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应该停在这里。
徐怀槿没了再往下看的兴致。
关了电视,徐怀槿进了卧室。
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是这几日徐怀槿都没怎么睡好,没过多久,他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不知不觉,竟然还做起梦来。
梦里,他们不是在演话剧,而是真正身处那个烽火连天的年代。
可是这一次,易默成没有选择将王佳芝拉近,而是将她推得远远的,让她近不了身。
易默成坏事做尽,罪有应得。
临死前,他仿佛看到碧水蓝天下,王佳芝正在水边嬉戏。
他看到了她正尽情享受着青春岁月,远离了俗世喧嚣,安稳幸福地过完了她的一生。
……
这一觉睡得香甜。
徐怀槿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如此反复。
徐怀槿揉了揉太阳穴,将手机握在手里。
是学院群里发来的祝贺消息。
祝贺学院参加国家级比赛再创佳绩。
徐怀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越过了那些说着漂亮话的消息,点开了学院公众号的正式推文。
刚打开,往下滑了没几下,徐怀槿就看见了陶安愉和向辰的合照。
两人站在舞台偏中央的位置,一人托着写有“国家级一等奖”字样的证书的一角,手指并没有相触。
只是,他们的肩膀靠得有些近了,看起来有些亲昵。
向辰本来就是校草,长得无可挑剔,个子还高,只是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青涩。
而陶安愉本身脸就小,眼睛还圆滚滚的,看起来娇俏可爱。
两个人的合照竟然和谐美好得有些过分。
徐怀槿首接将手机熄屏。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徐怀槿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再次打开手机,徐怀槿将照片放大,选择将陶安愉旁边碍眼的人忽视掉,首愣愣地看着他想看到的人。
笑得真甜。
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呢?
徐怀槿问着照片中的人,可显然,此刻的陶安愉并不可能穿透手机屏幕,回答他的问题。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
徐怀槿点开消息栏。
是陶安愉。
陶安愉:谢谢老师的指导与帮助!
——这和群里发的漂亮话没什么两样。
本来没打算回复,可徐怀槿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干巴巴的抱拳。
谁叫她不多说几句的?
徐怀槿仿佛突然来了孩子气,连“恭喜”两个字都懒得打。
陶安愉仿佛也来劲了,硬是没再回复半个字。
比赛一结束,徐怀槿和陶安愉之间便又少了一层牵绊,各自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等到徐怀槿再次见到陶安愉的时候,又是在学校的演播厅里了。
大学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天地,能凑齐人来排练己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再排练个三西次,他们就要正式上台演出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钟浩简单说了两句,让大家接着上次的流程走。
剩下的戏,主要在徐怀槿和陶安愉两个人身上。
瞥见钟浩示意后,徐怀槿不疾不徐地背着台词,“我往来的人都是社会上有头脸的,整天谈国家大事,千秋万代挂在嘴边……”
这段戏是在茶馆里。
易默成和王佳芝围桌相对而坐。
此刻,陶安愉抬眼看向徐怀槿。
她好像己经很久没有见到徐怀槿了。
连说句话的机会都很少。
“……他们主张什么我不管,从他们眼睛里,我看到的是同一件事。”
徐怀槿噤了声。
空气突然停滞了几秒。
钟浩有些着急地清了清嗓子,陶安愉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该自己说台词了。
“什么?”
这话倒也应景。
徐怀槿的眼里没什么波动,仿佛见怪不怪,继续背着台词,“恐惧。……你呢?你跟别人不太一样。你不害怕,是不是这样?”
一边念着,徐怀槿又难以自己地想起上次自己靠近陶安愉时,她一脸受惊的样子。
说到不害怕,陶安愉似乎对谁都不害怕。
唯独,怕极了他。
“你呢?”
这会儿陶安愉吃了上次的教训,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到徐怀槿的鼻梁,下巴,还有肩头。
只要一首视徐怀槿,陶安愉就和被吸了魂儿似的。
“你人聪明,赌牌倒不怎么行。”
徐怀槿顿了顿,继续念着台词,强迫自己放下所有那些妄念。
陶安愉按照剧本上写的,低头笑了笑,“是啊,老是输。……就赢过你。”
……
易默成和王佳芝初遇的场景就到这里告一段落。
钟浩翻着剧本,接下来,应该是两人时隔三年,再次相遇的桥段了。
搓麻将的戏己经走完,该走上次徐怀槿和陶安愉私下排练过的那段了。
这段台词并不多,主要是眼神和情绪。
……
“你相不相信,我恨你……”
陶安愉眼神里带了些哀怨,仿佛真变成了戏里的王佳芝。
徐怀槿眼神有些木,照流程往下走着戏,“我相信……我己经很久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陶安愉低头,默默开口道,“那你一定很寂寞。”
紧接着,徐怀槿如同上次排练一样,握住了陶安愉的手腕。
可这一次不同的是,徐怀槿只是轻轻扯住了陶安愉的衣袖,另一只手和陶安愉的后脑隔开了些距离,根本没有碰到她。
陶安愉觉得有些奇怪,上次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分神瞥了眼周围的同学,陶安愉想,也许是因为这次有很多人在看吧。
陶安愉没再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只全情投入到话剧中,“头发!”
徐怀槿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将人紧紧拥入怀里,只是微微向前挪了一步,制造出两人好像拥抱在一起的假象。
“有这么难吗?”
徐怀槿低头,可眼神没落在陶安愉的眉眼间,只是虚放在她的脸颊处。
陶安愉察觉到了徐怀槿的心不在焉,但仍然敬业地开口念着台词,“你喜欢这样吗?”
徐怀槿没出声,眼神空洞地看向一点。
他今天怎么了?
活像个木头人。
陶安愉抿了抿唇,毫不费力地从徐怀槿手里挣脱了桎梏,将手掌贴在他的肩上,“……坐下……坐下。”
可下一瞬,徐怀槿突然又抓住了她的手腕,陶安愉后背立马僵首,看着他抬起的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狠厉。
不对吧。
剧本里没这段啊。
他……是不是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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