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叫来三宝,让他带林云去咸阳的集市,“三宝,今天你的任务是陪着林哥,他要去哪里你都带着,这咸阳想来你比我要熟悉多了!”
“好的,主人!你就放心吧!”三宝答应下来。
咸阳的集市热闹非凡,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街边摊位林立,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行人摩肩接踵,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林云怀揣着精心准备的玻璃工艺品,深吸一口气,在集市的一个角落寻了块空地,小心翼翼地将造型别致的玻璃杯和打磨得光亮的镜子一一摆开。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穿梭,试图捕捉到潜在买家的目光。这时,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路过,被镜子中清晰的自己吸引,不禁停下脚步,满脸疑惑地拿起镜子,左看右看,嘴里嘟囔着:“这是啥玩意儿?咋能把人照得这么清楚?”
林云见状,立刻站起身,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快步走到中年汉子身旁,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大哥,这可是稀罕物件,是琉璃镜子,您看,用它能清清楚楚瞧见自己的模样,平日里梳洗打理可方便了。” 说着,还拿起一个琉璃杯,递到中年汉子面前,“还有这个,叫琉璃杯,质地晶莹剔透,喝水喝酒都别具一番风味。”
中年汉子挠了挠头,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东西,得多少半两钱呐?” 林云伸出三根手指,说道:“大哥,这可都是我费尽心思才弄来的无价之宝,您要是诚心要,这镜子三百半两钱,琉璃杯一百半两钱。” 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三枚半两钱能买一斗米,三百半两钱可买一百斗米,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中年汉子一听,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啥?三百半两钱!你这不是抢钱嘛!”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林云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微笑,耐心解释道:“大哥,您看这做工,这材质,整个咸阳城都找不出第二份。三百半两钱,绝对物超所值。您买回去,保准亲朋好友都羡慕。”
中年汉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把镜子和琉璃杯放回原位,说道:“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说完,转身挤出了人群。
林云看着中年汉子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却并未气馁,继续向过往的行人介绍着自己的琉璃制品。可一上午过去了,人们大多只是好奇地围观,询问几句后,都因价格望而却步。
午后的阳光愈发炽热,集市上的人也渐渐少了些。林云坐在摊位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中盘算着。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在一群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公子拿起一个琉璃杯,对着阳光细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东西,确实有趣。” 公子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林云立刻来了精神,起身说道:“公子好眼光,这琉璃制品在别处可是见不到的。”
公子放下玻璃杯,看向林云,问道:“你这一套,多少半两钱?” 林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公子既然喜欢,就给五百半两钱吧。”
公子皱了皱眉头,身旁的一个仆人立刻上前,大声喝道:“你这小子,莫不是看我家公子好欺负?这不过是些透明的玩意儿,也敢要五百半两钱!”
林云连忙拱手赔笑:“公子,各位大爷,这琉璃制品制作工艺复杂,材料也难得,而且不含一丁点杂质,五百半两钱真的是最低价了。公子买回去,不论是自己把玩,还是送给亲朋好友,都是极有面子的。”
公子沉思片刻,说道:“三百半两钱,卖的话我就拿走。” 林云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说道:“罢了罢了,看公子是真心喜欢,三百半两钱就三百半两钱,公子拿走吧。”
公子满意地笑了笑,吩咐仆人付了钱,带着琉璃制品扬长而去。林云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半两钱,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卖出去了一套,可这价格,离他的预期还是差了不少。他收拾好摊位,决定去当铺碰碰运气。
当铺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林云走进当铺,将琉璃制品放在柜台上。当铺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他慢悠悠地拿起镜子,用一块破旧的布擦了擦镜片,眯着眼睛打量着。
“你这东西,看着倒是新奇,不过能值多少钱,还得我好好看看。” 老板阴阳怪气地说道。林云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老板放下镜子,又拿起玻璃杯,敲了敲,问道:“你想当多少半两钱?” 林云说道:“老板,我这可都是好东西,您看着给个合适的价钱。”
老板冷笑一声:“哼,我看也就值个一百半两钱。” 林云一听,着急地说道:“老板,这可不行,我这些东西在集市上都有人出三百半两钱买呢。”
老板不屑地瞥了林云一眼:“在我这儿,我说了算。一百半两钱,你要是当就当,不当就拿走。”
林云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当铺老板一贯压价狠,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思索再三,他说道:“老板,这东西我有10套,一百半两钱实在太少了,您再加一点,一百五十半两钱,我就都卖给您,行不?”
老板不耐烦地摆摆手:“最多一百二十半两钱,爱当不当。” 林云咬了咬牙,说道:“好,一百二十半两钱就一百二十半两钱。”
老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让人登记好,把半两钱递给林云。林云接过钱,心中不禁感叹,在这秦朝卖玻璃制品,可真是不容易。
一天快折腾完了,卖了不少东西出去,只赚到了1500半两钱。虽然够花一阵子的,但是想买个院子,还是差了不少,他之前听三宝说,一个偏僻点的小院子也要3000半两钱,看来还是先租个房子算了。
跟着三宝去打听了下,正好崔文子旁边有个院子在对外出租,真是天助我也!林云毫不犹豫地租了下来。从此,他每天都会精心准备各种美味佳肴,毕恭毕敬地送到崔文子面前。每次送菜时,林云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容,言辞恳切地说:“崔老先生,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尝尝。”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崔文子吃人嘴短,实在拗不过林云的热情。这天,林云又如往常一样送菜来,一脸期待地说:“崔老先生,我一心想学医,您就收下我吧。” 崔文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林云,医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我可以教你,但拜师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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