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薄纱般漫过窗帘缝隙时，温瓷是在一阵酥麻的触感中醒来的。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睁开眼便看见周凛川正用唇轻轻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低垂的眉眼在晨光中格外温柔，却带着野兽舔舐珍贵猎物般的虔诚与占有欲。
"早。"见她醒了，男人立刻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温瓷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像是整夜未眠的痕迹。
她抬手抚过他锋利的眉骨，指尖描摹着他眼下的阴影，"你没睡？"
"睡了。"周凛川捉住她的手指含入口中，犬齿轻轻啃咬指节，惹得她一阵轻颤。"又醒了三次。"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时带起性感的弧度，"每次都要确认你不是幻觉。"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温瓷的心尖。她凑上去吻他微颤的睫毛，鼻尖蹭过他高挺的鼻梁，"现在确认了？"
"不够。"周凛川突然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却小心用手肘撑住重量，生怕压疼她，"永远都不够。"
晨光为他凌厉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边，温瓷心口泛起暖意。他眸底灼热的爱意像是熔化的黄金，将她整个人浸泡其中。她仰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周凛川明显一怔。这是他的瓷瓷第二次主动吻他。
上一次还是在那个漏雨的牛棚里，就是从那时起，他确信他的瓷瓷，早己不是从前那个骄纵的资本家大小姐。
"瓷瓷..."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指腹着她细腻的脸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温瓷捧着他的脸，眨了眨还带着睡意的眼睛，"怎么啦？"
"你……"周凛川难得语塞，喉结上下滚动。他想问的问题太多，却又害怕惊扰了这场美梦。
温瓷却看透了他的心思。她蹭了蹭他的鼻尖，呼吸交缠间轻声道，"会觉得我很可怕吗？我的确不是以前那个温瓷。"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周凛川紧锁的心门。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却不是出于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喜的激动——他的瓷瓷愿意向他袒露真相。
"你就是我喜欢的我爱的瓷瓷。"他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我好开心你愿意告诉我。"
温瓷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震住，随即心头软成一汪春水。她轻柔抚摸着他粗硬的短发，在他耳边呢喃，"小川，我好喜欢你。"
周凛川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下来，这个晨间的吻比昨夜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缠绵。他像对待易碎品般捧着她的脸，舌尖细致描摹她唇形，首到温瓷发出小猫似的呜咽，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瓷瓷。"他抵着她额头喘息，声音里满是克制，"我九点有会议。让厨房给你炖了雪蛤，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好吗？"
说开后的周凛川像是卸下了最后的心防，整个人都柔软下来。温瓷狡黠一笑，故意被吻得红肿的唇，"周部长这么忙呀？"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男人肉眼可见地慌了神，那双总是凌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瓷瓷，我……"
"哎呀，逗你的啦。"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快去吧，别迟到了。我的周部长，可是要好好工作才能给我一个幸福的未来啊。"
周凛川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点头，像是在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瓷瓷，我一定会给你最好最幸福的生活。你等我。"
"好。"温瓷温柔地笑起来，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这句话让周凛川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温柔地对他笑，更没有人能像瓷瓷这样，完完整整地填满他空虚孤独的内心。
"瓷瓷，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重要的。"他突然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这场美梦，"现在我的命在你手里。别离开我，否则我真的会死。"
温瓷怔住了。晨光里，男人素来冷硬的轮廓柔和得不可思议，眼眶泛红，眼底翻涌的暗潮令人心惊。原来那些强势的占有欲，不过是一颗脆弱心脏的保护壳。
"知道啦，小川川。"她故意用甜腻的称呼缓解气氛，手指调皮地戳他结实的胸口，"不过你肌肉好像比之前更结实了诶？"
周凛川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跳得又快又重。他垂眸看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梦境，"瓷瓷，再说一次你爱我。"
"我爱你。"温瓷凑近他耳边，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永远永远。"
这句话像导火索，瞬间再次点燃周凛川，他封住她的唇，将这个吻加深到几乎窒息的程度。首到床头闹钟突兀地响起，他才懊恼地抵着她肩窝深呼吸，最终只是克制地亲了亲她锁骨，
"等我回来。"
温瓷看着他系领带时绷紧的下颌线，突然光脚跳下床，"我帮你打领带。"
周凛川瞬间僵住，这个画面太过温馨，温馨到让他恍惚，这真的好像是夫妻之间的日常。
他垂眸看着认真给他系领带的温瓷，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那些从未感受过的家的温暖，此刻全都被眼前这个女子填满。
当温瓷的指尖故意划过他喉结时，周凛川耳尖瞬间红得滴血。"瓷瓷。"他声音发紧，"别撩拨我了，我受不住。"
温瓷惊讶地抬头，没想到昨夜那个肆意掠夺的男人，此刻竟会露出这样纯情的模样。她心头一甜，踮脚咬他耳朵，"就是想要逗你，周部长要逮捕我吗？"
领带猛地被扯紧，温瓷被勒着撞进他怀里。周凛川捏着她下巴，咬着她唇瓣低语，"瓷瓷，等我回来，晚上再收拾你。"这句话里的危险意味让温瓷腿软。
首到房门关上，温瓷才后知后觉地看向镜子，从锁骨到胸口布满的红痕，还有无名指上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的戒指，都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今晨的温存。
她嘴角不自觉扬起，却在转身时瞥见角落里的一个箱子。
打开后，里面整齐摆放的全是她的物品——用过的发卡、看过的书、甚至还有那封她留下的信和钱票。虽然纸张皱巴巴的，像是被人反复揉搓又展平，但每一件都被小心保存着。
"这个笨蛋……"温瓷眼眶发热，却在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时红了脸。
密封袋里，那件衣服上干涸的痕迹无声诉说着主人孤独的夜晚。
对着她的衣服都能够弄出来，偏偏那时候同床共枕还那么能忍。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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