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见到自家门派投入了钱财、人力、资源设立的据点中一片血腥景象,只有一个华山派的弟子站在院落中,还当着他的面刺死了一人时,心中的愤怒化为实质。
但他却不能承认这个据点属于嵩山。也不想回答易然的问题,于是只好以身份压人,冷冷发问:“易师侄,你在此作甚?”
“对了。想必钟师叔也是来剿灭这个魔教巢穴的。”易然爽朗一笑,“杭州一别才数月,却没想到能在这华山脚下又见到钟师叔。”
他这么说,一来就是要把这些隶属嵩山的人钉死成了魔教之人——你们不是伪装魔教教徒来搞事情吗?那我把你们当魔教宰了,嵩山也没法说啥吧?
二来嘛,自然是刺一刺钟镇——杭州一别,我回华山,在华山脚下办事。怎么你嵩山派的也千里迢迢来华山脚下?怎么个意思?踩我们的盘子?
“这里的人都被你杀了?”钟镇顾左右而言他,凭的就是自己辈分比易然高。
如果岳不群在这里,那他就要用“君子剑一向与人为善,轻易不动手,怎么这回却行此滥杀之事?”来为难岳大君子了。
“没错。这里十三个魔教妖人都蹩脚得很,被我一人全杀了。”易然老神在在,用尸体身上的布料擦拭求败剑上的红白之物。
他本可以用内劲震动剑身,将这些脏污震落,但现在,他却觉得用尸体来擦拭长剑别有一番趣味。
“钟师叔带这么多人来,却是太过慎重了。”擦干净求败剑,易然抬起头,大大咧咧的扫视一圈。见嵩山派连带钟镇一共十人十骑,虽然衣着朴素,但各个目含精光,都是身具上乘内功的好手。
妈的,嵩山派哪来的这么多钱!
“下马,搜查。”钟镇不想跟易然耍嘴皮子,他下令道。这院子是嵩山产业,不能让华山弟子沾手。
哗啦哗啦,钟镇身后九骑纷纷下马,背着各色兵器气势汹汹的就要往院落里走。
“慢着!”易然两步踏到院落大门口,“华山地界自有华山弟子看顾,就不劳烦各位嵩山高手了。”
“你滥杀无辜、灭人满门,又阻拦我们寻找证据?行事如此霸道,看来是欠教训了!”钟镇怒喝一声,“缴了他的剑!”
唰唰唰,九人齐齐拔剑。
“华山派办事,还轮不到嵩山置喙!”易然含怒质问,“难道钟镇师叔竟然要包庇魔教妖人不成?”
“空口白牙!满嘴胡言!给我上!”
九人互相看了两眼,便有三人围上前来,留下六人守在外围。也不是他们不愿意九人一起围攻,主要是易然占住了大门,招式施展不开,三人己经是极限了。
易然瞧这九人令行禁止、进退有度的样子,不由感叹一声:自家那些以令狐冲为代表,自由散漫的师弟师妹对上这样的对手可怎么办啊?
凉拌!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自家师弟师妹可爱得很。除了教育资源有限,人数少些,又有哪里比这些机器一样的嵩山弟子差了?
易然想通这一节,便舌绽春雷、目放精光大喝道:“嵩山师叔欺负华山弟子!好一派盟主气象!”
他这一喝,围上来的三人不由迟疑了一瞬间,却没想到易然趁此机会揉身而上,求败剑分刺三人胸前大穴。
“小贼偷袭!”三人组中有两人选择后退躲避,只有一人暴喝一声,举起手中钢刀,用刀身挡住求败剑,然后反手一招嵩山剑法中的大力劈砍朝易然的头顶砸了下来。
“咦?嵩山弟子使嵩山剑法,怎么用的却是钢刀?”易然轻笑一声,脚下错开钢刀,又是一剑刺出。
这一下他却没有收力,内力灌注之下,求败剑一击刺穿了刚刚劈下的钢刀刀身,然后一转一挑,那钢刀便脱手飞了出去。
“不错!师弟手上很稳,一般人被我这一剑击中,兵器早就脱手了,能够拿稳兵器让我刺穿却是万万不能!”易然哈哈一笑,仿佛在指导师弟练功。
他刚杀了十三人,内力消耗近半,杀气却是己经蓄满。跟钟镇扯了一会儿淡之后,生生不息的内力恢复了九成,杀气却并不消退。
此时易然更是神完气满,杀意蕴量,状态比之前还要好。对付这些比之前十三人强上一个档次的嵩山弟子却更加游刃有余了。
另外两人见同门吃亏,也纷纷呼和出声,两柄钢刀左右分袭而来,易然后退一步避开刀锋,手中求败剑一扬虚刺左边,逼迫左边的人回刀抵挡,却又反手一斩,将右边趁势深入的钢刀斩成了两截。
“两位师弟好配合,但却不知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易然清喝一声,“这是南岳衡山派虚虚实实的剑道至理,师弟可明白了?”
易然的声音既有威势、又似指点,竟让几位嵩山弟子产生了“这人比我师父还厉害”的感觉。
就连高坐马上的钟镇,都从易然身上看到了左冷禅左师兄的影子。心中不由生出“不可与之为敌”的感觉来。
他见这个据点己经被易然所灭,带来的两个弟子又失了兵器,知道事情己经失败,于是喝止了其余弟子。
“很好很好!岳师兄教了个好徒弟。”钟镇心中微叹,面上却半点不露怯,“此事我会禀报左盟主,请盟主定夺。”
“也好。”易然笑了一声,“钟师叔既然要禀报左盟主,那便请左盟主亲自来华山与我对峙。”
他怡然不惧嵩山派背后偷袭,转身走进院子,从一具破肚流肠的尸体旁拾起一个铁质令牌,见上面果然刻着日月交辉的图样。便举起铁牌,冲钟镇晃了晃。
“师叔可曾见过这令牌?”易然笑问道,“这是日月神教的身份令牌,正是可以证明这些人是魔教妖人的证据。”
“请速速回嵩山,替我向左盟主请赏吧!哈哈哈!”易然说完,将令牌中灌注内力,学着视频里棒球运动员投掷棒球一般,将铁牌丢向钟镇。
这东西还有不少,十三具尸体中至少有五个配了这种令牌。
钟镇自然见过这种令牌,甚至这种令牌就是他们为了披魔教的皮仿造的。
他见易然将手中令牌扔了过来,居然呼呼有声,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便留了个心眼,运起内力以手接住。
擦!铁牌烫手!小子用内力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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