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一群人伤口都没好全就又要收拾东西上路向着古潼京出发了。
独孤曦月琢磨着唐僧西天取经大概也不过如此吧,人好歹还有猴哥护着呢,作死也有人兜底。
不像他们,一群凡人还净往死路上赶。
反正王导己经是极为不乐意了,他说这次如果往前走两天,还是找不到古潼京的话,那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就算是死他们也不会再跟着一起走了。
这支队伍早就己经失去了基本的信任,现在连表面功夫也无法再维持下去了,轰塌只会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苏难擦着刀没多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放人,没这么容易。
这次的路上还多了一个人,是嘎鲁。
吴邪状似无意地询问苏难为什么要带上他。
苏难说他失去了父母,如果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很难活得了几天。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有可用之处:“嘎鲁能够在这里生活这么久,算得上这里的活地图,他是可以把我们从沙漠带出来的傻子,要是你死了,我们还有他呢。”
这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进沙漠深处若是不想迷失的话,有一个向导是不可或缺的事情。
可嘎鲁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傻子。
吴邪并没有忘记之前曦月说过的话,所以他依旧保持着怀疑。
此时独孤曦月也收拾完东西和黎簇一起走出来了。
一过来就看吴邪翻完了背包,和他们说自己的枪不见了。
他压低声音,面色有几分凝重。
“最坏的打算,枪被别人拿走了。”
这种情况就应该想想谁有这个动机,谁又有能力实现它,找是很难再找回来了,只能保持警惕。
独孤曦月略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递出把枪。
吴邪震惊,吴邪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时候拿的?他仔细地回想了一遍,难道是昨天地窖取老麦那把?
独孤曦月看他不接,轻啧了一声把枪插到他裤腰带上。
“我不会用这玩意,你拿着吧。”
意思是我会用的话就轮不到你了。
在这种地方,把枪交到其他人手上无异于以性命相托。
即使曦月说得轻松的好似吃饭喝水一般,他也依旧为此而动容。
苦昼长啊,漫漫黄沙韧似刀。
事到如今,独孤曦月己经无法再保持原先的心态去看待这片沙漠了。
至少她没空再欣赏这连绵不绝的沙丘,震撼人心的美景,她只是脑中循环地转着“啥时候能够走完啊?”“路怎么感觉没变过啊?”“啊呸,又吃一嘴巴沙子”。
走了这么久她都感觉自己在重新开辟丝绸之路。
好歹也学张骞来个十年不归。
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了下来。
“指南针坏掉了。”
王导握着指南针焦急地摆弄了几下,可指针怎么也校不准了。
“大概是这一块有带矿石的磁场。”
吴邪话音刚落,结果回头一看后面也嘈杂起来,原来是他们牵着的骆驼怎么着都不肯挪步了。
这地方可真邪乎。
队伍都停了下来,现在失去了工具的指引,大家需要重新规划路线。
这时候可没法回头,吴邪建议到大家分散去找古潼京,按出发时间来算的话古潼京己经在附近了。
就在此刻,王导果然还是爆发了,是他拿走了吴邪的枪,他现在无法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愤怒地指责着马老板,就是他把他们置于险境,害得大家每天都要和一群通缉犯朝夕相处,这怎么能够不让人崩溃。
马老板被他用枪指着,却丝毫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他只是执拗地复述着他一定要找到古潼京,开枪打死他也没关系,他早就完蛋了。
可王导迟迟无法开枪,一个普通人,如何能轻易按下这夺人性命的一枪。
他只是想要远离他们,只是想要出去。
结果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悲可叹。
闹了一通大家还是得找到古潼京,找到出去的路。
吴邪揽上黎簇,笑中夹杂着几缕不怀好意。
“从前你爸在家经常打你吗?”
黎簇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是啊,怎么了?”
吴邪笑着说:“忍着点,马上就好。”
说完对着黎簇的鼻子就是一拳。
血液挥洒在沙土上指示出了方向。
独孤曦月向前一步扶住被打倒的黎簇,递给他一块湿巾。
“你还好吗?”她也真没想到吴邪能这么找路啊。
黎簇捂着鼻子,硬撑着说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吴邪笑得更开心了。
这一定是在公报私仇吧……
一路上黎簇都在挨打。
黎簇说最好在他血流干之前找到古潼京,不然他真的会有点死了。
独孤曦月看着这一幕总感觉自己也有些许幻痛。
只能从包里翻出几片止痛药给他缓缓,本来还想找找补血的,就听见吴邪嘀嘀咕咕地说他哪有这么脆弱。
黎簇明明都快碎了好吗。
吴邪甚至都不肯让他靠着独孤曦月,说他打的是他的鼻骨,又不是打断了他的腿。
独孤曦月怀疑地思考着吴邪是不是被他们折腾的心理变态了,只不过先前苦于没有地方发泄,以至于此刻才大发神威。
昨天吴邪说黎簇没有事的原因是因为他背后的图,现在拿他指路难不成也是因为他背后的图吗?
这么想还怪玄幻的,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用科学能解释的清楚的样子。
至少苏难就很好奇黎簇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功能。
她还首接问出来了,理所当然的被吴邪给敷衍过去。
她也不急:“等到了古潼京,我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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