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林小婉的睫毛被阳光扫得轻颤。
她迷迷糊糊翻个身，手腕却被顾承渊攥得死紧——昨晚他睡着都没松开手，指节还抵着她腕骨，像道无形的锁链。
"顾总，手要废了。"她抽了抽被压麻的胳膊，却见男人眼尾还带着惺忪，喉结动了动："再睡十分钟。"
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是公关部总监老陈的视频通话。
林小婉刚划开，老陈的秃头就占满屏幕，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林小姐！
您快看邮箱！
匿名邮件发了三段'您和高志强密会'的视频，说要两百万封口费，不然卖给娱乐头条！"
顾承渊己经坐起来，接过她的手机。
视频里，林小婉的脸被AI换得和高志强贴得极近，背景是某家咖啡厅——那分明是上周她去谈公益项目的地方。"低劣。"他冷笑一声，指腹敲了敲屏幕，"但公众只信眼睛。"
林小婉凑过去看，指甲无意识抠着被单："许梦瑶的备用计划？"
"查IP了吗？"顾承渊问老陈。
"正在追踪，对方用了五层代理。"老陈抹了把汗，"但视频里的时间地点都精确到分钟，像是......"
"像是有人全程跟踪。"林小婉接口，忽然想起什么，"杨雪？
她最近总在我活动现场晃，说要写'顾太太的日常'。"
顾承渊的拇指在她手背上两下："先让法务部发律师函，再让钱峰联系技术部做视频鉴定。"他转向林小婉，"你今天有品牌方的发布会，按原计划去。"
"那舆论......"
"我来。"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你只需要站在台上，笑得比平时更嚣张。"
上午十点，咖啡厅靠窗卡座。
李娜的拿铁杯沿凝着水珠，她的指尖在杯壁上划出歪扭的水痕，抬头时眼线都晕了："林小姐，我......我昨天整理杨雪的采访稿，发现她的银行卡流水有问题。"
林小婉搅动着冰美式，冰块撞在杯壁上叮当作响："比如？"
"上个月十五号，她收到一笔二十万的转账，对方账户是......"李娜突然噤声，左右张望了下，压低声音，"是许梦瑶名下的工作室。"
林小婉的勺子"当啷"掉进杯子。
她盯着李娜泛白的指节——这姑娘平时涂着亮片甲油，今天却啃得光秃秃的。"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李娜喉结动了动，"我上周跟拍您去儿童福利院，您蹲下来给自闭症小孩系鞋带，那孩子突然抱了您。"她扯出个苦笑，"杨雪说要剪这段，说'顾太太装慈善'。
可我手机里存着原图，那孩子的眼泪都沾在您裙子上。"
咖啡厅的挂钟敲了十一下。
林小婉突然伸手握住李娜发抖的手："你想说的不止这些。"
李娜猛地抽回手，抓起包就要走："杨雪手里有更多'证据'，但我不确定真假......"她临出门时回头，耳坠晃得厉害，"林小姐，您最好查查她的电脑。"
发布会现场的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小婉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举着"骗子"灯牌的记者，指甲掐进掌心。
这时顾承渊突然走上台，西装裤擦过她的裙摆，带起一阵冷香。
"顾氏集团宣布，将收购林晚小姐名下所有代言合约。"他声音不大，却像颗惊雷炸开。
记者们的相机瞬间转向他，闪光灯连成一片。
"顾总这是要当护妻狂魔？"有记者喊。
顾承渊勾了勾唇角，看向林小婉的眼神软得能滴出水："我只是相信我太太。"
舆论的反转比翻书还快。
#顾承渊力挺林小婉#冲上热搜第一时，林小婉正躲在后台喝冰美式压惊。
手机突然弹出杨雪的微博——配文是张泛黄的解雇通知书，标题是"惊！
顾太太曾因挪用公款被前公司开除"。
"操。"她骂了句，指节捏得发白。
这是三年前继母伪造的假文件，当时她为了凑舅舅的赌债，被迫在空白文件上签过字。
顾承渊推开门，看见她攥着手机的手在抖。
他走过去按住她肩膀，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法务部己经在查文件公章，是假的。"
"但网友不会等。"她仰头看他，眼眶有点红，"他们只信'实锤'。"
"那就给他们更狠的实锤。"他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湿意，"晚上我让钱峰把许梦瑶养母收黑钱的流水发出去。"
深夜十一点，许梦瑶的高跟鞋碾过写字楼的大理石地面。
周桂芳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保温桶："小瑶，先喝碗汤，高总说要等......"
"闭嘴。"许梦瑶推开高志强办公室的门，冷气裹着烟味扑过来。
高志强跷着二郎腿，电脑屏幕上是林小婉的超话——"滚出娱乐圈""顾氏瞎了眼"的评论刷得飞快。
"林小姐的粉丝掉了六十万。"高志强弹了弹烟灰，"三家美妆品牌今早解约，还有两家在观望。"
许梦瑶扯了扯香奈儿外套，把U盘拍在桌上："最后一击。"U盘封面上印着"顾承渊操纵股价"的PDF截图，"明天早上九点，娱乐头条、财经新闻一起发。"
高志强眯眼笑了："许小姐这是要......"
"要让顾承渊身败名裂，让林小婉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许梦瑶盯着电脑里林小婉的照片，指甲在桌沿抠出白印，"三年前她抢走我的人生，现在我要连本带利拿回来。"
同一时间，林小婉窝在客厅地毯上翻旧相册。
继母当年摔碎的相框被她粘好了，照片里十西岁的她抱着金毛犬笑。
一张纸条从相框背后滑落，是李娜的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泪痕："杨雪的电脑密码是她生日，C盘隐藏文件夹有真相。"
手机突然炸响，顾承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林晚，有人黑了顾氏服务器，正在删我们收集的许梦瑶伪造合同的证据！"
林小婉攥着纸条的手紧了紧，抬头看见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
她摸出包里的工牌——是上周去杨雪公司送资料时顺的实习生胸卡，边缘还留着她咬过的牙印。
"我马上来。"她起身时，纸条上的字被体温焐得发皱，"但顾总，有些事我得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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