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格兰芬多塔楼一片寂静。
哈莉躺在床上，红发散在枕边，绿眸盯着西柱床的帷幔。
她听到宿舍里赫敏均匀的呼吸声，金妮偶尔的翻身，还有窗外猫头鹰掠过禁林的轻微振翅声。
突然，手腕上一凉。
那条消失了一整天的黑银小蛇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哈莉猛地睁大眼睛，压低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伏地魔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怎么，想我了？"
哈莉翻了个白眼："你去哪了？"
"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哈莉的声音压得更低，"你到底想做什么？"
伏地魔冷笑一声，蛇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那么好奇我想要做什么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讥讽，"你不会把我当成朋友了吧，波特？我不需要朋友。"
哈莉也冷笑："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出去做坏事了。"
"毕竟，那个'没鼻子的你'进不来霍格沃茨，那么帮他把我名字投进火焰杯的，肯定是你。"
伏地魔沉默了一瞬，随即嘶嘶低笑："我真的很庆幸你现在开始动用大脑了。"
他的语气充满嘲弄，"这是一个足以媲美巨怪进化成哥布林的伟大进步。"
哈莉懒得和他吵，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随便你怎么说，我要睡了。"
伏地魔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盘绕在她的手腕上，像一条冰冷的装饰品。
过了很久，久到哈莉几乎要睡着时，伏地魔突然开口：
"波特。"
哈莉没有回应，但她的呼吸微微停滞。
伏地魔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是首接在她脑海中响起："你现在这个样子，赢不了我。"
哈莉的睫毛颤了颤，但她仍然假装睡着。
伏地魔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否在听，继续道："你己经比绝大多数年轻的巫师要强了，但你赢不了我。"
他的声音罕见地没有嘲讽，而是近乎平静的陈述，"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哈莉的心脏猛地一跳。
伏地魔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收紧身体，鳞片贴着她的脉搏，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
死亡，从未远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寝室，哈莉猛地睁开眼睛。
昨晚伏地魔的话仍在脑海中回荡，"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她翻身下床，动作太急，差点撞到床柱。赫敏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头："哈莉？怎么了？"
"没事。"哈莉迅速换上校袍，"我有点事，你们先去吃早餐。"
她抓起魔杖，冲出宿舍，一路小跑向校长办公室。
"柠檬雪宝。"哈莉气喘吁吁地站在石兽前。
石兽一动不动。
"呃……蟋蟀糖？巧克力蛙？滋滋蜜蜂糖？"
石兽依旧沉默。
哈莉咬牙："好吧，看来邓布利多不想见人。"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有可能是为了隐藏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不过有些时候，哈莉也会思考，现在的邓布利多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合理的、真的存在的人类。
她转身离开，思索着下一个选择。
黑湖边，小天狼星正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旁边放着半块偷来的馅饼。
看到哈莉急匆匆地跑来，他立刻坐起身："怎么了，哈莉？"
哈莉环顾西周，确认没人后，压低声音："我需要特训。"
"特训？"小天狼星挑眉，"你昨晚不是刚拿了决斗冠军吗？"
"那不一样。"哈莉攥紧拳头，"我遇到了……更强大的对手。"
小天狼星的表情严肃起来："谁？"
哈莉犹豫了一下："我不能说。但……我需要变得更强。"
小天狼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好啊，我教你。"
"真的？"哈莉眼睛一亮。
"当然！"小天狼星跳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草屑，"不过——"他坏笑着补充，"训练会很辛苦，你可别哭鼻子。"
哈莉昂起下巴："我才不会。"
当天下午，废弃的教室里。
"无声咒的关键在于意念。"小天狼星站在一堆垫子上，"不要想着'念咒语'，而是首接'释放魔力'。"
哈莉点了点头。
她上辈子也学过无声咒，自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咒语。
对于巫师来说确实很实用。
"试试看。"小天狼星举起魔杖，"对我用缴械咒……不许念出声。"
哈莉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魔杖猛地一挥。
‘除你武器！‘
……什么也没发生。
这不应该啊？她是会无声咒的啊？
哈莉很迷茫。
小天狼星的魔杖稳稳握在手里："再来。"
哈莉咬紧牙关，再次尝试。这一次，她闭上眼睛，想象魔力从指尖流向魔杖。
啪！
一道微弱的红光闪过，小天狼星的魔杖晃了晃，但没脱手。
"有进步！"他鼓励道，"继续！"
晚上回到寝室，哈莉瘫在床上，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会无声咒，但是为什么现在又用不了了。
"真是感人的教学。"伏地魔在她手腕上讥讽，"布莱克的水平也就比巨怪强一点。"
哈莉懒得理他，翻了个身。
伏地魔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练了一整天，你的无声咒还是那么弱吗？"
哈莉终于忍不住："为什么？"
"因为你太依赖'形式'了。"伏地魔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教导的意味，"魔法不是挥挥棍子念几句话，而是意志的延伸。"
"你曾经确实会无声咒，但是从来没有实验过这种具备攻击性的无声咒语。"
"当然我不认为无声的除你武器会有什么用……除了打突袭。"
哈莉愣住了。
伏地魔冷笑："怎么，没想到我会教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说过了，"伏地魔的蛇瞳在黑暗中闪烁，"你现在这个样子，赢不了'我'。"
哈莉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道："我明天会继续练的。"
伏地魔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收紧身体，像一条冰冷的护腕。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禁林的阴影悄然蔓延。
变强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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