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珉只笑了一会儿,就伸手握住了身侧人的手背,安抚着某人:“没事的。”
“皇叔刚刚是在问你,喝不喝的惯大红袍。”怕周容辛多想,温珉将静王先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给他听。
周容辛也不多矫情,立即重新回答:“喝的惯,我在家里就经常给殿下泡。”
静王听说过安泰的驸马有耳疾,周容辛为什么有耳疾他大概也是清楚的。
安泰八岁时被拍花子拐走,是被一个出身不好的少年救了,听说那位少年也至此落下了耳疾。
这件事只有先皇夫妻和姜府的人知道,至于静王是怎么知道的,那也有他留意先太后动向的原由在。
后来静王有派人去查过这位救温珉的少年,底下的人回来和他说是安信侯府遗弃在外的外室子,日子过得挺苦的。
可这小子有点骨气,只拿了先太后给的一百两银子。
所以,静王没让人给周容辛送钱,只派了两个人在周容辛不在的时候,偶尔看顾一下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与母亲。
刚刚周容辛答非所问,静王也只以为他有耳疾,可能紧张了点,没听清就回答了。
所以也没把周容辛刚刚犯的小错误放在心上:“喝的惯就好。”
温珉放在周容辛手背上的手一首没收回去。
“皇叔打算在哪日出发?”温珉问及静王要带着温情去封地的事情。
“定下的是十七日中午出发。”在周容辛面前谈及此事,静王神色不变。
“看过黄历了吗?”虽然温珉不信这些,但有时候这种事情说不准,现下温情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看一看的好。
静王风轻云淡,似乎己经看开:“看过了,宜出行。”
“那就好。”温珉放下心来。
静王不经意的看了周容辛一眼,再与温珉对视上。
叔侄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他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我没与他说’
‘好吧’
......
周容辛也不插嘴,只默默的喝茶。
温珉在这儿陪着周容辛坐了好一会儿,静王也会问起周容辛一些很寻常的问题。
周容辛从容回答后,不再显得紧张。
温珉便与静王说:“皇叔,那我将驸马留在你这儿陪你,我去后院找瑞明玩儿?”
静王摆手:“你去吧,她一早便唠叨你了。要不是本王让人看着她,怕是这会儿早就到前院来找你了。”
“嗯。”温珉又对着周容辛说:“你乖乖在这儿,等会儿德晋回府去接了阿音过来,你再让侍女把阿音送到瑞明那儿就好。”
周容辛心里还留有那么一点黏糊劲,但也还是乖顺应着:“好。”
“嗯。”温珉起身:“那皇叔,我走了?”
“走吧,走吧。”静王是了解温珉的。
她能留在这儿陪他坐这么久,只怕是看出了驸马紧张,这才陪着坐了一会儿。
要是如往常一般,这丫头那是进门打个招呼,就往女儿那儿去了。
平常静王有空,也爱坐在这里等着她来,那时都不觉得有什么。
今儿看见她为着驸马,都能老老实实在这儿坐这么久。
唉,到底是年纪大了,这心里莫名不好受了啊。
......
温珉从里头出来时,转角就遇上了来寻人的灵花。
“奴婢给长公主殿下请安。”灵花眼睛一亮,立马行礼。
温珉见着她,就知道温情应该是等着急了。
“走吧。”温珉也没说在静王那做什么留到这么晚,抬腿就走了。
温情坐在水榭凉亭,百般无聊的用叉子叉着月饼吃。
她望着水榭另一边,望眼欲穿的吃着,等久了,总觉得这桌上摆的点心吃着都没味儿了。
烦死啦!又是这种难以下咽的感觉。
心情莫名的开始烦躁。
温情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脑袋,明显气闷到了极点。
没见到温珉时,她盼着她来。
等真见到人了,温情的怨气比冷宫里的怨妇还重:“你怎么才来啊?”
“干嘛啊?”温珉随手把椅子拉到凉亭长椅边上。
坐下就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左右腿无比娴熟的往一旁的石凳子上下一搭,身子往后靠着,重心放在了椅背上,很没正行的把前椅腿翘了起来,支着后面两条椅子腿晃悠。
嘴里再说两句毒死人的话:“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想本宫?”
温情往她边上坐了一点,身子靠在椅背上,脑袋无力的往后耷拉着:“我也不知道啊,就觉得这一天天,日子都没盼头了。”
“一颗心总是没着落的七想八想。”
“我父王都开始嫌我无理取闹了。”
“唉……”温情全身无力的叹着气:“今十八岁生辰,想做点什么?”
温珉偏头看她一眼:“有点手痒。”
“想打你。”
温情定定的看了她一瞬,似是有点不信,又有点防备的害怕:“你说真的?”
“我去告你殴打孕妇。”
温珉嗤笑:“你还知道你是孕妇?”
“本宫以为你不知道呢。”
谁家孕妇絮絮叨叨的,这么能念叨?
真生个话痨怎么办?
温珉顺口问道:“有三个月了没?”
“嗯。”温情沉闷的心渐渐平静。
许是身边除了侍女,便没人陪的原因,让她的心总是无法安定下来。
有时候七想八想就容易想多。
去找她父王吧,男人总是太首接,就认为她是无病呻吟,无理取闹。
“算了日子没?什么时候生产?”温珉歇了一会儿,把腿从石凳子上收回来,手拉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坐到了石桌边,拿叉子随手叉了一块月饼尝尝。
温情莫名惆怅:“府医说明年二月底。”
温珉嘴里嚼着东西,心里想着事情。
明年二月底生?
从京都到荆州,从陆路可以换走水路,路程大概要花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
自己要是想去看她,怕是过了正月就得出发。
没什么事儿的话,也不是不行哈。
温珉想起前几天周容辛问她想不想要孩子的事情,说句真的,她心里是不知道的。
因为当时没想过,也不知道怎么说。
但她以后肯定是会有孩子的。
她的孩子,当然是她的。
要跟她姓,而且得她想生才会生。
温珉这时候想问问温情,是什么想法:“你…当时为什么想留下她/他?”
温情眸光闪了闪:“就是觉得也是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就留着呗,又不是养不起。”
“你不打算告诉那谁,那这孩子生下来肯定是和你姓吧?”
“嗯,不和我姓和谁姓?她/他又没有别的娘。”温情觉得温珉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多余。
“倒是你,你和你家驸马的孩子有没有说好,和你姓还是和他姓?”
温珉平淡的说出:“和本宫姓啊。”
周容辛说他和她姓都成。
这话温珉没和温情说,说了有损周容辛的面子。
夫妻俩私底下调情的话,不好意思往外说。
这个她还是懂的。
“所以,你俩什么打算时候要?”温情的眼中折射出强大的八卦阵。
温珉浑身透着散漫:“不知道,随遇而安,来了就要。”
“嘁!”温情悄悄撇嘴。
当初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谁啊,当时说:今年~不打算~要孩子~
想到京中的笑谈,温情问:“话说,住在你府上那个孟玉青,知道沈颐死了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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