访。
那是一个阴冷的午后,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给伦敦的街道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灰暗色调。露西住在伦敦东区一个拥挤的街区,这里的房屋紧密相连,街道狭窄而昏暗。破旧的建筑在雨中显得更加破败,墙壁上的水渍像是一张张哭泣的脸。艾丽丝和汉娜好不容易找到了露西的住所,那是一座破旧的公寓楼,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楼道里灯光昏暗,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她们敲响了露西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面色苍白、神情紧张的年轻女子,正是露西。她看到艾丽丝和汉娜,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礼貌地请她们进了屋。屋内陈设简陋,几件简单的家具摆放得杂乱无章,角落里堆满了各种书籍,大多是关于神秘学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但在这股香味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恐惧的气息。
艾丽丝表明来意后,露西的眼神开始闪烁,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那些聚会不过是大家一起聊聊神秘学,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艾丽丝温和地说道:“露西,我们知道你可能有所顾虑,但这些案件已经造成了很多无辜的人死亡,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和死者关系很好,她生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尤其是和塔罗牌、占星术有关的?”
露西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她……她最近确实很害怕,说感觉自已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盯上了。她还提到在聚会上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对塔罗牌的解读很奇怪,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但她没说具体是谁。”
艾丽丝继续追问:“那你对聚会上的人都有印象吗?有没有谁的行为举止让你觉得不对劲?”
露西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有一个人,我只知道他叫爱德华,他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大家交流。每次聚会他都戴着一顶宽边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我有一次看到他在角落里和塞缪尔·格林窃窃私语,感觉很神秘。”
艾丽丝和汉娜对视一眼,这个爱德华似乎是个新的关键人物。离开露西家后,她们开始四处打听爱德华的消息。然而,爱德华就像一个幽灵,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住址。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艾丽丝突然想到,那些塔罗牌虽然在案发现场出现,但也许并非是凶手随意留下的,而是一种精心设计的“语言”。她决定从塔罗牌的解读入手,寻找新的突破。艾丽丝找来了伦敦最有名的塔罗牌研究者,一位名叫老汤姆的学者。老汤姆住在一间堆满书籍和神秘道具的小屋里,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老的书籍,有些已经破旧不堪,书页泛黄,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秘密。墙上挂着各种神秘的符号和占星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艾丽丝向老汤姆详细描述了案发现场的塔罗牌以及案件的种种细节。老汤姆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许久,他缓缓开口:“从这些塔罗牌的牌面以及出现的顺序来看,似乎是在进行一种仪式,但这种仪式我从未见过,它融合了正统占星术和一些邪门的禁忌知识,背后的人一定对神秘学有极深的研究。”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
艾丽丝心中一动,“那有没有可能通过这些塔罗牌的排列和含义,找到与凶手有关的线索,比如他的身份或者下一个作案目标?”
老汤姆摇了摇头,“很难,这种仪式太过复杂和隐晦,但我可以尝试从牌面的象征意义入手,看看能否发现一些规律。”
经过几天几夜的研究,老汤姆终于有了发现。他告诉艾丽丝,这些塔罗牌的组合似乎指向了伦敦郊外的一座废弃庄园。艾丽丝立刻带着汉娜和玛丽前往那座庄园。
当她们抵达庄园时,夜幕已经降临。这座废弃庄园被一片阴森的树林环绕,树木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庄园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铁艺装饰已经生锈,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大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周围的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通往庄园的小路,给人一种荒凉而恐怖的感觉。
艾丽丝等人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走进庄园。庄园里杂草丛生,荒废的花园中,枯萎的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那些花朵扭曲着形状,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过。主屋的窗户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就像一只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闯入者。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黑色的窟窿,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她们走进主屋,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灰尘味和腐朽的气息。灰尘在月光的照射下飞舞,仿佛无数微小的幽灵在游荡。家具东倒西歪,破旧的沙发和桌椅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像是隐藏着什么危险。突然,玛丽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木板,发出“嘎吱”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屋内回荡。这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引起一阵回响,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吟唱声,声音仿佛来自地下室。艾丽丝示意大家小心,她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地下室的楼梯阴暗潮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楼梯上的木板破旧不堪,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木板的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微弱的光线从地下室透出,在楼梯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影。
她们缓缓走下楼梯,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一个摆满塔罗牌和奇怪道具的桌子前,口中念念有词。艾丽丝大声喊道:“不许动!我们是侦探!”
那人猛地转过身,借着月光,艾丽丝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塞缪尔·格林!但此刻的格林,眼神疯狂,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们。”他的声音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在地下室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格林继续说道:“我就是这一切的策划者!我本是一个被世人忽视的占星师,那些愚蠢的人根本不相信我能通过塔罗牌掌控命运!我要用这些人的死来证明我的能力,证明我比你们这些所谓的侦探聪明得多!我对塔罗牌的研究远超常人,我发现了一种古老而禁忌的仪式,通过按照特定的占星规律选择目标,再用塔罗牌对应的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我就能获得超越常人的力量。那些死者,他们的星座与塔罗牌的排列完美契合,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我伟大计划的一部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双手挥舞着,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伟大成就”。
艾丽丝愤怒地说:“你为了满足自已的疯狂想法,就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格林却大笑起来:“法律?在我的伟大计划面前,法律毫无意义。这些死者都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他们的死是为了成就我的辉煌。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才是真正掌握命运密码的人!”他的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就在这时,警方突然冲了进来,原来艾丽丝让玛丽在进入庄园前就提前通知了警方,让警方在庄园外围待命。格林被警方制服,但他还在不停地叫嚷着关于塔罗牌和命运的疯话。
在警局昏暗、狭小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墙壁上的石灰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昏黄的灯光在布满灰尘的灯罩下摇曳着,发出微弱而不稳定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得影影绰绰,角落里的阴影像是潜伏着的怪物,随时可能扑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汗水味,让人感到沉闷和压抑。
格林被铐在冰冷的铁椅上,他的双手被紧紧束缚着,铁链与椅子碰撞发出清脆却又令人心悸的声响。他的头发更加凌乱,像一堆杂草肆意散落在头上,眼神中虽然还残留着疯狂,但也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绝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似乎还在为之前的挣扎而耗尽体力。
艾丽丝坐在他对面,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格林,率先打破沉默:“现在,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包括你的背景、作案动机和详细的行凶过程。”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
格林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哼,说起来,这一切都要从我小时候说起。我从小就对占星术和塔罗牌有着浓厚的兴趣,那些神秘的符号和图案仿佛有着一种魔力,深深吸引着我。我坚信它们隐藏着改变命运的力量,能让我摆脱这平凡又困苦的生活。但我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周围的人都不理解我,他们嘲笑我,说我是个不切实际的疯子。在学校里,我也因为痴迷这些被同学们孤立、欺负,他们抢走我的书,撕毁我画的占星图,还骂我是怪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怨恨,回忆起过去的经历,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带动着铁链哗哗作响。
“长大后,我努力学习,想要在占星术领域有所成就,可那些所谓的学者和权威却总是打压我,说我的研究是旁门左道,是迷信。他们拒绝发表我的研究成果,让我在这个圈子里处处碰壁。我不甘心,我知道我是对的,我比他们都要了解塔罗牌和占星术的奥秘。”他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神情,额头青筋暴起。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个古老的图书馆里发现了一本被封禁的占星术书籍,里面记载着一种禁忌仪式。书上说,通过按照特定的占星规律,在星座轮换的特殊日子,选择对应的星座之人,用塔罗牌所预示的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就能汇聚强大的神秘力量,让我成为命运的主宰者。从那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用这个仪式证明自已。”他的眼神中再次燃起疯狂的光芒,仿佛回到了那个发现禁忌仪式的瞬间,沉浸在自已的疯狂世界里无法自拔。“我开始四处寻找符合条件的人,那些贵族富商、贫民,在我眼中不过是实现我计划的工具罢了。他们的命运就像塔罗牌上的图案一样,早已注定。我仔细研究了每一个目标的星座、生活习惯和行动轨迹,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就拿那个来说,我先是以常客的身份接近她,和她聊天,让她对我产生信任。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巧妙地套出了她的生日,确认她是我计划中的目标之一。然后,我开始跟踪她,熟悉她的日常活动范围和时间规律。终于,在那个特定的星座轮换的日子里,我提前埋伏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当她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小巷时,我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迅速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地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发出微弱的求救声,但那声音很快就被夜晚的风声掩盖了。我紧紧地勒住她,直到她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瘫倒在地上。”格林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他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接着,我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她的心脏。看着鲜血从她的胸口涌出,我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成就感。我知道,我离实现自已的伟大计划又近了一步。最后,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倒吊人’塔罗牌,轻轻地放在她的身旁。那一刻,我觉得自已就是命运的掌控者,那些塔罗牌就是我向世界宣告胜利的旗帜。”格林的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自豪,仿佛在炫耀自已的杰作。
艾丽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你这个疯子!你为了满足自已的私欲,残忍地剥夺了这么多人的生命,你知道你给他们的家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吗?”
格林却不屑地笑了笑,“痛苦?他们的痛苦在我的伟大计划面前不值一提。他们只是一群蝼蚁,而我是即将成为神的人。那些塔罗牌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有我才能真正理解和运用它们。每一次作案,我都精心策划,确保不留下任何线索,让警方陷入困惑。我故意在现场留下一些看似可疑的迹象,误导你们去调查那些无关的人,比如让你们发现我和书店老板的接触,还有和露西提到的爱德华的关联,就是为了混淆你们的视线。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那些塔罗牌会成为我炫耀的资本,证明我比所有人都聪明。”
警长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无奈。他冷冷地说:“你所谓的伟大计划不过是一场闹剧,你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法律会给你应有的惩罚,你别想逃脱制裁。”
格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就算我被抓了又怎样?我已经证明了塔罗牌的力量,我的名字会被人们记住,哪怕是作为一个罪犯。我只是在追求更高的力量,那些死者是为了我的伟大事业而牺牲的,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艾丽丝站起身来,厌恶地看着格林,“你的疯狂和自私让你迷失了人性,你根本不明白生命的可贵。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审讯结束后,艾丽丝和警长走出审讯室。警长感慨地说:“多亏了你,艾丽丝小姐,要不是你坚持调查,这个案子可能永远都破不了。这些受害者的冤屈也无法得到伸张。”
艾丽丝微微点头,神情凝重,“这是我们共同的努力。希望经过这次事件,能让大家更加警惕身边的危险,也希望那些受害者能安息。伦敦的黑暗角落永远存在,但我们不会让罪恶肆意横行。我会继续用我的智慧和勇气,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宁。”
随着格林的落网,这一系列离奇命案终于真相大白。艾丽丝、汉娜和玛丽的名字再次在伦敦传颂,人们对她们的侦探能力赞叹不已。但艾丽丝深知,在这座繁华而又充满罪恶的城市里,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她将继续踏上追寻真相、守护正义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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