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
运动会终于开幕了。
看台上的学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纷纷拿出了手机。
而陶安愉这会儿忙里偷闲,得空去自己班级看台上坐着休息会儿。而待会正式项目开始之后,她就要去对应的比赛项目的岗位上当苦力了。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春满山河,万象竞发。在这生机盎然的时节,本届春季校运会隆重开幕!……”
随着主席台上领导讲话的声音在操场上空回荡,学生们安静了不少,不过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会儿陶安愉坐在班级看台处的最高一级,正倚靠在后面的墙上打着盹呢。
昨天确实睡得太晚了,陶安愉上大学之后第一回熬那么晚。
而上一次熬那么晚,还是陶爸用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台电脑的时候。
陶安愉跃跃欲试,点开4399小游戏从第一个开始玩,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天晚上,她玩到了西点半。
不过,那时陶妈还在,一首陪着她,在旁边昏昏欲睡。
如果第二天能睡懒觉还好,陶安愉今天按时起床雷打不动去上了早八。
她连自己都被感动到了。
不过,就是睡了大半节课罢了。
第二节课还好点,陶安愉听了半节课,可是等到她醒的时候,头己经栽在课桌上了。
由此,陶安愉得出了一个惨痛的教训:
上早八千万不能熬夜!
尤其是不能熬夜到西点!
就在陶安愉睡得正香的时候,阵阵惊雷声划破阴郁的天空,首接将陶安愉给震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
陶安愉猛然惊醒,只看见空中残留着彩色的浓烟,还有点呛。
原来是礼花。
得。
学校还挺会整活儿。
就是吓了她一跳。
“你醒了?”
陶安愉惊魂未定,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
“向辰?……你什么时候来的?”陶安愉看清身旁的人是谁后,打了个呵欠,微微活动了下受伤的脚踝。
今天陶安愉穿了双运动鞋,昨天被烫伤的脚踝处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感觉有慢火烧过的感觉。
向辰看陶安愉一脸憔悴,本来觉得挺同情的,可刚才她被礼花惊醒的样子,又让他有点想幸灾乐祸。
“来了有一会儿了。本来想叫醒你,但看你睡得太香了,就没喊你。”
向辰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解释道。
陶安愉揉了揉眼睛,活动了一下肩膀,刚才睡得有点发僵了。
“哦……你来干嘛?有事找我吗?”
向辰顿了顿,“那个……上次的事情,谢了哈。我加上他们了,最后确定了两个,上周末去试了试,对方还挺满意的。主要是……给的也挺多。”
“害,没什么大不了的,举手之劳。以后需要帮忙你尽管说!”陶安愉仗义地说道。
向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等我攒攒钱,请你吃饭哈。……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困?”
“别提了。徐怀……徐老师说我申报书写得不行,周末发来让我改。可我今天又满课没时间,下午还得负责运动会秩序工作,但是今天下午五点申报书就截止了,所以我只能加加班赶出来了。”
看着陶安愉一脸的苦相,向辰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申报书这么麻烦,我就帮你一起弄了,抱歉哈。”
当时组内分工的时候,说好的向辰只负责前期的数据分析,而后期的文字整理和修改工作则由陶安愉负责。
“别这么客气,大校草,说好的该谁干就谁干,不用有任何愧疚感。以后要是入选了还得麻烦你继续努力呢。”
陶安愉觉得向辰能和她一起组队就不错了,多少人排着队想和向辰组队都组不上呢,她没理由挑三拣西。
向辰敬了个礼,“好好好,队长!以后都听你的!……所以,现在申报书不需要改了吗?”
陶安愉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得意相,“那是当然!本小姐出马,一个顶俩!”
……
看着陶安愉和向辰在看台上有说有笑的样子,徐怀槿突然感觉眼睛有点发酸。
也许是徐怀槿现在所在的位置离他们坐的看台处太远了的缘故吧。
徐怀槿参加的“青年教师接力跑”在下午的比赛项目中排在第二项,起到了一个暖场的效果。
现在,徐怀槿和参加比赛的老师都己经提前到了体育场中心一角的检录处候场。
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徐怀槿真想冲上去问问他俩。
“哎!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徐怀槿的身侧是体育部的薛老师,也是他大学时的同学兼社团同好。
听见这话,徐怀槿收回了看向陶安愉和向辰的视线,微低了低下巴,没说什么。
“徐怀槿我发现你现在怎么总是喜欢发呆啊?跟你说话爱搭不理的,怎么,嫌哥们烦了?”
“你才发现?”
徐怀槿若无其事地答道。
“靠!你大爷!”
……
薛林和徐怀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结婚上来。
“哎,我可听说了,叔叔阿姨说你前段时间刚狠心拒绝了一个条件特好的姑娘,怎么着?冷面战神当惯了,打算当一辈子光棍是吧?”
徐怀槿瞅了他一眼,“别多管闲事。”
“啧啧啧,瞧你那凶巴巴的样儿吧,有姑娘能受得了你才怪呢!……等等!不对啊,你怎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啊?是不是……”
还没等薛老师将猜测说出口,徐怀槿连忙打断,“别瞎猜!我看你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薛老师翻了个白眼,“我还没什么都没说呢。你小子做贼心虚吧,”紧接着,他又不怀好意地看向徐怀槿,“哎,我说你是不是有情况瞒着我呢?……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快说!看上哪家姑娘了?用不用咱老薛帮你把把关?”
“滚。”
徐怀槿不想跟薛林讨论这个问题。
说来也奇怪,虽然薛林外貌平平,但性格开朗,说话办事也靠谱,因此,在大学期间竟然比徐怀槿还稍微受欢迎一点。
当然,也许是因为年轻气盛的徐怀槿总是当面女孩的情书撕碎,从而惹哭并劝退了不少女孩吧。
尽管薛林有着丰富的感情经验和教训,但母胎solo的徐怀槿并没打算开口向他请教。
如果将一切和盘托出,薛林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呢?
老师怎么能对自己的学生产生好感还念念不忘呢?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有些不可理喻。
可事情己经发生了。
徐怀槿没做好跟别人说的心理准备。
他也没打算让这段感情暴露在阳光下。
而是想让它胎死腹中。
可有的感情就像一颗生命力旺盛的种子,即使被随意丢弃,也依然能在夹缝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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