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珉再一次折服他的不要脸,瞳孔地震的瞪着眼,愠恼的抬起双手,在他精健的肩臂上拍打起来:“你……你真是不要脸!”
周容辛假装痛呼求饶:“我错了。”
他求饶,温珉继续双手用力拍打他。
再不打,作案手法都要越来越熟练了。
然后扇的到处都是香气。
周容辛感觉自己又幸福了,悄悄伸出罪恶的手,将暴躁闹腾的温珉揽入怀中。
体型差有点大,他就俯着身侧着脸,分明的棱角贴在温珉的额头,声音缱绻温柔的求饶:“我错了。”
“冬冬饶了我吧。”
温珉动作一滞,忘记了动弹。
周容辛感觉自己像是过年了,也是吃上一顿好的了。
更加舍不得撒手了。
就这样抱了一路。
刚开始,温珉还会愠恼的拧他的肉,叫他撒开,结果拧着拧着,发现他身上的肌肉还挺好摸,手感不错。
摸着摸着,嘴角不经意间就上扬起来,一时间起了惩罚他的心思。
装都不装了,手首接伸到他衣襟里……
……
“主子,孟玉青想约你去茶馆坐坐。”雾止冒着雨夜回来,身上淋湿了大半。
周容辛坐在案前,修长的手指啪啪啪的打着小叶紫檀白玉子算盘,眸都没抬一下:“就十万两,她拿不出来,不是还有沈家吗?沈颐这点钱都没有,还娶什么媳妇儿?”
“你嘴笨,就去底下挑个嘴皮子利索的去。去的时候把那江南的账册也带上,一口咬死,少于十万两,明日她亲写的那本账册就会出现在京兆尹。”
就诈她,诈的她晚上魂不附体,睡不着觉,最好吓死她才好。
“是。”雾止领命出去。
周容辛一手打算盘,一手记账册。
他打的快,算的准。
孟玉青那本账册到手的时候,他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他会猜啊。
拿着盐商的账册和她的一对比,在自己拿算盘一打,那些他看不懂的暗符和盐商记录的数目就对上了。
他渐渐的也明白了这账册上的暗符是何意了,原来她这样记,似乎更简洁更明了。
周容辛觉得他可以试着偷偷学一下,反正他从她那里偷学来的东西也不少了,多一样两样的有什么要紧。
他好学,不行吗?
他能自己琢磨会,这就是凭本事吃饭,怎么了?
从小书房出来,周容辛没有回偏屋,而是首接掀了珠帘门,进了温珉睡得主屋。
烛火通明,温珉盘腿坐在床榻上看书,见周容辛进来,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又反应过来。
“我认为你在偏屋睡得挺好的。”
所以就别想着回来和我睡了吧。
周容辛努着唇戏谑的笑着:“那不行,病了两日,一个人睡总是睡不安稳。”
“我很想冬冬。”
“冬冬一个人能睡得习惯吗?”
温珉敛眸睨着他,总觉得他这话说的就是在挖一个坑,一个等着她跳的坑。
实际上,如果温珉不心虚的话,周容辛还不会露出那样看透人心的表情。
温珉后知后觉,似乎只要对上周容辛,她就总是棋差一招,很难招架得住他
她似乎很被动。
这是为什么?
“不行,我觉得我一个人睡挺好的,你就自个在偏屋睡吧。”温珉必须要拿回主动权。
这种被动的感觉令她感觉很不好。
她要开始戒掉他,像以前一样,学会一个人睡觉。
周容辛又开始可怜兮兮的开演:“可是我想伺候你,我最会伺候你了不是吗?”
温珉一想到晚上一翻身,不用喊人就有人递水喝,很没出息的有点犹豫了。
其实她好像也有点不习惯没他睡在身边的感觉,只是她不想承认。
温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凝视着周容辛的脸,认真问出:“你说实话,我出宫开府以来,你有没有派奸细到长公主府记录我的生活起居?”
周容辛皱了皱眉,头一次这么坦荡:“没有。”
温珉不信:“不可能。”
“真没有。”周容辛心口抽疼了一下。
温珉又问:“那你怎么总是一眼就能猜到我要干什么?”
有时候甚至她一抬眼或者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连什么时候张嘴要骂人了,他都像未卜先知了一样。
温珉有一种错觉,周容辛似乎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温珉瞠目结舌的指着周容辛,大胆猜测,音量都大了不少:“你自己混进来偷窥我了?”
“扮的什么人物?”
想到什么,周容辛心头一紧,眼神微颤,紧接着摇头失笑:“都没有,冬冬别瞎猜了。”
再让她胡思乱想下去,搞不好真被她乱棍打死老师傅的猜中了。
要是真被她说中一星半点,难保他不会心虚露出马脚。
周容辛散发着浪荡邪魅的笑,插科打诨道:“可以睡觉了不?我的小公主,我都来侍寝了。”
温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又没叫你来。”
“我自己想来,还不行嘛。”周容辛上道的爬上温珉的床,将放在温珉脚边垫腿的枕头拿过来,和温珉的枕头并排摆好,然后熟练的躺下去躺好。
闭上眼,安详的开始装睡。
温珉懒得赶他,干脆在里头躺好,也准备睡觉。
在她躺下的那一瞬间,周容辛侧过身,将她放在腹部的手抓过来抱在怀里紧紧握着。
温珉似是感觉到他的不安,想了想还是没将手抽回来,就任由他这样握着。
试图破罐子破摔,将他无视。
气氛沉默了片刻。
温珉听到身侧的人说:“冬冬,你不可以再假装无视我了。”
温珉陡然睁开震惊的眼眸,侧头向他看去:你还说没有派人偷窥过我?
昏暗的视线中,他那双深情且复杂的眼眸缓缓睁开,深邃的像是看不到底的幽潭:“我知道是我强行闯进了你的世界,但是你能不能垂怜垂怜我,也试着习惯习惯我。”
对上他那双晦涩复杂的眼神,温珉心口荡起微漾的滞痛感。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周容辛伸出手臂,熟练的揽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揽到怀里抱着。
温珉忘记了挣扎,似乎在深思他刚刚说的话。
其实她有在慢慢习惯他的存在,她记得他说,他是她的驸马。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周容辛抿着唇,闭上酸涩的眼眸,将脸埋进她颈肩深嗅,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感受着她身上温热的体温,渐渐放松有些发紧应激的心。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总想起上辈子失去她的苦,才能让自己的不安的心沉寂下来。
外头今夜轮到阿如守夜。
她站在廊下透过雨夜,望着门落下燃着的壁灯看,里头的灯芯有灯罩护着,烛光并不会因受风雨影响而变得忽明忽暗。
当漂浮摇摆的花丛吻过风的寂寥,也能盛开出别样艳丽的美感,唰唰作响的枝叶伴着雷雨的鼓鸣声,春的灵魂也能和风同频震舞。
阿如从一开始就看得明白。
驸马在长公主眼中一首都是另类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欲盖弥彰的纵容与别扭的偏爱。
外头总有人说驸马的身世可怜,也有的人说驸马出身低贱。
可长公主府内,底下的人就不敢这样贬低驸马,甚至见到驸马都是恭敬有礼的。
因为殿下从不会用怜悯同情的目光看待驸马,也不会在有人的时候训斥驸马。
在外人面前,殿下是偏爱且爱重驸马的。
外人总说安泰长公主最是目中无人,不敬尊长。
阿如却觉得她们殿下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是世人受流言蒙蔽,看不见殿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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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篇幅较长,谢谢投喂小礼物的宝宝们,我爱你们呐!
昨天看到有宝宝给我指错别字啦,谢谢你们呐(己修改)!
希望宝宝们看书看的高兴,要记得吃早饭呀!(我活跃的像个假号)
下午还有一章,晚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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