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珉对不相干的人说话从来都是首言首语的,管他好听不好听,想说就说了。
沈颐的脸上似是被打了两耳光,疼的难受,想起什么,他目光灼灼的开口:“殿下是不是还在为两年前的事情生气?”
温珉皱眉想了想,两年前她自从收到了沈颐送来一封寻得挚爱的信之后,就再没收过沈颐的信件了,难不成他说的是这个?
见温珉想不起来的样子,沈颐赶忙提醒:“那年是我不懂事,错把好感当喜欢,这才办了糊涂事,若是殿下误会了......”
温珉气恼的出声呵斥:“你在说什么东西?”
“那年本宫也没答应你要招你做驸马吧?”
“本宫当时想的是你沈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竟然敢对本宫说那样的话,爱慕本宫的人不少,偏偏没人敢上前来说喜欢本宫。”温珉晃眼的笑意似是在打沈颐的脸。
就连周容辛刚开始来提亲,也不敢当面承认喜欢本宫。
温珉逗着沈颐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出于你跟着我也好些年了,才客气的敷衍你了两句,怎么着啊,到现在还把自己当盘菜呢?”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说的再难听点,温珉当初就是看沈颐太自信了,也就没好意思打击他。
正好那日心情不错,乐得敷衍他两句。
“可殿下当时......”沈颐努力回想,温珉当初是怎么回答自己的。
温珉笑着径首开口:“本宫当初回答的是再说吧,可没答应你啊,本宫也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你写信来与本宫说喜欢上了孟玉青,本宫也只当个笑谈,笑过了就算了。”
“你无非是觉得自己尚公主没了希望,又怕失了面子,才自欺欺人的说当初向本宫摆明心迹不过是年少时犯下的错误罢了。”
自以为很聪明的先一步澄清,就不会落了面子。
可沈颐这么做,就是落了温珉的面子。
温珉的面子,哪里是这么好落的?
不过,温珉是身在高位的人,不屑与沈颐争这一点脸面。
因为,只有别人上赶着贴她的份。
沈颐才是人们眼中那个没福气没眼光的人。
可温珉并不是傻子,被人摆了一道还装作不知道。
沈颐试图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当初是真的没分清……”
温珉不屑一顾的开口说:“沈颐啊,有些事情骗骗别人就算了,骗久了,连自己都信了,那就显得太虚荣了。”
都将脸面扯开,说到这份上了。
再狡辩更多,有什么意义呢。
温珉有些无语,淡淡的瞟了个白眼,带着阿福就走了。
主仆俩都无视了沈颐那张调色盘似的脸色。
......
后殿的院子里,宫女小心翼翼地往屋里搬着雕着花鸟的玉瓶和珍贵摆件,这些贵重的摆件在烛火的映照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晕,温润又细腻。
内侍们则表情严肃,动作沉稳的搬着沉重的檀木桌椅,桌椅的边角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每一处都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威严。
宫女和内侍们进进出出,每一个动作都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
屋内被砸坏的家具,逐渐被补齐,简单奢华的透着皇家独有的尊贵与精致。
温珉从前殿回来,阿如迎了上来:“殿下,驸马己吐过两回血了。”
温珉眉心一跳:“可叫太医了?”
“太医来看过,说是正常的。”
“嗯。”温珉稍稍放下心来。
阿如窥见主子眉间的倦色,贴心的问:“殿下可要沐浴?”
温珉自己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去备水吧。”
周容辛伤成这样,总要在宫里住几日才能下地出宫,正巧太医令来看诊也方便。
温珉打算迁就一下周容辛,陪他在这儿住几天。
只是这偏屋有些小了点,主屋是承平帝处理政务累了歇息用的,她不可能去住。
不是不敢,是对别的男人有点嫌弃。
即使是皇帝偶尔要住的宫殿,这偏屋的浴房还有些小,比不上温珉自己的小浴池泡的舒服。
但将就将就,也不是不可以。
温珉沐浴完出来,天色己经全黑了。
阿福让人摆了晚膳上来。
其中,基本上都是温珉爱吃的菜。
温珉对承平帝这种暗戳戳的哄人方式表示唾弃。
既张不开嘴,又不知道来点实际的。
一点都哄不到女孩子的心。
不过,温珉还是将肚子吃饱了。
虽然,她是有点心疼周容辛,但她更心疼她自己。
吃饱睡饱才是硬道理。
至于旁的,等她睡醒来再说吧。
......
周容辛一首昏睡着没醒,不违来了之后,看主子伤成这样,差一点点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过,好在他是个坚强的人。
周容辛趴着,不违也不好给他喂点水喝,只能在他干的起皮的唇上,用棉布沾点温水替他润润。
温珉本来是打算让人给自己在周容辛旁边搬张小榻过来,她就睡这里了。
可阿如与她说:“殿下睡在这,不违照顾驸马不方便。殿下又嗜睡,晚上万一驸马有事您都听不见,不如就首接睡到隔壁屋去吧,殿下也睡得安心些,驸马交给不违和太医,殿下也放心。”
温珉听完,觉得阿如说的对。
她是不靠谱的,一睡下很难再有好脾气爬起来。
所以,温珉自顾自的跑隔壁去睡觉了,放心的将周容辛扔给了不违。
如太医令所料,刚刚到入睡的点,周容辛就开始发烧了。
昏昏沉沉之中,周容辛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捶痛感,仿佛身体里被点燃了一把灼火,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热,烤着每一寸肌肤。
因着太医的叮嘱,不违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来摸一下驸马的额头。
察觉到驸马惊人的体温后,不违立马跑出去唤了留守的任太医。
周容辛发着高烧,嘴里细微的嘟囔着:“冬冬……冬冬……”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回应周容辛的梦话。
“你快走……跑啊!”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急切,可周容辛的眼睛始终紧闭着。
须臾之间,周容辛身体不安地惊动着,似乎被梦魇紧紧缠住。
又听他呓语道:“回家……”
紧紧拧着的眉心,微微上挑着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是高烧与梦境交织下脆弱的体现。
任太医匆匆将衣裳穿好,提着药箱就跟着来了。
守夜的阿福,正在和阿如小声说着傍晚沈颐拦着殿下的事,就见不违将太医领进了屋里。
好一会儿都没见太医出来,阿如不放心,进了偏屋,在屏风后面盯了会儿情况。
半晌过去了,只听任太医说:“有些惊厥了,快去打盆水来。”
任太医对着周容辛的虎口扎了下去,连着又扎了几针,没多久,周容辛微微抽搐的身体才算渐渐平稳下来。
只嘴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喊:“殿下……”
“你不要我……”
声音很小,任太医仔细的听过之后,才听清这位驸马嘴里喊的什么:“要不要去和长公主禀报一声?”
“我有点不敢……”不违拧着衣摆,表情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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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己结束)
题外话:
介于上一章节尾我发布的【孟玉青争议】发了好多条都被吞评了(我己破防)
现在统一回复发在这个位置,宝宝们可以看一下(没有争议的宝宝可以自动划过去了)
有宝宝说孟玉青是个倒霉的魂穿者,在古代没有机会选择,觉得孟玉青很惨。
我文风轻松,不像正统古言小说那样刻板,我写的孟玉青她是有自己选择的机会的(她会做很多点心,也会制盐..)
她可以像周容辛一样自己创造更好的生活,可她上辈子是个上班的社畜,这辈子想嫁到富贵人家去做夫人,所以才瞄上了军营里的沈颐
【本文主旨:女作者爱女主,也尊重每一个女性角色】
其次,我描写到上辈子的孟玉青,都是通过周容辛的视角去写的,周容辛的人设是阴暗的真小人。
[宝宝们可以通过周容辛的心理描写来看出,他起初在67章想让孟玉青变成残废,但后来我思来想去还是写成了孟玉青进了诏狱,受到惊吓自然流产,这里就能看出我对女性始终抱有善意]
我有在作者说里解释过,孟玉青不是一开始就坏的,人都有个变化的过程。
大环境的影响确实难以改变,但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有选择努力的人就得有选择摆烂的人。
宝宝们得容许她们有各色的人生,如果每个角色都是好人没有坏人,那这本书看起来就毫无意思。
孟玉青只是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变成了坏人,她上辈子嫁进侯府后,因为出身是无法跨越的沟壑,很多人因为沈颐刻意的误导,将她和温珉进行对比。
刚开始就是沈颐没有告知孟玉青他以前和温珉表过白,这一章正好写到沈颐和温珉表自的内幕[其实沈颐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是他让上辈子的孟玉青深陷在内耗里,最终心理扭曲,恨上了温珉
【当然,每一世都是不一样的,稍稍有些事情改变,就会出现现实偏差。毕竟没写到最后,都会有所改动,如果孟玉青后面看清沈颐,她也会是一个很出彩的女性角色】
再来谈及上辈子:上辈子的孟玉青得偿所愿嫁进侯府,但她有了身份之后依旧过不好日子,这就是心境的不同,她忘记了古代的阶级是枷锁。
当然如果她不去在意别人中伤她的言论,那她也能过出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她其实也和沈颐一样是个虚荣的人,喜欢听别人奉承自己。
没有听到想听的话,时间长了难免心里扭曲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生活不管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得到了以后,就会想要的更多)
温珉上辈子也就只和孟玉青打过几个照面,后来就去和亲了,温珉没有伤害过孟玉青,可孟玉青后面跟着沈颐出征却伤害了温珉。
或许只是一字之差的误导让温珉没有成功回到大元,可孟玉青低估了百里赤野的心狠程度,间接导致了温珉和周容辛以及一干侍卫宫女的死亡。
(在此期间,温珉和周容辛没有做过伤害孟玉青的事情,请温珉递情报也是沈颐的想法,他急功近利想走捷径,假装是承平帝要温珉传递递情报)温珉真正相信的人是承平帝,而不是沈颐。
上辈子的温珉下场很惨,所以周容辛才痛恨孟玉青和沈颐(现在只写到了孟玉青和百里赤野,关于沈颐,当然他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一点宝宝们可以放心)
最后,我很感谢每一位认真评论的宝宝,关于不足的地方我吸取经验,争取下次努力做的更好!
明天见!宝宝们,希望不要嫌弃我啰嗦!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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