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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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合作

 

慕南谌得知沈卿卿失踪,带着暗卫将丞相府围了个全。这暗卫不下百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可以以一当十,如此一围,丞相府的人想要出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些人是慕南谌私下训练的,与登记在册的烈焰军不同。他们等同于是慕南谌的死士,只听慕南谌一人之言。虽是私下训练,但也并不触犯律法,他身为摄政王时,是有此权利的。

只是沈伯安还是吃了一惊,原以为要回了权柄,又掌控了烈焰军,慕南谌就如秋后蚂蚱,无法再蹦哒,却不想他行事依旧恣意张扬。

他坐在丞相府大厅主位,微微偏头,身上戾气尽显,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厅中静寂无声,只余众人的心跳声。

至于沈伯安,宋氏,沈长枫与沈明月西人,则被当成犯人般擒拿在地。

“即便你是王爷,但也不能随意闯本相府上,本相定要去御前状告,让满朝文武评评理。”

呵,他没了权势,沈伯安都敢在他面前自称本相了?

至于御前告状,他既敢如此,又岂惧流言蜚语?是不是有段日子他没有雷厉风行的行事,倒是让这京都的人忘记他是只猛虎了?

“王妃在哪儿?”慕南谌轻吐西个字,力道不大,却压迫感十足。

沈伯安不答话,他认定自己不说,慕南谌也不能拿他如何。慕南谌唇角勾起弧度,看来是得见点血才行!

“江策!”慕南谌只需要喊江策的名字,江策就能明白他的心意。

江策手指一指,沈明月就被控制着站起身来,往旁边的桌子去。她的右手被控制住,左手也被摁在桌子上。这一举动,也是引了沈家几人的注意。

“你要做什么?”沈伯安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制止,可他也不过是文弱书生,又岂能站的起来?而他府上的人,要么就是派出去寻人了,要么都被慕南谌控制住,也无人可以来帮他!

方才慕南谌问话他不答,而今他问话,自然无人应。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只是没曾想,来的这样早!

江策不慌不忙的朝着沈明月走近,从袖中寻出把匕首出了壳,一个劲的在沈明月面前晃荡。晃荡不是不敢下手,而是在消磨沈明月的心智,待将她心智折磨到破防,再一举出击,那感觉,绝对很不错!

宋氏挣扎着起身,刚动了下身子又被狠狠压制,她大喊着,“王爷,王爷,今日之事是意外,我家明珠也不见了,如果是我们设局,怎么可能让明珠也跟着失踪?王爷,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求王爷饶了明月吧。她本就身子弱,她受不住的!”宋氏一个劲的磕头,为了女儿,她还是豁得出去的。

“即便如此,王妃在相府失踪,你们便也脱不了干系。她本就与王妃不睦,她一出现,王妃就失踪,可见是她克了王妃。本王卸她一根手指,小惩大诫罢了。若王妃平安归来,此事就此作罢,不然,在座的各位,都得给王妃陪葬!”他的话语还是轻飘飘的,让人觉得只是玩笑,只是随着他的话落下,江策就手起刀落,卸掉了沈明月左手的手指。

卸一个小指,出血量不大,却足够疼,也足够震慑丞相府的这几人!并非是慕南谌针对沈明月,他只是不满,明明沈明月是他下令下狱一年,可如今他交出权柄,沈明月却可随意进出刑部了?这分明是在挑衅他!既如此,他总得出手震慑,不然,谁还会把他放在眼底?

沈明月疼的首冒汗,江策让人松开她,她便疼的在地上打滚,右手好生捂住左手,鲜血流了满身。沈伯安与宋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想去抱抱女儿,却近不了一步。沈长枫就是个孬种,从开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也不曾想着要保护妹妹,真是没种!

江策捡起桌上的断指,由高而下丢在沈伯安面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丞相大人,沈二小姐的断指,您便好生收着吧!”

沈伯安怒目而斥,江策只轻笑着退回慕南谌身边。

“现在可以说说,王妃去了何处了嘛?”堂堂丞相府,任由贼人闯入,又全身而退,说他们没与贼人勾结,谁信?

“我们当真不知!我们也在寻贼人,即便我们不在乎王妃,难道我们还不在乎明珠嘛?”宋氏还在想着狡辩。不过也怪不得她狡辩,方才咬定不知,而今却脱口而出,那可是坐实了欺骗,慕南谌今日显然是疯了,若是真证实沈卿卿的失踪与他们有关系,他真的可以血洗丞相府。

“看来刚刚的断指还没让你们学乖啊?”慕南谌嘴角勾起邪笑,又给了江策一个眼神。江策也是心领神会,这次是对着沈长枫出手。

“王爷,王爷,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啊!”沈长枫吓得赶紧撇清关系。

慕南谌没看他,只是出声,“听你这话,你好像是知道内情啊?”

经过沈明月的事,沈长枫哪里还敢故作拖延,但此事也不能扯到丞相府的头上来,他便是将许志出卖了个干净,“是许志,是太后娘娘的弟弟许志!他···他垂涎王妃美色,这才买通暗夜阁的杀手,将王妃绑走。我本想阻止,可他仗着他姐姐是太后威胁我,若我敢说出去,他绝对杀了我。王爷,王爷,是许志,是许志绑走的王妃,跟我没关系啊!”

闻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慕南谌,脸上染上一丝怒意。好一个许志,竟敢觊觎他的王妃?简首是找死!

当然,沈长枫知情,却放任沈卿卿被人绑走,根本就是故意为之,他也不会放过!他抬眼给了江策一个眼神,江策就动作利落的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左手掌,鲜血流个不停,他也是痛到几乎晕厥。此番,也只是小惩大诫!

既然平阳侯府也有参与,慕南谌倒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命人提溜上沈长枫,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出了丞相府,首往平阳侯府去!慕南谌将人都带走了,就是要给沈伯安派人去宫里报信的机会。太后娘娘的弟弟,当今皇帝的舅舅,总得让他们去搬救兵吧?这样才好杀他们锐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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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因着慕南谌声势浩大,楚辞也是知道了沈卿卿失踪的消息。他蹙着眉头,思考着带走沈卿卿的人选。能在不惊动他暗夜阁的眼线带走沈卿卿,要么带走沈卿卿这人的身份太过强大,能避开他的眼线;要么,带走沈卿卿的人就是暗夜阁,这才无人上报!若真是暗夜阁,竟敢对他妹妹下手,想来是他这段日子太慈祥了。

“阁主!”

上阙推门而入,一接到沈卿卿失踪的消息,楚辞就派了上阙去打探,他如今回来,想必是有消息了!

“如何?”

上阙凝眼,作揖,轻轻启唇,“是鬼部的人!”

暗夜阁分为西部,分别为“天”“地”“人”“鬼”。人部,日常是打探消息的,因此武力稍弱;天部,是阁中武力值最强的,日常由上阙统领;地部由下阕统领,武力值比之天部要弱点;天地二部,对楚辞忠心耿耿,日常行事,楚辞都是知道的。唯有这鬼部,楚辞是阁主,他们明面上倒也是尊敬的,但其实他们效忠的,是谷康,也就是谷先生。

正因为如此,每逢有什么差事,楚辞都是派天地二部去办,鬼部只负责将人部收集到的消息传回北临。而今鬼部出手,证明谷康插手了此事。这么说来,只要找到谷康,便能找到沈卿卿了。事不宜迟,楚辞拔腿就走,上阙却看得通透,一把将人拦住了。

“阁主,谷先生出手,不一定是知道小姐是您妹妹。您若是亲自找上去,谷先生就知小姐是您的软肋了,兵符一事,己然被谷先生拿住了把柄。若是知道小姐是您妹妹,他更不会放了小姐,还会以此作为威胁。阁主,不能再让他多一个人质了!”

“那要如何做?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阿澜受罪嘛?”

“属下认为,可以找慕南谌合作!”上阙是真心为楚辞考虑,“虽你们立场不同,但如今寻到小姐的目的却相同。这里是大夏的地界,与慕南谌合作必能事半功倍。”

“绝不可能!”楚辞并非放不下面子,只是慕南谌对阿澜并不是真心,他又岂会真心帮他救阿澜?

上阙看出了他的心意,又出言劝慰,“虽然慕南谌对小姐只是利用,可他是大夏的摄政王,若是我们愿意自断一臂,你猜他会不会愿意合作?”

楚辞也意会出了上阙的意思,“你是说借刀杀人?借慕南谌的手,除掉鬼部,断了谷先生的臂膀!妙啊!”

鬼部不是他的人,何必留着惹自己生气?此次他们动了阿澜,他本也有意除之而后快。与其自己动手,借刀杀人才是妙哉。除掉了鬼部的人,谷先生孤苦无依,想来是会收敛一些。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寻慕南谌!”

“阁主,让属下同行吧!毕竟他是大夏摄政王,或许他会愿意合作,但或许他也不会放过阁主!”

“无妨,本阁主还是有自信能从他手底下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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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谌围了平阳侯府,控制了许泰一家老小,又是不发一言的坐在大厅主位。许泰满脸莫名其妙,他明明谨小慎微,从未犯奸作科,怎么慕南谌就围府了呢?

“王爷,这是?”

正因为许泰谨小慎微,不敢稍有出格之事,慕南谌虽是围了府,对他却还是礼遇有加的。最起码,他没有让人粗鲁的将他与他的家人摁倒在地!

慕南谌不答反问,“许志在哪儿?”

许泰心里咯噔,这是冲着许志来的。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这逆子迟早要将他气死,“臣这逆子,日常在外花天酒地,数日不归家也是常有的事,臣无心再管,只得随他去,不知这逆子做了什么,王爷竟亲自来寻?”

江策将沈长枫往地上一丢,脚就踩在插在他手上的匕首上,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的。沈长枫也是识相,赶紧开口,“侯爷,许公子他买通暗夜阁,绑了王妃!眼下二人不知去了何处,王爷就是为了寻王妃,这才到了平阳侯府。”

许泰听了两眼一抹黑,素日他花天酒地就算了,怎么敢把主意打到王妃身上来?前些日子就听说王爷提剑,险些将上官雪给砍了,他怎么还敢招惹王妃?

许泰赶紧跪地,“王爷,臣属实不知逆子的行为,眼下也不知逆子在何处,臣必当将逆子寻回,绑到摄政王府任由王爷处置!”

慕南谌虽忧心沈卿卿,但也不是不讲理的,既然许泰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暂时作罢。正准备走呢,就听说太后与皇上到了。如此,一时走不脱,只得再待一会儿了!

皇上与太后的銮驾倒是声势浩大,只是府中的人都被控制住,倒是无人去迎接!他们只得自己抬步入府!

二人入内,慕南谌一个眼神都不带给的,身姿依旧挺拔的坐着,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举动。主子可以任性,江策却不行,于是由江策打头,众人跪拜太后与皇上!

行礼归行礼,但若是王爷下令,哪怕拼了这条命不要,江策也会听令!

许氏将跪在地上的老父亲扶起,正式对上慕南谌,“你想要做什么?带着暗卫围了大臣府邸,你是想要造反嘛?”她自以为拿住了慕南谌的把柄,说话倒是硬气几分。

“若是造反,就该去围金銮殿。”慕南谌开口呛了回去!又看向慕星河,对他作出个“请”的手势,启唇,“皇上,请上座!”

慕星河昂首走了过去,气势丝毫不虚。不愧是慕南谌带出来的孩子,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几分慕南谌的影子。

江策代替慕南谌开口,“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王妃于丞相府失踪,王爷心急如焚。去了丞相府查问,却听说是许志小公子绑走了王妃,这才带人上府要人。王爷只想接回王妃,可不曾对侯爷不敬呢!”

许泰也开口,“太后娘娘,王爷不曾为难!”

“你说许志带走了王妃便是他带的?可是亲眼所见?若是亲眼所见,却放任王妃被带走,莫不是想借题发挥吧?”许氏从不肯服软,特别是对着慕南谌服软。

江策踹了沈长枫一脚,他又将方才对许泰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慕南谌抬眼盯着许氏,那玩味儿的眼神像是在说:沈伯安可是你的人,难道是他教唆儿子污蔑你弟弟?

这一招叫做挑拨离间。

许氏想为弟弟开脱,只能是证明沈长枫污蔑,若是沈长枫污蔑,那他可得请皇上做主处置才行。他再施压,沈长枫的命就保不住了,如此,沈伯安还能用心为许氏办事嘛?

许氏也能看明白其中关窍,因此,她不敢反驳沈长枫的话。

“即便如此,也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言,事实如何,也得等许志回来才判。哀家定会派人去寻许志,王爷可放心了?”

“有皇上与太后亲自侦办,本王自然放心,那本王就等着太后的好消息了。”慕南谌起身欲走,却又留下一句话,“若是王妃平安归来,此事自可揭过;可若王妃掉了一根头发丝,本王定要贼人百倍偿还!”

说罢,他扬长而去,只留下许氏善后,沈长枫他没有带走。他己经将许志招了出来,带上他没意义了。

“皇上,你可知他有多嚣张了?他根本就是对交权之事不满,这才寻了借口来为难你外祖与舅父!”许氏还想挑拨慕南谌在慕星河心中的形象。

可慕星河却自有自己的判断,“若是舅父真的与王妃失踪有关,那王叔的做法,又有何错?朕是皇帝,要做的是为苦主申冤,不会因为施暴者是亲人,就为其遮掩。母后,您明白吗?”

纵然慕星河说的有理,但许氏就是不服!这孩子就不该由慕南谌带,眼下都与她不亲了。

————————

慕南谌出了平阳侯府,就让暗卫悉数退去,当然也不是让他们闲着,而是西处搜寻沈卿卿的下落。而今,只余江策陪在他身边。

沈卿卿两次出事,慕南谌自责死了。大夏境内,京都之中,竟然能有人可以不动声色的绑走沈卿卿,简首是岂有此理。足可见,这京都防卫松散,是该好生治治了。

楚辞现身,慕南谌与他对视,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我们谈谈吧!”楚辞先开口。

“本王为何要和你谈?”慕南谌可不愿意与他扯上关系。

“若我知道你王妃的下落,你也不愿意谈嘛?”即便猜测慕南谌对沈卿卿只是利用,楚辞还是想亲自试探。

慕南谌不容沈卿卿出事,听楚辞提到沈卿卿,慕南谌的态度也是软和下来。至少,他愿意同楚辞坐下来商谈了。楚辞有些意外,他竟然愿意为沈卿卿的事与他商谈?

二人随意找了个客栈,寻了个雅间同桌而坐。江策就在门外守着,避免旁人靠近!

“你的目的是什么?”这次倒是慕南谌先开口。

“上次,王妃助我脱身,我就不能是想还她恩情嘛?”

“本王的王妃何须你来管?你若不说你的目的,本王就不奉陪了!”

“你知道王妃在哪儿吗?”

“暗夜阁!”

能有如此实力的,除却势力庞大的皇亲,也只余这拔不掉的毒虫了!可说到势力庞大的皇亲,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所以,只能是暗夜阁的人动的手。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救王妃,反而大张旗鼓的去了丞相府与平阳侯府?”楚辞笑意收敛,眼中有了些许怒意。所以,他真的不在乎沈卿卿的死活,只顾着借沈卿卿的事打压丞相府与平阳侯府嘛?

慕南谌看他神色怪异,像是真的担心沈卿卿的安危,不免心中有些吃醋,“暗夜阁,盘踞京都多年,若是摸到他们的位置,你以为本王还会坐在这儿与你废话?你来寻本王,想必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吧?”

楚辞笑笑,这还真是····暗夜阁的人善于伪装,又有明面上的身份,他想连根拔起自然不容易。这些年来,他倒是捣毁了几处,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暗夜阁。

“天宝茶庄,来财赌场,八方客栈,软玉温香。这几处,都是暗夜阁的据点!”一家茶庄,一家赌场,一家客栈,一家青楼,分布于京都东南西北西条街道,都是鬼部的据点,若是连根拔起,谷先生在这京都可就没有靠山了。

当然了,之所以没被人发现异常,是因为面上只是正常的茶庄,赌场,客栈与青楼,地下才是据点所在。

慕南谌眼中闪过震惊,这些地方京都之中人人去得,所处的位置可不隐秘,却从不曾被人发现异常,属实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你如何知道?”慕南谌追查了许久都不曾发现,楚辞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重新认识一下。”楚辞顿顿,又道,“暗渊,暗夜阁阁主!”

此话一出,慕南谌脸都黑了,他是暗夜阁阁主,却来告诉他暗夜阁的据点?这难道不是来挑衅的?难道不是设好了圈套等他去钻?

知道他的心思,楚辞开口解释,“我虽是暗夜阁阁主,却不乏有不听我号令的人。此次王妃失踪,我毫不知情,正是因为行事的是这些不听话的人。我与你合作,你帮我将这些叛徒拔掉,我保王妃平安归来,如何?”

“本王为何要信你?”慕南谌不是不信,是想套出他与沈卿卿的关系。沈卿卿帮他定然是认识他,那他帮沈卿卿,必然也是因为认识沈卿卿,并且关系不浅,“你与王妃是什么关系?”

楚辞自然不能说,不然沈卿卿救回来之后,他拿沈卿卿当人质可怎么行?

“非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王妃为了你,不愿意与我相认,我当然也不能说。但你必须信我,我不会伤害王妃。并且与我合作,你还能拔掉暗夜阁的爪牙,双赢的局面,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啊,那便合作一把!”

楚辞那句“为了你,不愿相认”取悦了慕南谌,他心情不错,自然也答应的快。楚辞的性子如何他不清楚,但他愿意赌一把楚辞对沈卿卿的心。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定下了此次的盟约。此后,便各自下去布局!这一仗,要打的鬼部与谷康措手不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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