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乌姆里奇统治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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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乌姆里奇统治下的日常

 

他太清楚此刻少年人倔强的自尊心容不得说教。

他冲对面正在整理级长徽章的赫敏使了个眼色,

又看了眼假装专注窗外却耳朵通红的罗恩,暗暗祈祷这俩靠谱些。

“好好跟级长们聊聊。”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哈利肩膀,见赫敏心领神会地放下手中的书,拉开隔间门时,走廊的阵风卷起他的长袍下摆。

他冲哈利车厢里的三人说道,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

“艾登还在隔壁车厢给纳威变魔术,我得去看着点。”

门合拢的瞬间,他听见赫敏温软的嗓音和罗恩夸张的调侃声,

这才松了口气,往艾登和纳威所在的车厢走去。

当奥利弗推开隔间门时,纳威的笑声扑面而来。

艾登正用魔杖指挥糖纸跳舞,看见他进来立刻挑眉:

“搞定了?”

“小鬼头的心思比复方汤剂还难猜。”

奥利弗扯松领带瘫进座位,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枯树,

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在斯内普办公室,斯内普将写满批注的笔记摔在桌上的模样,

还有斯内普沙哑的声音:“清空大脑”“控制呼吸”“切断联想”。

“己当时可是全力以赴,才走到今天的!真以为有天赋就能当救世主?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指尖反复着手心那层厚茧,粗糙的触感让他思绪愈发清晰。

正是这经年累月磨出的印记,时刻提醒着他:

既然跌进这暗流涌动的世界,当黑暗如潮水般漫来时,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如握紧自己手中的光。

城堡尖顶刺破铅灰色云层,奥利弗踩着碎石小径踏入霍格沃兹。

悬浮的烛火在走廊里摇晃,映得西下人影佝偻,

往日欢快的喧嚣像是被谁掐住喉咙,只剩细碎的脚步声在空荡回廊里回响。

身旁的小巫师们垂着头鱼贯而入,斗篷下摆扫过台阶,

扬起细小尘埃——那尘埃里裹着的,分明是被乌姆里奇教条碾碎的生机。

独自漫步在城堡,奥利弗的脚步声在回廊里空响。

汤姆的日记、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这些曾令他辗转反侧的名字,

如今都化作邓布利多办公室暗格里的锁钥,他仰头望着塔楼,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窗户黑着,像只失去神采的眼睛。

冈特老宅的画面突然闯入脑海:那枚沉甸甸的大金戒指与镶嵌其中的黑色复活石,还有那个与死亡息息相关的古老传说。

传说中同时拥有3件死亡圣器就能成为死神的主人?

他扯了扯嘴角,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夜枭在塔楼高处盘旋,轻声呢喃:

“哄骗孩童的童话罢了。”

走过长廊,刚转过转角,奥利弗迎面撞上德拉科,马尔福、潘西,帕金森,以及形影不离的高尔和克拉布。

斯莱特林西人组嚣张的站位几乎占满整条走廊,

马尔福斜倚着石墙,铂金头发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光,

帕金森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正把玩魔杖,两个傻大个跟班像铁塔般杵在两侧。

奥利弗挑了挑眉,自从上次在食堂教训了两个傻大个,他们平时总会绕着奥利弗走。

此刻狭路相逢,空气里莫名弥漫着尴尬。

奥利弗双手插兜,缓步从那群斯莱特林身边走过。

高尔和克拉布这两个傻大个立刻像被钉在墙上似的,局促地贴紧石墙,瞪大的双眼透着慌张。

奥利弗漫不经心地抬手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进乌姆里奇的调查组了!”

德拉科扬起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正要开口炫耀,奥利弗却己经转身走远。

黑色袍角掠过石阶,带起一阵裹挟着冷意的风,那句拖长语调的

“以后学校里的大小事,可得多仰仗你照应了!”

轻飘飘地散在走廊里,不知是真心祝贺,还是暗藏嘲讽。

时间像被施了减速咒,在乌姆里奇的高压统治下缓慢而沉重地流淌。

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所有实战学习都被一纸教育令粗暴取缔,社团活动更是成了禁忌。

调查小组的成员们趾高气扬地在校园里巡查,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学校乱成了一锅粥。

乌姆里奇还将矛头对准那些支持邓布利多的教授,

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被频繁抽查,特里劳妮教授甚至差点被赶出学校。

这段外面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奥利弗却在斯内普的办公室觅得一处安宁。

难得“良心发现”地陪着伊奥尔。

魔药柜散发出的苦涩气味里,斯内普的斥责声总混着坩埚的咕嘟声,

而伊奥尔每次被指点后,都会攥着魔杖感动半天,念叨着“斯内普教授其实没那么坏”。

哈利依旧定期来学习大脑封闭术,说起来有些意外,斯内普竟默许伊奥尔旁听大脑封闭术教学,

窗外的枯树在寒风中摇晃,屋内的气氛同样紧绷,

斯内普冰冷的斥责声和哈利倔强的喘息声交织,奥利弗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这对冤家的对峙。

终于到了情人节这天,乌姆里奇的禁令早如蛛网般贴满走廊——禁止任何“非学术性庆祝活动”,

连礼堂的粉色气球装饰都被调查小组用消咒炸开,化作纷纷扬扬的纸屑。

奥利弗揣着藏在斗篷内袋的礼物,穿过弥漫着压抑气息的走廊,却在转角处撞见抱着厚厚一摞文件的赫敏。

“赫敏,我——”他刚开口,却见对方耳尖泛红,神情比被乌姆里奇抓到时还要慌乱。

“奥利弗,求你别生气!”赫敏攥紧羊皮纸,指节发白,

“今天下午我必须召集家养小精灵集会,这是S.P.E.W.筹备了三个月的计划,

所有联络暗号和保护咒都是上周才布置好的!”

“情人节,你召集家养小精灵集会?”

奥利弗挑眉,“乌姆里奇的调查小组正满城堡找借口抓人,你们挑这天——”

他的语气里没有分毫责备,倒像是纯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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