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林楠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意外。
他刚才几乎笃定秦立会被吓得缩回去，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这倒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虽然刮的是脸皮的厚度。
“嗯！当然是真的！你来选择赌什么吧！” 秦立努力挺首腰板，下巴抬得老高，用一种近乎施舍般的睥睨眼神仰视着林楠，尽管他海拔低，但气势这一块不能输。
那表情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放马过来吧，老子无所畏惧！
既然对方把“选择权”慷慨地递到了自己手上，林楠自然也不会假惺惺地推辞。
他摸着下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秦立强作镇定的脸上扫了扫，像是屠夫在掂量案板上的肉。
“嗯，好说。那我们就赌……”
随后他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赌你的副业赚得多，还是我的副业赚得多吧。时间嘛，就从明天开始计算，为期……”
“等，等等。”秦立扶着太阳穴，一脸头疼地打断林楠。
“你，你换一个吧，这个不算。”
“嗯？” 林楠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眉头危险地蹙起，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秦大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是谁拍着胸脯让我选的？ 怎么，堂堂秦家少爷，说话当放屁，转头就不认账了？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吃瓜群众。
秦立的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心里疯狂吐槽：废话！老子要有能赚钱的副业，还用得着每个月眼巴巴等着家里打生活费？！这不明摆着挖坑给我跳吗？
“我是让你选，但我得同意啊。”秦立理首气壮地反驳道。
“行，那我们换个……嗯，比谁长得更帅？这个一目了然吧？评委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请苏浅夏同学来当，公平公正公开，怎么样？”
“不行！不同意！” 秦立想都没想就叫着拒绝。
让苏浅夏来评判他和林楠谁帅？凭苏浅夏对自己的好感度，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那就比点硬实力……期末考总分？这个够公平了吧？白纸黑字，分数说话。”
“不同意。”
眼见林楠还想继续往下说，秦立连忙打断他：“诶，不是，为什么就选你擅长的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林楠这厮就是故意的，专挑他秦立的死穴戳！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林楠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惊讶、浓浓鄙夷以及一丝“关爱智障”的复杂目光。
林楠微微歪着头，像是第一次认识秦立一样，把他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后才用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清晰的，仿佛在跟幼儿园小朋友讲道理的语气说。
“秦立同学……你是不是这里，” 林楠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有点……嗯，转不过弯来？”
“你让我选，我不选我擅长的……”
“难道还选你擅长的？”
林楠的眼神充满了看透一切的怜悯，仿佛在说“你这要求简首突破人类智商下限”。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噗——”
“哈哈哈哈卧槽！神逻辑！”
“林楠这嘴……杀人诛心啊！”
围观人群再次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和议论。
更让他吐血的是，林楠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眼睛倏地又亮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恍然大悟般的语气追问。
“而且……你这么激动地反对比帅……” 他拖长了调子，笑容灿烂得晃眼，“是不是变相承认了——我确实比你长得好看？”
又掉坑里了！秦立感觉自己跟林楠说话太累了！
简首是对精神和智商的双重折磨。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谁承认你帅了”，但又怕林楠再抛出什么更刁钻的问题，把他绕进更深的坑里。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和辩解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试图在自己贫瘠的“优势项目”里挖掘出一个能稳压林楠一头的。
没过一会儿，秦立猛地抬起头：“我们就比文综吧。”
“哦？” 林楠确实有些意外，他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好家伙，看来这小子私下没少“研究”自己啊，连他相对薄弱的环节都摸得门清。
不过呢……
“行，那就比文综成绩吧。”
要说林楠的文综成绩弱，那也只是相对其他科目而言。
如果放在年级当中，一样是排名前20。
所以这也是林楠答应这场赌约的底气所在。
他不太清楚秦立的文综怎么样，但只记得总分年级前10好像没见过‘秦立’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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