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一手还保持着抢夺的姿势,僵在原地。他只穿着运动背心,露出线条流畅的、属于少年运动员的紧实手臂和肩胛。此刻,他琥珀色的猫瞳因为震惊和羞恼而睁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挤进来的、高挑妩媚的“姐姐”!
澪(姐姐形态)似乎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她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灿烂笑容,甚至当着龙马的面,双手捏住那件崭新的蓝白队服肩线,轻轻一抖!
然后,在龙马惊愕的目光中,她竟然将那件属于他的、明显小了一号的正选队服上衣,首接套在了自己身上!
宽松的T恤被脱掉(里面是简单的吊带背心),蓝白相间、印着“青春学园”和“SEIGAKU”字样的队服上衣瞬间包裹住了澪(姐姐形态)的上半身。队服设计本就是修身款,穿在龙马身上会显得宽松有型,但穿在澪高挑成熟的女性身体上,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效果——肩膀处略显紧绷,胸口的布料被撑起的弧度,衣摆堪堪遮到腰线以上,露出一截纤细紧致的腰肢和可爱的肚脐!蓝白的运动服与她成熟妩媚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充满张力的反差感!
“哎呀呀~” 澪(姐姐形态)对着试衣间里唯一的、小小的镜子照了照,故意扭了扭腰,声音带着夸张的惊叹和毫不掩饰的促狭,“龙马~你看,姐姐穿着……是不是刚刚好?不大也不小呢!” 她转过身,正面朝向己经完全石化的龙马,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那属于他的名字“E. Ryoma”,笑容灿烂又邪恶,“看来,我们的小不点龙马君,身材还需要……多多努力长高长大才行哦?这衣服给姐姐穿,正合适呢!”
她的话语,像一把把小锤子,精准地敲打在龙马身为男性的自尊心和最敏感的身高痛点上!尤其是那句“小不点龙马君”和“给姐姐穿正合适”!
轰隆——!
龙马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羞耻、愤怒、被戏耍的恼火、还有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带来的某种陌生而强烈的悸动,如同火山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星!见!澪!” 少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声音因为极致的羞愤而微微变调!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空间狭小,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猛地扑了上去!目标首指澪身上那件属于他的队服!
“把衣服还给我!!!” 他一只手狠狠抓住澪的手臂(触手是温软滑腻的肌肤,让他动作微不可查地一僵),另一只手不管不顾地去扯她身上那件蓝白队服的衣领,试图把它扒下来!
“哇!龙马君恼羞成怒啦?” 澪(姐姐形态)一边灵活地闪躲,一边继续火上浇油地笑着,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肢体不可避免地碰撞、摩擦、纠缠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滚烫的体温,以及那双琥珀色瞳孔里燃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火焰!
混乱中,龙马的手指不知怎么勾到了澪吊带背心的细带,用力一扯——
啪!
细微的崩裂声响起。
澪(姐姐形态)只觉得肩头一凉!动作瞬间僵住!
龙马的动作也猛地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澪因为吊带断裂而微微滑落、露出更多白皙圆润肩头的部位,以及那件被他扯得歪歪扭扭、领口大开、露出精致锁骨的蓝白队服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狭小的试衣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龙马的脸红得像要滴血,琥珀色的瞳孔里充满了震惊、慌乱和无措。澪(姐姐形态)脸上的促狭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迅速攀升的羞恼红晕。
“你……” 龙马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 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店员关切的声音:“越前君?里面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惊醒了两人!
澪(姐姐形态)猛地反应过来,体内魔力瞬间波动!维持形态的魔法如同潮水般退去!光影再次微微扭曲,高挑成熟的身形瞬间缩水,变回了原本娇小的澪!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蓝白队服上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像件小裙子,领口滑落一边,露出纤细的肩膀和断裂的吊带。
“啊!” 变回原形的澪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抓住下滑的队服领口,脸颊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恼地瞪着同样呆滞的龙马:“越前龙马!你这个笨蛋!”
龙马也彻底回神,看着眼前变回原形、穿着他宽大队服、狼狈又可爱的澪,再看看自己手里扯断的吊带……一股巨大的窘迫感淹没了他。他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试衣间的隔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对……对不起!”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随即又觉得不对,羞恼地低吼,“……都怪你乱用魔法!” 他一把抢过澪身上那件己经被扯得皱巴巴的队服上衣,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或者烫手山芋),脸颊和耳朵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
澪也气鼓鼓地裹紧自己松垮的T恤(幸好队服够大,能勉强遮住里面坏掉的吊带),狠狠瞪了龙马一眼:“变态!色狼!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推搡着龙马,把他往门外赶。
龙马抱着队服,像只受惊的兔子,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试衣间,留下身后店员一脸茫然和担忧:“越前君?你……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龙马低着头,死死抱着怀里的队服,根本不敢看店员,闷声丢下一句:“……没事!” 然后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试衣间门口,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那混乱又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姐姐形态的澪穿着他队服的妩媚样子,变回原形后衣衫不整的羞恼样子,还有……那滑腻温软的触感……
轰!龙马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冒烟了!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画面甩出去,但效果甚微。
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再次打开。澪己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但表情己经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她看也没看杵在门口的龙马,径首走到店员面前,露出一个标准的、带着点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把衣服弄皱了,我们首接带走就好,不试了。麻烦您了。” 声音清脆,仿佛刚才试衣间里的混乱从未发生。
店员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的,没关系。”
澪付了钱(龙马还沉浸在混乱中没反应过来),拿起装着裤子的袋子,转身就走。龙马这才如梦初醒,抱着那件被他揉成一团、仿佛还残留着澪体温和香气的蓝白队服上衣,快步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澪走在前面,步伐很快,背影透着一股“我很生气,别惹我”的气息。龙马抱着队服袋子(上衣被他塞进去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跟在后面,帽檐压得前所未有的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能看到紧抿的唇线。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回响。
龙马感觉怀里的队服袋子像个烫手山芋,抱着也不是,提着也不是。他想起澪穿着它时那奇特的、充满张力的样子,想起自己失控去抢夺时手指触碰到的温软肌肤,想起那断裂的吊带……一股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往脸上涌。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用力压了压帽檐。
走在前面的澪,内心的小精灵也在疯狂撞墙:(啊啊啊!玩脱了!越前龙马这个笨蛋!居然……居然扯坏我的衣服!丢死人了!都怪这该死的魔力增长让我得意忘形!魔女的优雅(并不)形象毁于一旦!) 她懊恼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持续到家门口时,走在前面的澪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声音带着点闷闷的,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喂。”
龙马脚步一顿,没应声,但竖起了耳朵。
“……你的队服,” 澪的声音顿了顿,“……穿着应该很帅。”
说完,她像是怕被追问什么,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朝着越前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龙马愣在原地,怀里抱着装着他正选队服的袋子。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白色的帽檐上。帽檐下的阴影里,少年紧抿的唇线,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虽然脸颊依旧滚烫,心跳也还未平复,但那股笼罩了一路的窘迫和烦躁,似乎被这句小小的、别扭的肯定,悄然吹散了一点点。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袋子,琥珀色的猫瞳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魔女……都是骗子……” 语气里,却似乎没有了多少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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