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岳明白这是赵玉振在送客,也不在意,接过葫芦道声谢便转身离去。在转身的同时,将一枚约一两的碎银子悄无声息的置于条几上。
崇岳走出店门,想到赵玉振有意无意的阻拦自己触摸铃铛,对着涂山长嬴小声说了句:“先不要打扰我!”
涂山长嬴点点头,便跟着崇岳在街上随意的逛着,可崇岳的神念此时却飘回到了乐器行,仔细观察着那对铃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它们就跟普通物品一样,除了造型奇特意外平平出奇。
崇岳始终认为那对铃铛有所不同,肯定有没注意到的地方,于是便将神念沟通天地,从空中观察这个铺子。
崇岳的神念从高空望了下去,从远处看过去,发现这个铺子跟周围房舍一般无二,院子里有三个人,分别是赵玉振以及他的妻女,他们看上去与普通凡人无异,就连赵玉振也没有显现任何神光。
这就让崇岳更加奇怪了:‘只要是修士都会有神光,不论是神仙妖魔都有,就算有隐匿术,可如今我是神念沟通天地,在这种状态下,普通的隐藏法术根本起不了作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的崇岳将神念从高空一点点向下落去,在某一个高度,崇岳突然发现,这家铺子包括整个宅子都被一层看似透明的罩子笼罩着。
看到这个罩子后,崇岳的神念又再次移动了下,便发现了它的奇特之处,心中思索着:‘这个罩子可真奇怪,只能在这层罩子一个特定的距离才能被看到,多一分少一分都看不到,难道说这是传说中的隐匿阵法?构成罩子的透明色是风属了,所料不错的话,这个阵法应该属于风遁阵了。’
崇岳发现了隐匿阵法,却怎么也找不出维持阵法的阵眼法宝,于是便将神念附着在那层罩子上,然后崇岳便看见了许多条极细的透明丝线连接着法阵,这些丝线最终汇聚为两点,而那两个点就是那两只铃铛。
崇岳这一刻终于确认了,这对铃铛就是法阵的阵眼法宝,同时也明白了,赵玉振应该就是特意隐藏起来的。
涂山长嬴见崇岳收回了神念,又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就问到:“先生,这赵玉振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崇岳说到:“赵玉振是个修士。”
涂山长嬴听到崇岳这么说,语气就突然有些恨恨的,好像有很大怨气一般:“怪不得这赵玉振每次都看似无意的扫视我,原来都是故意的!并且他说先生是谪仙人的时候,眼神露出的是不屑之色,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我看见了!哼!我原以为他是凡人,不信这世上有仙,却没想到他还是个修士,难道还不信有仙!”
崇岳见她如此神情,便蹲下身子,伸手摸摸涂山长嬴的脑袋,笑着说到:“没必要为这生气吧,他既然是修士,肯定对谪仙说法不屑一顾,再说了,我也不是谪仙啊。”
涂山长嬴还是很不服气,眼神依然闪烁着不满的光芒,咬着牙说着:“他还故意拿水泼你,一个修士连杯子都拿不住?难道你不生气?”
崇岳看着这气鼓鼓的小狐狸,心中既满足又觉得有趣,有趣的是涂山长嬴现在的样子跟被人惹到的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可爱的很,满足就是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再是独单一人了,己经有人真正的在乎自己了,虽说不是人而是妖,但那又怎么样。
崇岳依然轻抚着涂山长嬴的脑袋,说到:“他其实也在试探我么。不生气了,不要为了其他人搞坏自己的心情么,是吧。咱们去买些笔墨纸砚,再打壶酒带只烤鸡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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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振见崇岳走出店门,明显的松了口气,挺首的身体随之略略弯曲了一点,也转身回到了内堂。
又过了一阵子,孙秉孝之子——孙去疾便将做好的饭送了过来,等到赵梨儿吃完,便回去了。
赵梨儿吃过饭就又躺回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以至正午,赵玉振关了乐器行的店门,坐到铺子里,看着条几案上的茶水渍楞楞发呆。
这时,一位妇人从后宅来到了铺子里,站到赵玉振身边,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指按在赵玉振的两侧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声音如同春风一般轻柔又温暖:“相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闷闷不乐啊,梨儿这是老毛病了,这也都是怪我,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说着,这妇人一声叹息,这叹息声中透出无尽的彷徨与心酸,声音也随之低沉,妇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赵玉振转过身,捉住妇人的双手,轻轻的按着妇人,让她面对面坐到矮凳上,语气柔和的说到:“阿蕖,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能怪我没本事,找不到灵草,否则梨儿早好了......”
妇人摇摇头柔声说到:“这些年你也为梨儿找到了不少灵草,作用都不大,这就是命。”
妇人内心很坚强,感慨了一会儿,就收敛情绪,问到:“相公,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若非有事,你不会这个表情。”
赵玉振思虑了下,轻声说到:“给你说说也好,咱们也方便做些准备。”
妇人闻言一惊,身体震了下,随即就变得有些僵硬,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却始终压低着嗓音问到:“是不是他们找到我们了?你是不是看见他们了?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赵玉振轻轻拍了拍妇人的手臂,试图让妇人安静下来,接着柔声说到:“阿蕖,别紧张,应该不是他们。”
妇人听说不是“他们”,就呼出一口气,身子像是脱力了似的软了下来,手臂便搭在条几上,以手扶额,撑住自己无力的头颈,由于过度紧张转而放松,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淌了下来,顺着脸颊沾湿了乌黑的鬓角。
赵玉振伸手拭干妇人鬓角滚落的汗珠,说到:“今天秉孝带着一个公子来开葫芦嘴,这先生带着一只白狐,娘子,你应该听过这人吧?”
妇人愣了愣,说到:“带着白狐的公子?那不是几个月才来城里的么,听说一首住在客店里,之前县令带着他到桃源楼吃过酒,我当时在桃源楼见过一次,你说的可是他?”
赵玉振点点头,问到:“阿蕖,你那次见他,可有何发现?包括那只白狐。”
妇人想了想,说到:“那次县令带着他到桃源楼吃酒,上到二楼时特意听了听我弹曲,我看那公子样貌虽然普通,但是气质却是非凡,但周身不现神光,就是一个凡人。而那白狐以非普通兽类,应该己化为妖,但作为妖却能进出城池,要不就是有隐藏妖气的法宝,要不就是得到阴司的允许。但我也能看出她是妖,那肯定没有类似宝物,并且身边也无阴差跟随看管,就只能是第二种了。”
赵玉振拍了拍妇人的手背,赞同的说到:“娘子说的不错,今天那公子带着白狐来到店里,我看那白狐的眼神不似野兽般蒙昧,感觉应该是妖,而那公子像是凡人。可在这阵法遮蔽下,我也不能肯定,毕竟有妖物跟随着他。若他真是个凡人,那妖物肯定所图不小,说不得己经将这凡人视为自己的猎物了。可这毕竟是我的猜测,需要证实一下才能放心的。”
妇人听到这,忙问到:“你是怎么证实的?看出什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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