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风玄用力咳嗽两声，白胡子随着夸张的动作一翘一翘，他疯狂朝雷千梵使眼色——示意他正常一点！
纪轻轻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转头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公子。"
玉执抱剑行礼，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冷风。经过沐归身边时，他微不可察地轻哼一声，腰间佩剑"不小心"撞了下沐归的储物袋。
"哎哟喂！"沐归夸张地跳开，捂着被撞的地方龇牙咧嘴，"玉师兄这是公报私仇啊！"
见纪轻轻挑眉望来，他立刻换上笑脸："行吧，那我也出去了~"
临走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有事随时喊我啊！"
等殿门关上，风玄立刻从袖中掏出一个绣着金线的储物袋，双手奉上时袋子发出悦耳的灵石碰撞声。
"不知前辈喜欢什么，这储物袋中放了些许灵石，望前辈收下。"
纪轻轻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弹动了两下。
她仿佛己经看到袋子里堆成小山的灵石在向她招手——快来呀，快来呀～
但表面上她只是微微颔首，用尽毕生定力才没当场打开袋子数钱。
"嗯。"她高冷地应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你们是下界最强的吗？"
风玄和雷千梵对视一眼，默契得像对老夫老妻。
"不敢当，"风玄捋着胡子苦笑，"毕竟隐世的强者也是会有的。"
比如您——这句话在他舌尖转了三圈又咽了回去。
"哦？"纪轻轻面具下的眉头一挑，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抓紧修炼飞升？"
她心里的小人己经在捶地怒吼：你们不飞升，天道那个周扒皮岂不是又要给我没事找事！
风玄长叹一声，皱纹里都藏着忧愁："若是飞升了，只怕这下界更加生灵涂炭啊..."
纪轻轻面具歪了歪——这倒是出乎意料。她故作高深地抬了抬手："说来听听。"
"下界本就被上界压制，"
雷千梵接过话头，拳头捏得咯咯响，"这次本想请君入瓮，把上界来人一网打尽..."他说到激动处，他还起身拍了一下桌子
"咳...没想到都是些分身！"
风玄无奈地看了眼老友，继续道："若没有这些天才弟子在，下界只怕会沦为人间炼狱。"
纪轻轻轻微皱了皱眉，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的道理她是懂得，但是涉及到无辜之人，多少有点不道德了！
纪轻轻从袖中摸出个皱巴巴的茶包——那茶叶看起来像是被反复冲泡了八百回，连茶渣都懒得伪装成茶叶了。
"请。"她面不改色地倒出两杯近乎透明的"茶汤"。
雷千梵激动地双手接过，一口下去突然瞪圆了眼睛："好茶！"
他感觉多年未破的瓶颈都松动了，头顶隐约有顿悟的灵光闪现，"这莫非是传说中的..."
"就是普通茶叶。"纪轻轻淡定打断。
心想这老家伙味觉怕是坏掉了，这包茶她泡了三年都没舍得扔。
风玄抿了一口就察觉不对，但看到老友陶醉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道："多谢前辈。"
"施主可知，"
纪轻轻指尖轻叩案几，"他们必会再次来到下界，只是那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友好'了。"
她特意在"友好"二字上咬了重音——虽然上次那些分身己经把半个学院拆了。
风玄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们何尝不知？但看着殿外正在打闹的年轻弟子们，老人浑浊的眼中泛起水光："总要...给弟子谋条生路啊。"
纪轻轻表示理解，毕竟她也很护短
「让他们去归墟海境。」
天道突然传了道意识过来。
“归墟海境？”纪轻轻下意识喃喃道。
风玄耳朵一动，立刻凑近：“前辈知道归墟海境？”
“啊？”
纪轻轻面具下的脸一僵，糟糕，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迅速调整表情，淡定道：“哦，贫僧觉得归墟海境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他们历练。”
雷千梵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前辈，归墟海境就算是我跟风玄老儿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更何况这秘境的入口被封，传说百年才出现一次，可从来没人找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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