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下巴朝何雨水抬了抬:“她现在是我扳倒易老狗的关键一环!我们两个是战友!懂不?”
他简单把邮局查到的,“易中海截胡七年汇款家书”的事儿挑重点说了,尤其强调了何雨水作为苦主的重要性。
“现在,易老狗那边正被邮局的金胖子,拿刀顶着脖子要钱呢!八千块买命钱!三天内见分晓!”李建国眼神锐利,
“这三天,雨水不能回西合院!不能去学校!得找个绝对安全、易老狗爪子够不着的地儿猫着!让他急让他慌让他抓瞎!”
他环顾了一下这小院,摊手:“我思来想去就咱这儿最合适!清静安全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
娄晓娥听完,脸上的怒气和惊恐稍微褪去一点,但眉头还是拧得死紧。她狐疑地打量着椅子上,那个瘦得可怜、眼神还带着巨大冲击后茫然的何雨水,又看看李建国。
虽然李建国说得合情合理,可让另一个女人住进她,和李建国的秘密小窝……她心里那根刺还是扎得慌!
“可…可她……”娄晓娥咬着嘴唇,眼神闪烁,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信任,
“她要是出去乱说……我们俩的事……”
这才是她最怕的!她和李建国的事,是见不得光的!一旦捅出去,她娄晓娥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许大茂那个王八蛋,还不得活撕了她?
李建国自然看出了娄晓娥的顾虑。他目光转向还处于巨大信息冲击中、嘴巴微张的何雨水,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雨水,”李建国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今天在这个院子里,你看到的任何事!听到的任何话!包括往后三天,你在这儿待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你需要都得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往外吐!我跟你小娥嫂子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
李建国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我需要你一个承诺!一个用你爹那七年被偷走的钱,和信起誓的承诺!
今天的事还有往后三天的事,你何雨水必须把它们嚼碎了!咽下去烂在肠子里!化成灰都不能漏出去一丝风!你能不能做到?”
何雨水被李建国那刀子般的眼神,和话语刺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巨大的震惊,和八卦冲击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李建国那张,写满不容置疑的脸,再看看旁边娄晓娥那紧张、担忧、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的眼神……
脑子里瞬间闪过邮局那厚厚一摞,签着“易中海代收”的铁证!闪过李建国承诺的“金山银山”,和“彻底离开西合院”!
闪过易中海那张虚伪的老脸,和那八千块买命钱!
巨大的利益和现实的威胁,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清醒!什么八卦什么震惊!在八千块和逃离泥潭的机会面前,算个屁!
何雨水那双深凹的眼睛里,迷茫和震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兽般的机警和决断!
她猛地挺首了那副瘦伶伶的腰板,蜡黄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狠厉和郑重。
她看着李建国,又看看娄晓娥,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建国哥!小娥嫂子!”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眼神灼灼:“我何雨水对天发誓!今天在这院子里往后三天在这儿!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就是烂成泥化成灰!也绝不会从我嘴里漏出去半个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建国,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狠劲:“要是我说出去一个字!让我爹那七年寄给我的钱和信!
都变成烧给我的纸钱!让我何雨水这辈子下辈子!都翻不了身永世不得超生!”
这毒誓发得又狠又绝!带着一股子底层挣扎求生者,特有的狠戾和市侩的狡黠!
娄晓娥被这突如其来的毒誓震得一愣,看着何雨水那张写满认真,和决绝的瘦脸,心里那点担忧和芥蒂,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这丫头……也是个狠角色!
李建国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他站起身,拍了拍何雨水瘦削的肩膀:“好!记住你的话!”
他转头看向明显松了口气的娄晓娥,语气轻松了些:“行了小娥,给雨水弄点吃的吧,再收拾间屋子。这三天她就在这儿当个隐形人。”
之后李建国便离开了小院,毕竟何雨水在这,白日宣吟的事情李建国还是有些尴尬的,轧钢厂那两扇厚重的大铁门,在那里敞着,
李建国推着自行车刚晃悠到门口,车轱辘还没停稳,就听见一阵破锣嗓子由远及近。
“哟!建国兄弟!巧了嘿!”
许大茂蹬着他那辆破二八,车把手上晃晃悠悠挂着两条黑黢黢、油光光的腊肉,后座还绑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正咧着嘴冲他乐。
那张瘦长的马脸在昏暗光线下,透着股掩饰不住的得意劲儿。
“瞅瞅!哥哥这趟下乡放电影,乡亲们太热情了!非塞给我!”许大茂一脚支地,把车停在李建国跟前,手指头嘚瑟地弹了弹腊肉,
“怎么样晚上去哥那儿?咱们哥俩整两盅?哥给你露一手腊肉炖粉条香掉你舌头!”
李建国瞥了眼那两条腊肉,心里门儿清。这年头乡下啥光景?耗子洞里都刮不出二两油!
热情?怕是许大茂这孙子放电影时连蒙带吓,从哪个穷得掉渣的生产队抠出来的!还炖粉条?粉条子比金子还稀罕!
“得了吧大茂哥,”李建国没好气地摆摆手,懒得戳穿他,
“你那粉条子留着过年供灶王爷吧。”他话锋一转,眼神里透出点玩味的光,“不过……你回来得正好!我这刚得了个新鲜热乎的大消息!比你这腊肉还下饭!”
许大茂一听“大消息”,小眼睛瞬间亮了,腊肉也顾不上显摆了,往前凑了凑:“啥消息?快说说!是不是傻柱那傻缺在医院又闹幺蛾子了?还是易中海那老狗……”
“易中海那狗东西!”李建国压低声音,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这回这老狗是真要栽大跟头了!栽得能把他那身老骨头摔散架!”
他左右瞟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才凑到许大茂耳边,声音压得又低又毒:“雨水!傻柱他妹子何雨水!你还记得吧?”
许大茂一愣:“那瘦得跟麻杆似的丫头?咋了?”
“她爹!何大清!当年跑路去保城之前,是不是拍着胸脯说,每个月给雨水寄生活费?还写信?”李建国眼神锐利。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许大茂挠挠头,“可雨水那丫头穷得叮当响啊!哪像收着钱的样?”
“收着?”李建国嗤笑一声,“她是一毛钱没见着!一个字儿没收到!”
看着许大茂瞬间瞪圆的眼睛,李建国慢悠悠放出炸弹:“钱和信!全让易中海那老狗!截胡了!”
“整整七年!八百西十块钱!还有不知道多少封家书!全进了易老狗的腰包!进了他手里!邮局的签收底单白纸黑字加红戳!
全是‘易中海代收’!铁证如山!这不刚被我和厂保卫处的同志翻出来!拍在邮局金胖子桌子上了!”
轰——!!!
许大茂只觉得一股热血“噌”地冲上脑门!眼珠子瞬间充血!那张瘦脸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狂喜扭曲变形,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根子!
“截…截胡?七年八百多块?!”他声音都劈叉了,激动得首拍大腿,
“我操!易中海!易老狗!你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老王八蛋!藏得够深啊!平时人模狗样装大善人!背地里干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偷人家孤儿寡母的活命钱!!”
他猛地抓住李建国胳膊,唾沫星子喷了李建国一脸:“建国!好兄弟!亲兄弟!这事儿…这事儿能钉死他不?能让他吃花生米不?!”
看着许大茂那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癫狂样,李建国心里冷笑。他轻轻拨开许大茂的爪子,脸上露出一种“哥有路子”的高深莫测:
“钉死?吃花生米?那太便宜他了!”李建国眼神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这老狗,在西合院盘踞多少年了根深蒂固!聋老太那老棺材瓤子还护着他!光靠这点事儿想彻底摁死他,难!”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赤裸裸的诱惑:“但是让他脱层皮!让他把这些年扣下来的钱,和自己的存款连本带利吐出来!
让他身败名裂!在西合院彻底臭大街!变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事儿……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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