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艳妮生了个儿子,张六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尽管知道艳妮更多是为了钱,但这大半年来,她也确实做到了本分。
“国栋!呜……”
艳妮还是一如即往的见面就哭,趴在相见的桌子上,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张六受气氛影响,也不由得难受起来。
和艳妮一起来的还有她母亲,抱着一个婴儿,站在艳妮身边,轻声细语地劝说着她。
无非就是月子里哭对身体不好,容易亏待孩子之类的话,这才让艳妮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接着艳妮母亲看向张六,脸色黯然,略带忧伤地说:
“赵老板!我老婆子多句嘴,想为我女儿讨个名分!虽然她是被人卖给你的,但如今也给你生了儿子……”
“妈!你说这个干啥呢?”
艳妮连忙阻止了她母亲的话头,转身擦了一下眼泪,挤出一丝笑容对张六道:
“国栋!我妈的话你别在意!这次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儿子!”
说完,她从母亲手中接过孩子,透过铁栅栏,小心翼翼地递到张六面前。
特有的香味袭来,让男人堆里待大半年的张六,闻着味都迷醉起来。
如果是常人,花钱疏通关系,还能和老婆单独相处一会。
但张六被人特别交代,又加上艳妮不是他法定妻子,所以没有这份福利。
忍住心中躁动,向艳妮怀中婴儿看去。
婴儿皮肤的,五官精巧,长大了一定是个帅哥。
张六笑了笑道:
“谢谢你艳妮!让这老赵家有了后!”
张六口中的老赵家自然是指原身。
艳妮笑了一下道:
“嗯!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张六颔首示意,略微思考琢磨片刻,奈何文化水平着实有限,脑海中仅浮现出一个昔日红极一时、霸气十足的名字。
“那就叫赵昊吧!”
接着,张六还特别强调了一下这个“昊”字的写法。
艳妮对此并无异议,面带微笑,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家常琐事之后,此次会面便画上了句号。
分别之际,张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艳妮!去请位律师过来吧!我和你结婚!”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艳妮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是喜悦涌上心头。
忍不住脸上绽放笑容,眼神闪烁,像是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艳妮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真的吗?你真和我结婚?”
张六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
这次艳妮的动作很快,仿佛生怕张六会突然反悔一般,第二天大早便带着律师匆匆赶来。
心里有了决定,张六也不多犹豫,签了份委托合同,其他的全交由律师和艳妮处理。
当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完成后,一个意料之中的人物出现。
“哈喽!我的栋哥哥!“
在张六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叶子言走到艳妮身旁,将其拥入怀中。
果然,事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叶子言把他送进监狱,必定有所图,绝不仅仅是想戏弄他那么简单。
而所求的,无外乎就是公寓楼和那栋别墅。
不出所料,叶子言接下来的步骤就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以便让艳妮顺利继承遗产,然后再将遗产转至他自己的名下。
张六轻轻叹息一声,望着艳妮,眼中满是不解道:
“能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艳妮不敢看张六,扭头扎进叶子言的怀里。
叶子言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哈哈一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哈哈!栋哥!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咱们再详谈吧,就先这样喽,拜拜!“
说完,叶子言挥了挥手,扶着艳妮大模大样地走出了探监室。
一旁的看守人员目睹了整个过程,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心里猜出个大致。
女朋友假借结婚,联合别人坑张六的财产。
至于会不会威胁张六的命,他们也只能保证其在监狱里的安全。
多数人还是心存善念,只是能力不允许他们多管闲事而己。
看守人员有些于心不忍,担心张六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开口安慰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在里面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去,到时候还有机会的!“
除了口头的劝慰,他们也无法提供更多实质性的帮助。
离开这座监狱后,他们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凡人而己。
更何况,大家都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谁也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招惹麻烦。
张六点点头没有说话,缓缓地站起身来,示意看守送自己回去。
路过露天大院时,张六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左右高墙外的持枪官兵。
帽子冒出一个新奇想法,接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大吼一声,向身边的两位看守撞了过去。
可惜,人家都是专业的,早知道他受到了刺激,心里一首防着他来这套。
只见其中一人拉住他的胳膊,顺势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另外一人迅速上前,腿压头按手,之前的人压腿控脚,让张六动弹不得。
西周的看守人员见状,纷纷围过来帮忙,张六的暴起就这样被轻易地压制下去,没有掀起一点风浪。
叶子言的后续动作很快,三天后的夜里,张六被抬上救护车,紧急送往精神病院。
救护车上,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并持续不断地使用着。
从这一天开始,张六始终处于意识不清的昏睡状态,连日常的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必须得靠他人照料。
身体出现抗药性,偶尔也会清醒过来。
但清醒时更难受,翻江倒海般的呕吐,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空才罢休。
浑浑噩噩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也许是叶子言觉得,应该让张六死个明白,所以非常难得地让他清醒了一整天。
晚饭后,张六半死不活地躺在铁床上,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搁浅的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吱!”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脚步声响,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接着,脚步声慢慢靠近,在距离铁床两米的距离停下。
“你还好吗?”
是艳妮的声音,这个声音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忘却。
此时的张六,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仿佛一个幽灵。
如果要装鬼吓人,他甚至都不需要化妆。
艳妮的心情十分复杂,有心疼,有不忍,还有一丝后悔,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否则,自己的命运或许也会像张六一样悲惨。
或许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张六强打起精神:
“呵呵!你看我这副模样是好还是不好呢?让一切都快点结束行吗?……”
艳妮的眼泪像决堤洪水一般,哗哗地流了下来,委屈道:
“我没有怀孕……”
随着艳妮的讲述,整个事件过程开始明了。
别人不知道原身是涉灰大佬的儿子,但王思亮清楚。
本来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其他人都遭了难,就你安然无恙,王思亮怎么可能心理平衡。
其实王思亮之前打过几个电话,想跟着蹭口饭吃。
但由于张六刚穿越过来,还在努力适应新环境,所有人的来电他都没接。
这一举动让王思亮很不爽,于是就教唆叶子言给他设局。
事情也巧,下雨那天晚上,张六带刘圆回家,艳妮一首以来的阔太太幻想破碎,正心情烦闷,叶子言找上了她。
张六资产的三分之一,上千万的资产,由不得艳妮拒绝。
刘圆更好收买,张六被抓当天,仅仅五十万就达成了协议。
见张六那次,也不过是受叶子言委托,配合一下艳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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