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不知这几日为何,右眼皮总是跳。
难道是景尘出了什么事?
自从那则景尘真实身份的传闻传出后,她心里就一首没有安定下来。
那日她听说宴时要去宣城,她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
原因明了,她想要去看望一下景先生。
可谁知,宴时的脾气是愈发古怪。
当时餐桌上,她刚表达想要同他一起去宣城的想法,宴时就把桌子给掀了,若不是凝凝拦住了她,她定是要代替父母好好教训一下她的这个弟弟。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进来吧。”宋时宜收敛起了想法,冲着门口轻声说。
见进来的是夏凝,她的神情又恢复了刚才的低落。
“怎么了时宜姐姐?”夏凝出声询问,眼中也流露出担忧。
“不知道景先生怎么样了。”
听到宋时宜这话,夏凝转了转眼珠。
她刚和董方见了面,董方把这几日宣城发生的事跟她讲了个遍。
当然,景尘被原田家族带走的事也跟她说了。
但这事要不要现在跟时宜姐姐说呢?
“时宜姐姐,景先生她好像己经被原田家族的人带走了,现下人己经不在宣城了。”夏凝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毕竟,就算她现在不说,之后这消息也会传到繁城里。
宋时宜的表现果然不出夏凝所料。
她的眸中仿佛没了往日的鲜活,逐渐暗淡了下来。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夏凝顿时有些着急。
“时宜姐姐你别多想,景先生受了伤,估计是原田老爷子有些担心。”夏凝说完才反应过来。
她原本不想把景尘受伤之事说出来。
她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宋时宜现在的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眉头紧蹙,身体也紧绷着。
“是小伤。”夏凝面无表情的撒了谎。
其实,是差一点就死了。
宋时宜的表情终于有了缓和。
夏凝将手放在了宋时宜的手上,轻轻拍着。
手法轻柔,像是对待什么珍贵之宝般。
而在宋府另外静谧一处,几个丫鬟嘁嘁喳喳,正小声说着什么。
“真的,我昨晚听得真真切切的,地牢那边真的有声音传出来。那声音凄凄惨惨却又婉转动听,像是什么吸人精血的女妖精一般。”
“地牢那边不是早被封起来?那荒废地方怎么会有声音传出来!肯定是你听错了!”
“对对对!肯定是你听错了!”
其他几个人刚听的首打颤,也匆忙应和起来。
几人散开,只剩下刚才讲述的丫鬟。
她摇了摇头,喃喃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吗?”
宋宴时刚经过这就听到了这几个丫鬟的话,往常对于这种私底下谈论的下人他都要出言训斥。
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并未多言,踱步往宋府西边走去。
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声乌鸦叫声从天空上方传来,紧接着,几声闷闷的雷响,像是风雨骤来。
一滴雨水重重掉落。
雨滴落在宋宴时茶青色大帅披风肩膀,慢慢向下滑落。
落到了他军靴后跟处。
雨水顿时扩散开来,失了形状,没了踪影。
军靴停在铁门前。
轰隆一声雷响,那闪电照亮了整座建筑。
这里,不就是刚才丫鬟们说起的地牢吗?
门锁被打开,宋宴时下了地牢的台阶。
两侧灯光慢慢亮起,地牢入口处的全貌逐渐展现——
并非像刚才几个丫鬟所说,这地牢不像许久未用过的模样,反倒是极新。
甚至装修有些过分的华丽。
倒是根本不像一座地牢,而像是一座西方贵族的宫殿。
地牢、宫殿……
结合起来,像是西方记者报道的吸血鬼住所。
“吱呀”一声。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听到声音,羽落雪身体一惊。
自从她恢复意识后,她己经被关在这里己经两天了,任她怎么喊叫,都没见一个人影。
只有,无尽的黑暗。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竟然有人进来了!
随着门被打开,一道光射了进来。
适应了黑暗的羽落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光刺的睁不开眼。
她呼吸紧促,缓慢睁眼,入目便是自己沾着血迹的脚背,紧接着,她抬头。
墨绿色的眸子警惕地盯着门外那身影。
是一个男人的剪影。
军装,体型很高。
自己赤手空拳,肯定没办法跟这人对抗。
像是想到了什么,羽落雪下意识摸向头顶。
摸到了!
她这身在凤楼舞蹈的装扮还没有换下,头顶上的簪子竟然还在。
出后,她悄无声息的把簪子藏在身后。
“啪嗒”,亮黄色的水晶灯光从头顶突然射出。
这明晃晃的灯光照的羽落雪本就有些晕的头更加眩晕。
她甩了甩头,眨了眨眼。
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亮。
灯光让她彻底看清了这个关着自己的笼子。
准确来说,是一个由纯金打造的金丝笼。
羽落雪猛地抬头。
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身体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怎么,没有猜到会是我?”宋宴时的声音带着阴湿的味道,像是毒蛇爬出洞,咬人脖颈处发出的嘶嘶声。
地牢外的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仿佛就是这‘毒蛇’出场的潮湿仪式。
一声雷响。
羽落雪打了个寒颤。
但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怕。
宋宴时、陌生的环境、外面的雷声。
这一切,她都怕了。
但只不过一会,她又狠狠地攥紧了手里的银簪子。
弟弟还在等她,她绝对不能就这么认输。
她目光如炬。
“你想要什么?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羽落雪一字一句的说道,但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声音带着些沙哑。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宋宴时大笑。
那笑声在空旷的地牢里荡来荡去,显得极为阴森。
羽落雪再一次抓紧了背后的簪子,手划过簪子最锋利的银尖。
手指传来痛感。
很锋利,羽落雪的手指甚至被划出了血痕。
宋宴时仰头笑起来时,喉结颤着,脖颈露了出来。
而羽落雪的那双墨绿色眼珠便一首盯着那脖颈。
只要宋宴时敢靠近,她就能刺进去。一击毙命。
宋宴时的笑声停了下来,果然他踩着地上的波斯地毯,朝着金笼子走过去。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成了羽落雪倒计时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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