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7月8早上7:10,今天中马传动应该要回调了,今天看好湘潭电化开始第二波,开盘后马上涨停。
许浩民第一次对咳嗽药产生执念,是在七岁那年的冬夜。窗外飘着雪,他裹着棉被缩在炕头,听着隔壁屋奶奶的咳嗽声像破旧的风箱般断断续续。母亲端来的草药汤泛着苦涩的褐色,奶奶捏着鼻子灌下去,夜里咳嗽却更重了。“要是这药能不苦,还能快点好就好了。”他趴在枕头上想,鼻尖冻得通红。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埋了十年。高考填志愿时,他瞒着家里选了中医药大学的炮制学专业。父亲拿着录取通知书叹气:“咱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咋偏学这磨药材的活儿?”许浩民没说话,只是把小时候奶奶咳得首不起腰的样子在心里过了一遍。
大学实验室成了他的第二个家。第一次尝试熬制川贝枇杷膏,他把川贝母的粉末放得太多,熬出的膏体稠得像胶水,还带着股生涩的药味。同组的女生捂着鼻子笑:“许浩民,你这是熬浆糊呢?”他不恼,把失败品装进玻璃瓶贴好标签,在旁边写着“川贝过量,涩味加重”。
为了找合适的配方,他跑遍了学校的图书馆,翻遍了泛黄的古籍。看到《本草纲目》里“枇杷叶须刷去绒毛,否则令人咳不止”的记载,他蹲在药圃里,用软毛刷一片一片地给枇杷叶“洗澡”,指尖被绒毛刺得发痒,却不敢漏掉一片。有次为了观察不同温度对药液的影响,他守在砂锅旁熬了整整一夜,天亮时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梦里都是咕嘟冒泡的药汁。
大三那年暑假,他带着自己改良的方子回了村。药材是在镇上药房买的,砂锅是母亲用了多年的老物件。他学着古籍里的法子,把枇杷叶和川贝母用井水浸泡三小时,大火煮开后转小火慢熬,中途不断搅拌防止糊锅。药香飘出厨房时,正在择菜的母亲愣了愣:“这味儿,比以前的好闻多了。”
熬好的膏体装在玻璃罐里,呈透亮的琥珀色。他给邻居张大爷送了一小瓶,老人咳了半个月,喝了三天就拉着他的手说:“浩民啊,你这药不呛嗓子,甜丝丝的,管用!”那天晚上,许浩民躺在老屋的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第一次觉得离七岁那年的心愿近了些。
毕业后,他进了一家中药厂做研发。车间里的蒸汽总是白茫茫的,他跟着老师傅学炒药,看苍术在砂锅里慢慢变黄,听陈皮在竹匾里被翻得沙沙响。有次试做新配方,他在膏体里加了点蜂蜜调和苦味,却发现药效打了折扣。他蹲在废料桶旁盯着那桶失败的药膏,忽然明白:药材的性子容不得半点将就,该苦的地方,一点甜都加不得。
三年后,他参与研发的儿童止咳糖浆上市了。包装上画着卡通枇杷,瓶身上印着“低糖配方,温和止咳”。他寄了一箱回家,母亲打电话来说,村里的小孩咳嗽了都吵着要喝“浩民哥哥做的药”。许浩民站在车间的窗前,看着货车把一箱箱药拉走,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雪夜,奶奶要是能喝上这样的药,大概就不会咳得那么难受了吧。
如今的许浩民还在和药材打交道,只是不再执着于让药变甜。他说:“好药就像过日子,该有的滋味一点都不能少,熬过去了,就有回甘。”车间里的蒸汽依旧白茫茫的,裹着淡淡的药香,像极了他心里那个慢慢盛开的春天。
(http://www.94xsds.com/book/783060-3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94xs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