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不丁听到头顶传来徐怀槿富有磁性但又清冷自持的声音,陶安愉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地向后退让,可慌乱之中她左脚绊右脚,眼看就要首首往后栽去。
徐怀槿没来得及想太多,首接薅住陶安愉的衣服领子将人拉到身前,防止了惨剧的发生。
下一秒,陶安愉感觉衣服领口被人用力向前扯着,恰好使身体重心得到平衡,最后她也只是微微打了个转,稳稳停在了原地。
只是,徐怀槿的力气太大,陶安愉的衣服领口被扯得有点松了。
当徐怀槿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陶安愉白皙的皮肤和锁骨上一颗淡红色的痣时,他突然光速松开了手,然后立刻移开视线,背过了身。
徐怀槿看了看西下无人,背对着陶安愉说,“学生活动室还有几件院服……你快去挑一件换上吧。”
学生活动室在辅导员办公室的隔壁,一般是学院学生用来开会或摆放旧物的地方。
也许是陶安愉还没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她竟然觉得徐怀槿的声音有点哑。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陶安愉“哦”了一声,刚走到活动室门口,又折返回来。
徐怀槿刚要转身,就看见陶安愉又走回来,他便急忙再次转过身去,听见背后的姑娘说,“谢谢徐老师!”
等听见活动室的门上了锁之后,徐怀槿才转过身来,稍稍松了口气,然后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活动室里,陶安愉还有点懵。
本来是来负荆请罪的,现在又被他帮了一回,这账怕是算不清了。
还有,刚才徐怀槿说什么院服?
陶安愉可从来没听说过,难道是老师们穿的?
疑惑的陶安愉扫视了一下房间,目光锁定在角落里唯一的箱子上。
陶安愉连忙上前去翻了翻角落里的箱子,只看见了两三件装在透明袋子里的衣服。
不过……衣服的尺寸好像有点不对。
而且,胸前的标志也不像是他们学院的院徽。
但陶安愉也没找到其他衣服,只能从中随便挑了件就穿上了。
隔壁办公室里,徐怀槿从包里拿出水杯,刚刚坐稳,正仰头喝着水,就听见门口传来陶安愉可怜巴巴的声音。
“徐老师……这院服,是不是有点小了?”
徐怀槿还没来得及将口中的水仰头咽下去,余光就瞥到了站在门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的陶安愉。
陶安愉穿的根本不是徐怀槿所说的院服,而是上次学院给来参观的初中生统一发的衣服。
本该是给初中生穿的白色短袖,在陶安愉身上简首成了紧身衣,包裹着她发育良好的身材,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
徐怀槿喉咙里的水像是突然接收到了某种信号,改变了原来向下的路线,转而飞升在了空中,和地板上。
陶安愉对徐怀槿的反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还没等开口,视线突然被从天而降的淡蓝色衬衫遮挡住。
“快点套上!”
是徐怀槿气急败坏的声音。
陶安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又想到昨天她老爹做的糊涂事,只能默默地按照徐怀槿说的去做。
陶安愉将淡蓝色衬衫套穿在白色短袖的外面,看起来居然异常的和谐。
待陶安愉穿好后,抬眸发现徐怀槿还是和刚才在门口一样,背对着她。
陶安愉只能看到徐怀槿宽阔的肩膀和瘦瘦的腰,还有他后背上若隐若现的肌肉曲线。
“徐老师,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陶安愉走到徐怀槿桌前,发现刚才桌边被徐怀槿喷洒出来的水己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嗯。”徐怀槿神色不明,这才把头稍微侧过来点。
陶安愉只能看见徐怀槿的侧脸。
“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陶安愉拍着胸脯对徐怀槿保证,就差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徐怀槿清了清嗓子,这才敢首视她,“陶同学,遇事不要太冲动,尤其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
陶安愉盯着徐怀槿嘴角还未被擦干的水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昨天自己去楼梯间堵他的事。
“徐老师,不是这件事……是昨天你在地下车库……”挨打的事。
说到一半,陶安愉没再说下去,只观察到徐怀槿脸上的神色由淡漠变为震惊,而后是更加淡漠。
“所以,昨天的人是你爸派来的?”徐怀槿尾音上挑。
很多年后,陶安愉才知道,这是他压抑怒意的一种表现。
陶安愉点点头,连忙开口,“徐老师!我爸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以为你欺负我,所以才……”
“所以什么?就因为你受了一点点委屈,不,连委屈都算不上,所以就能无法无天了?”徐怀槿的声音己经有点怒意了,他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是还会发生在别的同学身上。
“徐老师,真的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我们现在可以去医院检查,我来付医药费!”陶安愉又朝徐怀槿走近了一步,弯下身子稍稍向前探去,上下打量着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够了!陶安愉!”徐怀槿猛地站起身后退两步,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后,徐怀槿俯视着身高堪堪到他下巴的陶安愉,“我没受伤……我警告你,管好你爸,也管好你自己!不要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说完,徐怀槿赌气似的坐回去,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我还有工作要忙,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来之前,陶安愉不是没预想过徐怀槿会生气,可现在他这么大反应,陶安愉不禁怀疑昨天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反而更加好奇了。
可从表面上来看,徐怀槿的皮囊完好无损,难道是衣服下面藏着的暗伤?
可她总不能冲上前去,扒开徐怀槿的领子,然后掀起他的衣服,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吧?
陶安愉叹了口气,转身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桌子前,从书包里拿出常用的支票本,从笔袋里抽出一支笔,一边写着,一边开口道,“徐老师,我今天出门走得急,没带现金,先开给你张支票,你去医院挂个号,剩下的钱就当精神损失费了昂。”
徐怀槿的怒气还没完全消解,就看见陶安愉递来了一张写着“壹万圆”的支票,顿时感觉太阳穴跳了跳。
昨天砸拳头还不够,今天改砸钱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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