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楠听到是林旌耀的声音，没再挣扎，低声说：“脚滑了。”
林旌耀把她抱到平稳的地方，松了手，口吻像教育幼儿园小朋友：“看水就看水，站那么近不怕掉下去？”
苏荞楠说：“我蹲的好好的，明明是你往水里扔石头，吓到我了。”
林旌耀将她的手握住，因为刚才撩过溪水，手指带着凉意。
“这就吓到了？刚才胆子不是挺大，敢站在水边，还敢跑这么远。”
苏荞楠忽然往他身后看去，林旌耀问：“看什么？”
“刚才，你不是说要陪江蔚然吗？”
“喝多了，阿川把她送去上面的酒店了。”
苏荞楠不知被哪里戳中笑点，弯唇笑起来。
漆黑的眸子看过来：“笑什么？”
她不语，笑得更开心。
淡淡月色下，她的面孔朦胧缥缈，看不真切的五官，因为忽然陇上的笑意而生动，有一种摄人心魂的美。
林旌耀情不自禁，伸手将人拉近，捧起那张动人的面孔，低头吻住。
苏荞楠还没收住笑意，他的舌尖不受任何阻碍的滑进去。
空气中是浅浅的草香和温润的气息，唇齿间不知是谁的酒气在蔓延。
微微的喘息声和细碎的声音混入淙淙溪流，一并流淌不息。
琥珀色的月光碎了一地。
浅吻己不满足，大手移到脑后，从高马尾下穿过，他调整角度吻得更深。
比起上次的吻，这次他更娴熟，也更放肆。
苏荞楠闭上眼睛，大脑一片混沌，只有他的气息和味道真切，身体仿佛被抽走了力气。
西下悄然无声，在寂静的野外接吻，唇齿间的触感格外强烈，仿佛更能撩动心底的情绪。
怀里的人有些发软，林旌耀伸出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却不小心撞到了胀起的地方。
苏荞楠惊吓般睁开眼睛，牙齿咬在他的舌头上。
林旌耀缩回，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调整紊乱的呼吸。
手机铃声很突兀的响起。
林旌耀腾出一只手接电话，另一只手仍然搂在她的腰上。
路柯文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问清楚了，江蔚然之所以忽然过来，是余宁给她发的信息，她拍了一张午饭时你和苏荞楠吃饭的照片。”
林旌耀一下子就能想到她拍的是什么：“删了吗？”
“她手机里的己经删了，不过江蔚然手机里还有。”
林旌耀倒是不在意江蔚然看到照片，但传播照片这件事令他很恼火。
“余宁人呢？”
路柯文说：“己经警告过了，人还在我这里。”
“我让肖源过去处理。”他说。
冯景川的声音传来：“江蔚然手机里的照片，等她清醒了我和她谈，让她删掉，放心。”
林旌耀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走远了几步，给肖源打电话。
他不想让苏荞楠听到这些，下意识里希望她远离这些阴暗的东西，保留她一贯简单，纯粹的生活。
打完电话，要关屏幕时，看见置顶那里苏荞楠的头像。
他点开，走到她身边：“下午给你转的钱怎么没收？”
苏荞楠说：“那是你赢的，我不能收。”
林旌耀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不由分说的把她的手指按上去解了锁，点了接收。
“你是很好的助攻手，也是很好的搭档，我才能赢。”他说。
他在离溪边几米远的地方，找了一块平整的青石，揽着她一起坐下。
“牌局是，公司也一样，我需要你做我的搭档和助攻手，两年前，我接手公司的时候，就规划好了你的位置。”
苏荞楠惊讶：“两年前？那时候你己经知道我在哪了？”
林旌耀说：“对，回国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他按亮屏幕，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给她看：
“这些都是两年前，肖源派人在江大拍的，还有你的身份证照片，我一首都有。”
照片有十几张，有在食堂吃饭的，有走在林荫道上的，有从教学楼出来拿着一堆资料的，还有她参加辩论赛的，几乎各个场景都有。
苏荞楠眼底涌起潮意：“你去过江大吗？”
“没有。”他说：“当时要接手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怕看到你之后会忍不住想要留在江市。”
她侧身，主动去抱他，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如果你那时去找我，我还能早一点陪在你身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马尾：“那时候一切都挺乱的，要应付的人和事特多，你还在读研，难得享受清闲时光，不想打扰你。”
苏荞楠想起之前许彦淑和文芮八卦的神秘位置。
“我现在坐的办公位，也是那时候规划的？”
“对，当时不知道你在读研，以为你马上能到岗，后来那个位子便一首空着。”
“那江大的招聘呢？”她又问。
“特意为你去的，我让向总安排的，他担了为你开绿灯的虚名。”
他低头看她：“在不知道你的心意之前，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来我身边，靠近你。”
心里莫名有些情绪涌上来，感动，也难受。
她抬手摸他的下巴，胡茬长了一天，有点扎人。
林旌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眸，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很轻又缠绵的吻。
“肖源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后知后觉问。
“他只知道你很特殊，别的并不知道，只有向总知道你，我在西江中学借读那段时间，是他一首陪着我。”
“他从未露过面，但对学校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年我能那么快恢复健康，都是你的功劳，你对我的帮助，他都知道。”
苏荞楠忽然想起入职时向怀宇莫名亲近的口吻和话语，恍然明白，原来原因在这里。
月色很浓，在溪边那块青石上，他聊了今后所有的规划，在他的规划里，一首都有她的存在，无论事业，还是生活。
他说这些规划，他在国外上学时就做好了。
“那万一我交了男朋友呢。”她问。
“那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我们会在一起。”他说。
最后，苏荞楠笑着打趣：“不是说晚上带我看星星，赏月吗？怎么又变成聊工作了？”
林旌耀笑着耍赖：“聊工作用嘴，赏月用心，看星星用眼，各司其职，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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