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菲菲，秦毅也没多耽搁。
继续把所有房间都查了一遍，租出去的房间一共三十七间，除去三个租户这两天不在，其他人全部遇害身亡。
算上死的那两个前台客服，还有杏林会的两兄弟，那就一共是三十八条人命！
确认情况后，秦毅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芙蓉公寓离冀城749局都不到一站地，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做那么大案，这要是不把凶手碎尸万段，哪还说得过去？
杏林会那两兄弟就是来给人们做预防感冒的宣传，跑这一趟赚的钱都可以忽略不计，就完全为了做善事积功德，也落了个命丧当场，这要不给人家个说法哪能行？
屈烽见了这情况也是双眼赤红，“前辈，这是用的什么手段？”
秦毅冷声答道：“应该是摄魂的邪法。”
所有人全都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都是在受到惊吓的瞬间就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魂魄被掳走。
而且这术法极其歹毒。一般的摄魂邪法，人们中招后不会当场就死，要是尽快把魂魄找回来还有救治的可能。他这邪法，魂魄离体，人便当场丧命。
屈烽马上给局里打电话，让人过来善后。
秦毅拿着罗盘到楼里搜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邪祟之物。
他俩这儿刚忙完，许戈也来了。
那几个外卖小哥同样意识到这里出了事儿，其中就有两个打了报警电话。
许戈到了大厅，一看秦毅那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而且不是他能处理的事。
上前一问，听说是出了三十八条人命，许戈脸色也变了。
邪祟或者邪道炼炁士做出这样的案子还不算太大，毕竟凶犯的手段远超过常人，杀害几十个普通人那就是眨眼间的事。要是换成普通人作案，这就是惊天大案了。
也正是因此，一旦发现有炼炁士对普通人动手，不管下手轻重结果如何，都是顶格处罚。就得酷刑重罚，以儆效尤，要不然这社会秩序就崩了。
警卫司的同事协助封锁现场，翟轩这时也终于走了进来。
看到那两兄弟的尸体，顿时眼圈泛红，抱着那两兄弟的尸体就是一阵痛哭。
“兄弟啊，是我这个大当家的没本事，照顾不好你们！”
翟轩的名声本来就不差，自从他正式接管堂口之后，有些从医的炼炁士都是慕名前来加入的杏林会。这两兄弟就是如此，才入会没多久，就出来做个公益宣传体检却落了个这样的结果，而且还是替他来的，翟轩怎么能不伤心愧疚？
秦毅不忍再看，便走到楼道拐角，点燃一支烟，凝眉沉思分析着案情。
凶手行凶也就在翟轩第一次来这儿之前那段时间，估计就是在十一点左右。
现在凶手已经跑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想锁定凶手就很难，只能先从受害人这边开始查。先查查租住在这里的女主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有些女主播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因为情感纠葛什么的引发命案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另外就是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未结的案子。
秦毅这儿正整理着思路，许戈就找了过来。
“前几天，我来过这儿一趟，是处理一场纠纷，不知道会不会跟案子有关系。”
许戈从业多年，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恩怨仇杀。
“纠纷?什么纠纷？”秦毅立即追问道。
都闹得警卫司分所了，肯定不是小事，保不齐就跟案子有关。
许戈就开始说起了事情经过。
那是十天前。
当时芙蓉公寓的前台客服报案，说是有人在这儿闹事。
许戈正好闲得慌，就亲自带人过来处理。
来了一看，闹事的是来自景城的青年，三十一岁，叫杜渤。他说是自已被骗了，非要女主播给他退钱。
许戈当时还以为是诈骗呢，结果一问，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里住着一个叫司蓉蓉的女主播，做直播好几年了，长得也还凑合。
杜渤老早就是她的粉丝，平时有俩闲钱的时候就经常打赏个几十块。
一来二去，时间长了两人也就熟络上了。
司蓉蓉做的算是颜值主播，啥才艺都不会，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儿地往那儿一坐陪人闲聊。主要收入就是打赏，谁打赏得多，那自然是大哥宝贝儿亲亲喊的甜蜜。
有的人打赏，就是图听她喊一声大哥，装个逼摆个阔，其实也没真当回事儿。有的呢，就是想甩俩小钱儿，找个意淫对象。还有的就是出手阔绰，看看能不能弄个高档炮友。
现在的颜值女主播，就跟古代唱戏卖艺的差不多，有的也做皮肉生意。除了把表演的方式改成了在网络上，其实都一样。
你给赏钱，那就喊你一声老板大哥宝贝儿。没赏钱，人家都不带正眼看你。人家是为了赏钱才会哄你高兴，没收益哄你干嘛？
无情，戏子无义，你别管她是还是戏子，本来就靠取悦别人赚打赏，她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
但凡是个正常的成年人，都懂这一套。手里有闲钱，又喜欢吃这一套，那就去装个逼，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结束，那就该干嘛干嘛。
可杜渤不懂。
有一段时间，他没打赏，司蓉蓉就对他冷落了。
杜渤见她跟榜单上那些人依旧喊大哥宝贝儿亲亲，就心里不舒服。
他就找司蓉蓉问，你为什么现在不爱搭理我了。
司蓉蓉回答得也挺直接，我得赚钱啊！榜单上那些大哥我都照顾不过来，哪有时间哄你？我天天跟你喊大哥宝贝，天天陪着你玩儿，我喝西北风吗？
这话说得够绝情，可也真是那么回事儿。
杜渤当时就犯起了倔。说我要是再给你打赏，你是不是能跟以前一样。
司蓉蓉就说了，你要是打赏的多，我还能对你更热情。
后来杜渤还真就开始几百几千的打赏。
司蓉蓉倒是也没食言，杜渤约她出去开房也就直接去了。
可杜渤他之所以之前打赏停了，就是因为手头紧张。这几百几千的打赏，时间长了，他哪儿扛得住？
过了没多久，他又没钱了。司蓉蓉也就又对他冷了下来。
那他就又不乐意了，经常追着到司蓉蓉的住处闹。
闹的次数多了，司蓉蓉为了躲他，上个月就搬到芙蓉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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