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似乎也认出了南秋洛,看着她微微一笑,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南秋洛也羞涩点头,和白衣公子擦肩而过。
南秋洛走过去的瞬间,白衣公子闻到一股香风,那味道让他心神都为之一颤,神魂颠倒在此时让他深刻感受到了。
白衣公子的片刻迷糊没逃过妙音的眼睛,她扶着南秋洛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下巴微抬,朝白衣公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南秋洛会意,这是把那白衣公子当成嫌疑人了。
她转头朝着白衣公子嫣然一笑,那白衣公子双眼一翻,居然昏死过去。
南秋洛一惊,后退两步:“这公子怎么是说晕就晕了,不会有什么疾病吧?”
南秋洛矫揉造作的声音仿佛远古时代的呼唤,让倒在地上的白衣公子悠悠醒转,他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着站在眼前的南秋洛,只觉得九天仙女下凡也不为过。
他讷讷开口:“你是九天仙女吗?”
南秋洛蹲下来,笑意盈盈:“是呀。”
本就倾国倾城的南秋洛,这一笑首让周围的景致黯然失色。
“我居然看到九天仙女了。”那男子喃喃自语,周围的人不多,也都没见过南秋洛这么美貌的女子,可谁都没像这男子似的这么失态。
南秋洛逗笑够了,站起身随便挑选了一些大婚用的东西,就和妙音一起离开了。
那白衣男子还在那儿痴痴地看着南秋洛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南秋洛回到府里,下人们还在忙忙碌碌的,一位中年男子温文儒雅的站在那儿指挥着。
“姑娘,这是大人的父亲。”
大人的父亲?
那就是白羽双的父亲。
没想到白羽双准备工作这么充分这是昨日那采花贼没过来,白羽双心里没有底了。
只是不知道这白羽双给他父亲安排的什么角色。
南秋洛走上前,白父看到南秋洛眼前一亮:“秋儿,东西可是选好了。你出嫁在即,缺什么让为父去买就可以了。”
这是在告诉南秋洛,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的父亲。
南秋洛笑意盈盈迎上去,抱着白父的胳膊撒娇:“父亲,女儿想自己好好挑选一下嘛。”
软糯的音调让白父这个家里连个女儿都没有的男子汉差点落泪。
白父拍着南秋洛的肩膀安慰,让她去看看母亲给她准备的东西。
南秋洛知道,白母也来了。
果然,在看到白母的那一刹那,妙音就告诉南秋洛,那是大人的母亲。
南秋洛自来熟跑过去一叠连声喊着母亲。
白母也笑的合不拢嘴,把手腕上一只翠绿的玉镯摘下来套在了南秋洛的手腕上。
南秋洛刚要摘下来,被白母制止了,看着南秋洛的眼神都含嗔带怨的,南秋洛都要怀疑,若是她不收下来,下一秒白母就要哭出来似的。
到了晚上,一切又重新戒备起来,南秋洛今晚是一点儿也不敢睡了。
妙音也睁着眼睛站着,贺一白也不睡了,靠在门后敛着呼吸。
南秋洛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沉重了很多。
白羽双怕他父母出什么意外,在天黑前就传信过来,让他们找借口出去了。
说是怕出意外,其实是怕人手不够无暇照顾他们。
到时候反而碍手碍脚的,影响抓人。
听说今日锦衣卫也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潇墨白知不知道。
从公主府到现在,南秋洛还是第一次想起潇墨白。
而此时的潇墨白正在南秋洛待的屋顶上站着。夜晚的风吹的潇墨白的衣摆飞舞,无端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从他送南秋洛去公主府赴宴到现在,潇墨白一次潇府都没回去,自然也不知道,屋里待着的就是南秋洛。
京郊的采花贼事件被皇上视为重大案件,敕令锦衣卫协助大理寺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为了不让这采花贼有机可乘,凡是最近有嫁娶意向的人家,锦衣卫都派出了人手盯着,有的人家甚至还专门雇了镖局的人巡逻守夜。
虽然这在潇墨白看来一点儿用都没有。
潇墨白和大理寺卿商议好的这个请君入瓮的计策,原本以为十拿九稳能把采花贼一网打尽的,没成想这采花贼这么沉得住气。
若是今晚再不出现,这计划就泡汤了。还白白浪费他们三西天的时间。
南秋洛和潇墨白,一个在屋顶站着,一个在屋里躺着。
一个满心担惊受怕的等着,一个满心期待的盼着。
就这样过了一夜,又是相安无事。
连着两日平安无事,白羽双有些急了。他在秋宅外院找到了潇墨白。
“潇大人,这人会不会不来了。”
“不会。”潇墨白笃定回答,“或许,他改变了策略,想在今晚下手。”
“今晚?”白羽双呵呵一笑,搓着双手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潇大人,我们这新郎新娘可不是真的。”
潇墨白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白羽双,白羽双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假的还是真的,除了你我,还会有谁知道。”
“今日成亲,才是重头戏。”潇墨白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白羽双压低声音:“这两人都是牢里的犯人,那女子倒是好说,我就怕那男子趁机跑了。他可是闻名江湖的侠盗,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不是还有本指挥使吗?白大人怕什么。”
潇墨白挑眉,什么闻名江湖,在他手底下也不过如此。
白羽双放心了,这个贺一白就是潇墨白抓住的,不过两人名字里都有一个白字,功夫还都这么好,怎么就没走相同的路呢。
吉时己到,南秋洛换上了喜服,贺一白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
迎亲队伍和送嫁的队伍都是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嫁妆箱子里都是装的一些石头之类的,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既然装,那就要装的像一些。
潇墨白隐藏在宾客中,和白羽双一起。
南秋洛穿着火红的嫁衣,和贺一白站在一起颇有郎才女貌的既视感。
潇墨白看着那身影,莫名觉得熟悉,还有南秋洛走过身边时身上的幽香。
南秋洛在喜娘的唱和下和贺一白一起拜别父母,也就是白父,白母。也不知道是气氛烘托的原因,让白家父母触景伤情,潇墨白居然在白羽双母亲眼里看出了不舍。
他靠近白羽双:“你父母也太入戏了。”
白羽双:“今儿早晨刚教的。”
拜别父母后,新娘上花轿是要由娘家兄弟背花轿的,这一重任白羽双找了他们白家旁支的一个兄弟,背着南秋洛上花轿。
喜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城西的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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