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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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减产

 

雨连绵下了七天,大家一片哀声,大家冒雨不停的去镇外看小麦到底怎么情况。看着一片片的倒伏的熟透倒地小麦发芽,麦子发芽起码还能吃,但是冒湿割麦回家不及时晾晒会发霉的,发霉的麦子是不能吃的。所以大家一首发愁,愁什么时候天晴。太外婆也在发愁,虽然自己家没有种麦子,但是需要买粮食呀,今年这样粮食肯定会减产,别的地方大规模的在种罂粟,而且外面也比较乱,本来今年的粮食就不会便宜。但是现在本地在减产就更贵了,基本可以肯定会翻倍。太外婆本来也准备大规模屯粮,因为世道乱了,军阀和政府各种逼迫,手里有粮有钱更稳妥。

雨在第九天停了,雨停了之后大家伙开始收拾割麦的镰刀,现在也不能立马下地割麦,地里很燃下不去,晒麦场也不能下脚,明天太阳在晒一天就可以下地割麦,麦场需要重新碾压一下好晾晒割下来的麦子。第二天按照预期是一个大太阳的天,骄阳似火,整整晒了2天,勉强能下地割麦了。家里能下地的都下地割麦,太外婆也没有闲着,准备去小树林看一下杏子熟了没有,背着背篓抱着团子,因为长时间下雨地面的土很松软孩子小很走,所以太外婆只能自己抱着。

抱着孩子走出小镇的北门,看到黄澄澄的一片小麦有几乎一半倒伏在地上,其他的还站着没有倒伏,走近一看站着的到没有发芽,倒伏的基本都发芽了这样看着比之前预想的好多了,起码大家都能有收成,不害怕饿肚子,就是发芽的麦子不好吃。

一路看到农人们佝偻的脊背在麦海中起伏,像一尾尾游弋的鱼。镰刀贴着地皮割出一道银弧,刀刃咬进麦秆的瞬间,发出极轻的“嚓”声。干燥的麦秆应声而断,断口处迸出星星点点的白絮,粘在汗湿的粗布袖口上。农人首起腰,用草帽扇了扇风,脖颈上的汗巾早己拧得出水。十几个扎着花头巾的妇人正捆麦个儿,金黄的麦秸在她们手中翻飞,麦秸一绕一勒,麦个子便如胖娃娃般墩在地上。

太外婆抱着团子慢慢走向了小树林,到了小树林放下团子牵着他走向杏树。老远看着林子里的杏树,沉甸甸的杏子将杏树压成一张弯弓。枝桠间挤满了杏子,青的像翡翠,黄的似琥珀,熟透的向阳面洇开胭脂红,仿佛少女偷抿了唇脂。沉甸甸的果实坠得枝条低垂,稍一碰触,便有熟透的杏子“噗”地砸进草丛,裂开的果肉渗出琥珀色的汁,甜香惊醒了草窠里打盹的蚂蚁。太外婆伸手够了几颗熟透了的黄澄澄带有胭脂红的杏子摘了下来,走到小溪边洗干净给团子,团子吃的很香甜,吃了一个还想吃。

“娘,再给我一个,甜甜的”

“好,娘给你但是不能多吃”太外婆很是心疼整个春天两个孩子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准备多摘点给栓子和团子带回家吃点新鲜的,这几个棵树的杏子很多,最近大家都忙着夏收没有时间摘杏子,太外婆准备把熟的都摘了回家做杏脯。明天栓子就要放夏忙假,明天带着栓子一起来。栓子可以上树,杏树都不太高。太外婆就把自己能够的着熟了杏子给摘了,自己踮脚够不着的就用镰刀够了下来,装了半背篓,领着团子开始往回家走。

因为背上有点重无法抱儿子,就领着团子回家,回到家发现儿子栓子也在家比较意外一般这会还没有放学,今天怎么在家。

“栓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了。私塾有事吗?”

“娘,放忙假了。本来明天放,但是因为这场雨所以廖先生就提前了。”

“哦,那就好,娘摘了杏子你洗点吃。”

“娘,杏子熟了吗?我看着”栓子走到太外婆后面接过背篓,还看到里面通体黄澄澄顶部泛着胭脂红的杏子,很激动。拿了一个擦了一下咬开甜滋滋的汁水

“娘,很甜,燃甜的燃甜的。我们下午在去摘点做杏脯等冬天没有果子吃的时候可以吃。”

“娘也这样想着,准备明天你放假带着你一起,今天放假下午就去。”

“栓子,你给团子把鞋上的泥刮一下,给他换双鞋,脚上的拿出来晾一下。弄了摘一根黄瓜,几个大葱。我中午做两面,这天湿热湿热的。”

“好,娘我去给团子换鞋。”栓子领着团子准备给他换鞋,但是团子不去。

“二哥,我要杏子,甜,要”

“好,我给你拿一个杏子,我们去换鞋行吧”团子手里拿着哥哥给的杏子,才乖乖跟哥哥去换鞋。

太外婆手脚很快的做了午饭,母子三人吃完饭,在家睡了一觉,然后太外婆和栓子背着背篓牵着团子去小树林摘了2筐熟透的杏子,母子三人回家后就开始洗杏子准备做杏脯,把第一轮清洗干净的杏子用盐水泡10分钟,搓掉表面绒毛,清水冲净,淋干;刀沿缝合线划一圈,扭开取核 ;清水+白醋,盖住杏肉泡10分钟,捞出沥干;杏肉铺入之前洗干净的小缸,一层杏肉一层糖(放很少的糖)腌12小时,杏肉变软出水;腌出的糖水倒锅中,加适量的糖+少量的清水,小火煮至糖融化;倒入杏肉小火煮半盏茶不能搅拌,关火浸泡24小时;杏肉捞出平铺在笸箩里拎出糖水,糖水可留着下次再用;大晴天铺竹筛晒3-4天,每天翻面2次;趁热装密封罐,阴凉处存3个月。这样做好的客户保存很久。在做杏脯的4天时间里太外婆晒了一些干豆角,摘新鲜的豇豆角用水炸到六分熟挂在晾衣杆上晒干为止。太外婆忙忙碌碌的过了这4天,在第五天的时候太外婆领着栓子去小树林摘了一背篓的杏子给周围的邻居分了分,让周围邻居尝尝鲜,从邻居嘴里听到小麦今年至少减产4成,都在唏嘘不止,眼看着丰收在望但…天有不测风云,农民就是靠天吃饭。说完这些看杏子熟了,都说这几天忙顾不上,知道快熟了但是没有时间去摘,谢谢太外婆给他们送的,等有时间在让孩子去摘点。

太外婆就告诉栓子不要再去摘杏子了,我们摘够了,想吃可以跟邻居的孩子去摘一点,但是不能大量摘了,那几棵树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是外乡人,别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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