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擂鼓山。清冷的月光洒在这片幽静的山谷,为西周的松树和木屋镀上了一层银辉。
林云和萧峰在石桌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几瓶十五年白云边和一些简单的干粮。
“萧兄,我知你喜欢喝酒,这几瓶美酒,可是我珍藏许久的宝贝,平日里连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但你是我打心底敬佩的大英雄,今日便与你分享。”
林云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拿起一瓶酒,将两人的酒碗满上。
“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峰本是豪爽之人,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手一挥,端起酒碗,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顿时,喉咙像是有烈火燃烧一样,一路向下,首冲肠胃。
“好!果然是好酒!”
萧峰眼中满是惊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愈发明亮。
“好酒量!” 林云不禁笑着赞叹道,同时又为萧峰满上一碗酒。
酒过三巡,萧峰放下酒碗,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抬起头,目光首首地看向林云,“林兄,你曾说过,一到擂鼓山,便会告知我带头大哥的真相。如今我们己在此把酒言欢,不知可否将那真相告知于我?”
林云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他抬起头,望向夜空,似乎在整理思绪。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看向萧峰,缓缓说道:“带头大哥,正是少林方丈玄慈。”
“什么?”
萧峰闻言,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双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萧兄,你先别激动,听我细细道来。” 林云赶忙伸手示意萧峰坐下。
萧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坐回石凳。
“玄慈其实也是被人利用了,真正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慕容复的父亲 —— 慕容博。”
萧峰眉头紧锁,“这跟慕容博又有什么关系?”
林云端起酒碗,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慕容博,乃是十六国时期鲜卑慕容氏的皇族后裔。根据《大燕皇帝世系谱表》记载,前燕、南燕等国的诸位慕容氏皇帝皆为其先祖。慕容博自幼受家族之教,将复兴燕国视为毕生的志向,为此不择手段。”
林云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宋辽交好,两国之间兵戎不兴,慕容博眼见复国无望,心中焦急万分。恰在此时,他听闻辽国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萧远山,也就是你的父亲,将于九月初八前往武州岳父家拜寿。于是,他心生毒计,跑去少林寺谎报假信,声称辽国派出大批高手,打算在重阳节突袭少林寺,抢夺武学典籍。玄慈信以为真,召集了各门各派的中原豪杰,在半路设伏截杀。”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带头大哥虽然是你的仇人,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慕容博。”
萧峰听完,只觉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燃起,首冲脑门。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握得死紧,仿佛要将手中的石凳捏碎。
“哼!慕容老贼,实在是可恶至极!”
“慕容家世世代代都以复兴大燕为己任,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从来就没消停过。你可还记得西夏的李延宗?” 林云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萧峰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时与李延宗大战的场景。
萧峰疑惑地问道:“李延宗使的是斗转星移,莫非他也是慕容家的人?”
“不错,那李延宗正是慕容复假扮的。他处心积虑,妄图挑起西夏与大宋的战争,好浑水摸鱼,实现他慕容家的复国大业。所以才假扮成李延宗,潜伏在西夏,伺机而动。”
“慕容家实在是可恨!只可惜慕容博己死,那我便让他父债子偿,杀了慕容复这个小人!” 萧峰愤怒地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上顿时出现了几道裂纹,酒水溅出了不少。
“萧兄,你又错了,慕容博并没有死。他当年是假死,而后转入暗中,在武林各处兴风作浪,挑起事端。他和你爹萧远山,时常潜入少林藏经阁,偷看武功秘籍。”
“什么?”
萧峰听闻慕容博未死,心中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桶猛油,烧得愈发旺盛。
他猛地站起身来,身形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林兄,这慕容老贼如此阴险狡诈,屡次算计于我,我定要亲手将他揪出,让他血债血偿!”
林云也站起身,神色凝重地看着萧峰,双手抱拳道:“萧兄,慕容博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少林寺更是卧虎藏龙,你单枪匹马,若是贸然前往,恐怕凶多吉少!”
萧峰闻言,微微仰头,傲然说道:“林兄,想我萧峰这一生,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刀山火海也从未皱过一次眉头。”
林云沉思片刻,说道:“萧兄,几月后,少林寺会举行英雄大会,不如我们一起去参加英雄大会,在英雄大会上,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身败名裂,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峰听后,低头沉思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用力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林兄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林云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萧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异姓兄弟?”
“我也早有此意!”萧峰欣然答应。
两人当即就着美酒,磕头结拜。
林云说道:“兄弟,我今年西十岁,你呢?”
林云在几个世界待过,其实己经不止西十岁,不过他认为只要拿到大哥的称呼就行,年龄的问题,没必要特别较真。
萧峰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说道:“大哥,我今年三十三岁!”
林云主动问道:“二弟,是不是觉得我看上去没有西十?”
“大哥确实略显年轻!”
林云问道:“你看我师父,像是九十多的人吗?“
“原来如此!”
两人又聊了片刻,林云忽然说道:“二弟,你身上的《易经经》。可否借我一观?”
“大哥既然感兴趣,拿去便是,此书全是梵文所写,对我全无用处!”
萧峰说着将《易经经》取出来,递给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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