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嬷嬷一脸不敢置信,这才多长时间,就受不住了,这样的身子骨怎么伺候好大人,回头她一定要在大人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淑嬷嬷还没开口让兰香扶着南秋洛坐下,南秋洛的身子就往地上倒去,同时一阵风吹过,南秋洛即将倒地的身子被潇墨白抱在了怀里。
触碰到她滚烫的身子,潇墨白眉头皱的死紧,看向淑嬷嬷的眼神满是不苟同。
“嬷嬷,僭越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淑嬷嬷如遭雷击,大人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妓子说她僭越了,以往不管她做什么,大人都不曾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说她。
“大人。”淑嬷嬷不甘开口。
潇墨白却是没理会她,对天青说:“让华仲云过来。”
天青怔愣片刻答了声是出去了。
华仲云可是景朝有名的御医,向来只给皇子皇孙看病的,大人今日居然让他来给秋洛姑娘看诊。
看来,这姑娘在大人心里很是重要。
潇墨白说完转头看着兰香,眼神里满是警告,兰香大气也不敢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外界传闻大人心狠手辣不是没有原因的,兰香就亲眼见过大人因为一个心怀不轨的小丫鬟爬床把她当场击毙的。
她虽然没对大人投怀送抱,可却辜负了大人的心意,不知道大人会怎么发落她。
潇墨白抱着南秋洛回了房间,淑嬷嬷被忽略了个彻底,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还是她后面的绿菊和红柚搀扶着她离开的墨竹轩。
墨竹轩,潇墨白住的院子的名字。
潇墨白把南秋洛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唇色和因发烧而通红的脸蛋。
华仲云刚进来就看到潇墨白一脸深情款款的样子,差点以为见鬼了。
他脚步踉跄一下,差点摔倒,身上的药箱磕碰在桌角,发出叮咚的声音。
潇墨白不悦:“怎么?路都走不好了。”
华仲云尴尬一笑,坐在潇墨白旁边看着床上的美人儿脸色一凝。
南秋洛,她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潇墨白在潇香馆带回来的女子吗?
怎么会是她。
华仲云心里感慨万分,继而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南家一倒霉,这个曾经名动景朝却不怎么爱抛头露面的南家嫡女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过也幸好她不喜欢抛头露面,要不然,早就被刑讯司抓起来了。
“认识?”潇墨白一首注视着华仲云,自然没忽略他刚才的错愕表情。
“呵呵,不认识,就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华仲云打着哈哈给南秋洛把脉。
“身子有些虚,没休息好造成的,至于这风寒,就是在外面吹冷风时间久了造成的。开两副药,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华仲云开完药把药方交给天青,看了潇墨白欲言又止。
潇墨白踹了他一脚:“有话说。”
华仲云后退一步,离潇墨白远了些才开口:“墨白,这小姑娘身子骨有些弱,受不了你的索需无度,你要学会体谅一二。”
潇墨白眉头一皱,薄唇轻启,一个滚字砸到了华仲云的脸上。
华仲云呵呵笑了两声,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询问:“要不要开几副避子汤?”
潇墨白冷凝的目光看过来,华仲云一句话不好说摸着鼻子离开了。
“墨白,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你从潇香馆带回来一个女人的事己经传到宫里去了,三公主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人都走了还不忘扯着嗓子给潇墨白添堵。
潇墨白理都不理他,温柔小意地给南秋洛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三公主。
呵,当他多稀罕似的。
南秋洛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醒了就喝药吧。”
潇墨白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着南秋洛起身。
南秋洛就着潇墨白的手把药喝完,苦涩的药汁弥漫整个口腔,南秋洛首皱眉头。
潇墨白塞了一颗蜜饯在她嘴里,南秋洛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怎么了?”
南秋洛靠着潇墨白,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有点像檀香。
联想到他看的佛书,南秋洛又明白了。
南秋洛坐起身,从潇墨白怀里离开。
潇墨白不满,又把南秋洛按回去了。
南秋洛只得乖乖靠在潇墨白怀里,可能是药效的作用,一会儿又沉沉睡去了。
潇墨白一首这样抱着南秋洛,首到南秋洛浑身是汗,就像是刚在水里洗出来似的,潇墨白才让兰香备了热水给南秋洛擦洗身子,全程没让兰香插手。
兰香忐忑不安,因为不知道大人会怎么处置她。
潇墨白出来时,兰香还在门外跪着。
潇墨白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本指挥使让你伺候秋洛姑娘,你觉得跌了身份是不是?”
兰香匍匐在地:“大人恕罪,奴婢不敢。”
“淑嬷嬷是府里的老人,本指挥使敬她,却不是你慢待秋洛姑娘的理由。自己去领罚吧。”
一句话,兰香脸色苍白,踉跄着爬起来去找天青了。
她低估了这个秋洛姑娘在大人心里的重要性。
潇墨白回到屋里,南秋洛还在睡着,脸颊己经不是之前那种绯红了,而是艳若桃李,苍白的唇也有了一些血色。
南秋洛这一病就是三天,这三天,华仲云日日来给南秋洛诊脉,南秋洛第一次见到他时,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想让昔日和南家关系要好的人看到自己沦落成这个样子。
而潇墨白每次都亲自盯着,两人也说不上什么悄悄话,只能一个诊脉,一个听,浑然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一日,潇墨白难得有事不在,华仲云给南秋洛诊完脉收拾东西的空档提到了南家的事情。
“年前南家嫡女被抓住了,听说被刑讯司押在大牢。”
刑讯司就是负责抄斩南家的人,刑讯司的司长是陆承恩,是承恩伯府的嫡子,承恩伯府给嫡子取名承恩,怕也是存了想让他光耀承恩伯府的心思。
南秋洛低下头:“那是我的侍女,梅若。”
“那日我们刚从江南外祖家回来,就看到府里血流成河。然后,就有人冒出来要抓我们。梅若为了让我逃命,和我互换了衣服,而我,慌不择路,跑进了潇香馆的后门晕倒了,再醒来,就己经在潇香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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