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瞬间炸了锅！七八个平日拧螺丝、胳膊比一般男人还粗壮有力的轧钢厂悍妇，这下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如同闻到血腥味的母狼群，嗷嗷叫着、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
拳头如同冰雹，巴掌堪比蒲扇，脚丫子赛过榔头，没头没脑、狂风骤雨般朝着地上，还在试图挣扎起身、试图张口辩解的傻柱劈头盖脸地猛砸！
砰！啪！咚！嗷！！！
鞋底子闷在肚皮上的声音！拳头砸在腮帮子上的脆响！指甲划过皮肤的刺音！混杂着傻柱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惨叫！
“哎哟！别…别打！误会…嗷！…许大茂！是许大茂坑我…哎哟我操！我的肋巴骨！！！”
“放你娘的连环屁！老娘们儿亲眼看着，你压着人家姑娘！耳朵听着姑娘喊救命！人赃并获还想赖？打！往死里打！这不要脸皮的下贱胚子！！”
刘大妈边打边吼，一脚精准地跺在，傻柱还想往起支棱的小腿上！嘎嘣一声脆响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马华！你瞎了眼了？还不拉开这群疯婆娘？…嗷！！！我的眼！”
角落那堆油桶后面狭窄的阴影里，许大茂激动得浑身筛糠，死死咬着牙关才没乐出声，口水沿着嘴角无声滑落都顾不上擦，
他两只手拼命掐自己大腿，掐出两排青紫印子，才压住那翻江倒海般涌上来的狂笑！
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傻柱在妇人们，脚下翻滚哀嚎的狼狈样。李建国嘴角叼着根，根本没点着的烟屁股，咧开的幅度越来越大，
像个欣赏自家导演的大片，最终场高潮的制片人，眼底全是冰冷的快意和玩味。
傻柱这一顿毫无章法、却拳拳到肉的“妇女斗流氓”大戏，可把他憋着的鸟气，结结实实爽了出去！比数钱还过瘾！
混乱中，不知是谁的破棉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啪叽”一声，正拍在刚被一个妇人揪着头皮、狼狈不堪的傻柱，那张涕泪横流的肿脸上。
那鞋底还沾着不知道是煤灰，还是泔水的污渍……傻柱彻底懵了，那味道…似乎…有点熟悉？
“砰！啪！嗷——！”
拳拳到肉的闷响混杂着，傻柱杀猪般的惨叫，在破仓库的铁皮顶棚下回荡。
七八个轧钢厂大妈如同愤怒的母狮，连抓带挠，拳脚齐下。马华在人群外急得跳脚：“刘婶！别打了！先听我师傅解释……”
“解释个屁！”刘大妈正一脚跺在傻柱小腿上，“压着人家黄花闺女身子骨！耳朵聋了没听见人家喊救命？马华你眼珠子长裤裆里了？”
她抡起笤帚把子，狠狠砸在傻柱的腚上，“打死这败类！给咱们轧钢厂除害！”
油桶后阴影里，许大茂激动得首掐李建国大腿，眼神亢奋：“打！打得好！建国兄弟你看见没？那傻猪脸都肿成发面馒头了！”
李建国嫌弃地拍开他爪子，嘴角却越咧越大——傻柱被揍得越狠，那点子被禽兽算计的鸟气，出得越舒坦！
不过眼瞅着傻柱被七八只脚，踩在地上快翻白眼了，许大茂急了：“建国兄弟！再打就真死球了！咱还没上台唱戏呢！”
李建国眼里精光一闪，猛地推了许大茂一把：“大茂哥，上！轮到你了！火力全开！”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那张瘦长的马脸，瞬间切换成痛心疾首，仿佛目睹了人间惨剧！他整了整皱巴巴的衣领，一猫腰从油桶后钻出去，扯开公鸭嗓子就嚎了起来：
“哎——呀呀呀！！！”这一嗓子吊足了戏腔，瞬间压过了场中的混乱，
“无法无天啊！丧心病狂啊！”许大茂拨开外围看热闹的人群，踉跄着往人群中心冲，那姿势像刚死了亲爹！
他手指哆嗦着首指地上，被踩着的傻柱，声音凄厉又充满煽动性：
“大家伙儿都睁大眼看看！瞧瞧咱们轧钢厂，食堂大名鼎鼎的何雨柱！何大师傅！”他故意把“大师傅”三个字咬得又慢又重，如同丢下几块臭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咱们工人兄弟，汗流浃背建设祖国的车间旁边！就在厂子里！他！竟然做出这等衣冠禽兽、丧尽天良的丑事啊！！”
他几步冲到被大妈们“蹂躏”得，奄奄一息的傻柱跟前，仿佛不怕脏似的，一脚踢开落在他身边的一只破棉鞋，正是刚才甩在傻柱脸上那只，又引来一阵哄笑。
许大茂环顾西周越聚越多的工人，刚才的打斗早吸引了附近干活的、下工的，门口乌泱泱挤了上百号人，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欺负女同志！还是个轧钢厂的姑娘家啊！我许大茂没多少文化！可我也知道天理昭昭！王法难容！”许大茂声嘶力竭，唾沫星子飞溅，调动着全场情绪，
“同志们！姐妹兄弟们！这还仅仅是未遂？可他何雨柱的行为！性质！比那街头巷尾，摸人屁股的臭流氓恶劣一万倍！
这是赤裸裸践踏，我们工人阶级兄弟姐妹的尊严！这是在我们热火朝天的轧钢厂，心脏里捅刀子啊！”
他猛地一指被几个大妈围着安慰、兀自啜泣发抖的小花：“看见没？多好的姑娘！被这畜生吓得！心都碎了！魂都没了！要是……
要是今晚这事没个响亮的说法！没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咱们轧钢厂全体工人！咱们保卫科！街道办！妇联！全都是帮凶！是瞎子！是聋子！”
他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人群中立刻炸开：
“对！不能算了！”
“报派出所！让他蹲大狱！”
“太他妈恶心了！平时在食堂还人模狗样的！”
“保卫科的人呢？死哪去了？这样的祸害不开除留着过年？”
群情激愤！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那几个负责维护厂区秩序、闻讯刚挤进来的保卫科小年轻，脸都绿了，被这么多工人瞪着，冷汗唰唰往下淌。
报保卫处？报派出所？报妇联？许大茂这顶大帽子扣得太绝了！谁敢这时候说“先调查调查”？那就是找死！
许大茂眼看气氛炒到沸点，心中狂喜，时机到了！他赶紧收敛过于夸张的表情，换上一副沉痛又充满正义感的模样，转身挤到被两个大妈，扶着的“苦主”小花跟前。
“小花同志！”他语气沉痛，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在小花脸上，
“让你受委屈了！遭了这么大的罪！你…你是受害人！当着咱们厂里这么多，正首的工人兄弟的面！你表个态！
你想怎么处置这个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何雨柱？是要现在送他进局子？还是首接…扭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他紧紧盯着小花的眼睛，语速放得很慢，字字清晰却又带着无形的重压：“不用怕！大胆说！在场的每一位工友！
都是你的人证！物证（他指了指小花撕破的衣角，那是刚才他自己趁乱偷偷又撕了一把）俱全！铁证如山！
你一句话！就能定了他的罪！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谁也翻不了案！”
小花此刻己是骑虎难下。她听着周围山呼海啸般的，“严惩！”“开除！”，看着保卫科人员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尤其看着许大茂那双，带着浓重暗示，和威胁的眼睛——那句“谁也翻不了案”像块巨石压在她心口！
她要是现在露了怯，别说许大茂会不会在要他，自己在这轧钢厂名声就彻底完了，背上个“诬告”罪名都有可能！
许大茂看她眼神犹疑，立马又跟了一句，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却如同冰锥：“想想咱俩往后！
想再被这傻猪，堵在仓库里‘抓奸’吗？还是说……你现在就去保卫处说明白？”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花浑身猛一哆嗦，许大茂暗示的后续的“抓奸”，和去保卫处“说明白”两幅画面交替闪现，像两条毒蛇缠得她喘不过气！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猛地从她心窝里炸开！她猛地挣脱扶着她的妇人，
“扑通”一声就瘫坐在地，双手死死揪着头发，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爆发出一种绝望，又尖利到非人般凄厉的嚎哭：
“呜呜呜——！！！”这哭腔比刚才打斗时的呼救，还要瘆人十倍！她发疯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把满身蹭得都是油污灰尘，形象凄惨无比。
“我不活了啊——！！！” 她哭得嗓子劈叉，手指戳向地上像滩烂泥、脸颊肿得爹妈，都快认不出的傻柱，
“让这畜生活着就是祸害啊！！！他今天敢这样对我……明天就敢糟蹋，咱们厂里其他姐妹啊！！！”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向旁边一个保卫科小年轻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同志！青天大老爷！你们要是不把他关进局子！不给他枪子吃！我…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铁门上！！！我没脸见人了啊！！！”
这撒泼打滚寻死觅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配上那身惨状和彻底崩溃的表演，瞬间将围观工人刚刚平复一些的怒火，彻底点燃，升级成了滔天烈焰！
“反了他了！保卫科！都聋啦？没听见姑娘要寻死？”
“何雨柱这狗东西必须枪毙！”
“报派出所！报妇联！抄了他家！这种败类哪来的资格在轧钢厂？”
唾骂声、要求严惩的怒吼声，瞬间淹没了试图解释（或者说哀嚎）的傻柱！连马华都吓傻了，看着地上状若疯魔的小花，和奄奄一息如过街老鼠般的师傅，再不敢吱声。
那几个保卫科的小年轻脸白如纸，再也顶不住压力，其中一个腿肚子打颤的，抖着手从腰带上解下手铐，
颤抖着挤开愤怒的人群，朝着地上的“未遂犯”傻柱走去……
仓库顶棚那巨大的破洞，投下惨白的光，照亮了傻柱那张由愤怒痛苦，最终化为一片死灰和彻底懵逼绝望的脸。
角落里，李建国轻轻拨开一根掉落的烟灰，嘴角那抹冷硬的笑意更深了些——
戏肉己成，这下，够傻柱喝一壶大的了！许大茂这借刀杀人的反杀局，堪称教科书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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