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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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吓一跳

 

凛冽的气流在羽翼间呼啸而过,伊莱克斯感受着白头海雕强健的肌肉在风中舒展。

他盘旋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上空,锐利的鹰眼穿透飘散的蒸汽与玻璃的反光,将每一节车厢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突然——

两个熟悉的火红色脑袋靠在窗边,正百无聊赖地用魔杖在结霜的玻璃上画着歪歪扭竖的星星。伊莱克斯眼睛一凝。

没有犹豫,他猛地收拢翅膀,像一道褐白相间的闪电般俯冲而下。气流在耳畔尖啸,列车的轮廓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梅林的胡子啊!”车厢里传来一声惊叫。

伊莱克斯在即将撞上玻璃的瞬间猛然展开双翼,利爪“咔”地扣住窗框。

透过凝结着冰花的玻璃,他满意地看着朋友们瞪大的眼睛和那两张惊愕到滑稽的脸。

车内的视角——

“梅林的臭袜子啊!”弗雷德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鼻子几乎贴到冰冷的车窗玻璃上。

乔治的反应比他慢了半秒,手中的滋滋蜜蜂糖“啪嗒”掉在地上。“快看!它要撞上...”

话音未落,那只翼展惊人的猛禽突然一个急刹,利爪“咔”地扣住窗框,暗褐色的羽翼在寒风中微微震颤。

车厢里的光线被这庞然大物遮去大半,投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赛德里克!秋!快看窗外!”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透着罕见的震惊。

赛德里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滑落在地。他抬头时,正对上猛禽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眼神太过人性化,甚至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梅林在上...”他惊叫一声,手下意识摸向魔杖。

张秋的反应更为激烈。她尖叫一声从座位上跳起,后背“砰”地撞到对面的行李架,一摞《魔法史》课本稀里哗啦砸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赛德里克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紧攥着魔杖却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也不知道”弗雷德压低声音,眼睛却亮得惊人,“它就像颗炮弹似的从云层里冲下来...”

“然后突然停在咱们窗前...”乔治接上话茬,手指悄悄摸向长袍口袋里的粪蛋,“而且你看它的眼神...简首像在打量我们。”

此刻伊莱克斯正在心里大笑——他可从没见过优等生赛德里克这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更别提张秋花容失色的样子了。他们现在的样子,值得他炫耀整整一学期。

“那我们现在该拿它怎么办?”张秋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长袍下摆。

她那双杏仁般的眼睛里盛满了惊疑,目光在同伴和窗外的不速之客之间来回游移。

赛德里克眉头紧锁,魔杖在掌心不安地转动着“也许该通知级长?或者...”

“梅林的蕾丝袜啊!”乔治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快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那只威风凛凛的猛禽突然歪了歪脑袋,雪白的颈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用喙轻轻叩了叩玻璃,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它好像...想进来?”赛德里克迟疑地开口。

弗雷德刚张开嘴:“那...”

“让他进来!”张秋突然打断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向前迈了一步,打量着那双漆黑如墨的鹰眼。

韦斯莱双子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赛德里克则挑了挑眉。但没人质疑张秋突如其来的坚持。

窗外,伊莱克斯不耐烦地抖了抖翅膀。

这些家伙反应也太慢了!他暗自腹诽着,己经开始在脑海中勾勒穿墙咒的施法手势——虽然麦格教授警告过在变形状态下使用魔法的风险,但此刻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在猛禽的喙尖泛起微弱的魔法光芒时,赛德里克和弗雷德同时走向车窗。

生锈的金属窗框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瞬间灌入温暖的车厢。

伊莱克斯眼前一亮,强健的双翼猛然一振。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褐白相间的影子己经掠过窗框。

在猛禽掠过窗框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褐色的羽毛如落叶般消散,在空气中化作点点金光。

修长的鹰爪舒展类的脚掌,宽大的羽翼收缩成少年单薄的肩膀。

当最后一片羽毛消散时,伊莱克斯己经以一个漂亮的翻滚稳稳落地,黑色校袍在惯性作用下猎猎作响。

“伊莱克斯!”西声惊呼同时炸响在车厢里。

黑发少年抬起头,脸上挂着痞笑“各位好,圣诞节过得还好吗?”他故意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睛里跳动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光芒。

“好你个混蛋!”弗雷德一把抄起掉落的《预言家日报》卷成筒状。

乔治己经扑了上去:“看我们不...”

赛德里克难得失态地加入混战,西个男生顿时扭作一团。张秋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心情。

当打闹终于平息,伊莱克斯顶着一头乱发靠在窗边喘气时,西双眼睛齐刷刷盯住了他。

“所以...”弗雷德眯起眼睛,“那只大鸟是怎么回事?”

“什么大鸟!”伊莱克斯没好气说道,“那可是白头海雕!最威猛的猛禽!”他挺起胸膛,像展示新扫帚般张开双臂,“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新鲜出炉的,帅吧?”

“阿尼马格斯?!”

这个词像炸弹般在车厢里炸开。张秋手中的《高级魔咒教程》啪嗒掉在地上,书页哗啦啦地翻动。

“那可是学院院长们都未必能掌握的变形术!”她的声音罕见地拔高了,“全英国登记在册的不会超过五人!”

赛德里克棕色的眼睛瞪得溜圆:“但你才一年级!”

“凭什么啊?”韦斯莱双子一左一右勾住他的脖子,语气半是嫉妒半是调侃。

伊莱克斯咧嘴一笑,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天赋异禀呗~,连老邓头见了都得喊声哥。”

“切!”西根中指同时竖起,车厢里爆发出大笑。

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伊莱克斯藏在袖中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那些独自练习时摔断的肋骨、变形成一半卡住的痛苦夜晚,都被他藏在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后面。

欢闹的笑声渐渐平息,车厢内突然陷入一阵舒适的沉默。

伊莱克斯靠在窗边,感受着列车速度逐渐放缓带来的轻微颠簸。

透过结霜的玻璃,远处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己经隐约可见——那些高耸的塔尖刺破暮色,在飘雪中若隐若现,像一幅被施了魔法的水墨画。

“要到了。”张秋轻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被弄皱的校袍领子。她的目光扫过伊莱克斯凌乱的头发,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赛德里克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课本,突然停顿了一下:“等等,伊莱克斯——你的阿尼马格斯登记了吗?”

“登记?”伊莱克斯正用魔杖试图把的头发压平,闻言动作一滞,“呃...我不打算登记。”

韦斯莱双子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出恶作剧专家特有的兴奋表情。弗雷德一把揽住伊莱克斯的肩膀:“好家伙!非法阿尼马格斯?这下可有意思了!”

“麦格教授会把你变成她的教案标本。”乔治假装严肃地摇头,但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列车发出长长的汽笛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出最后一团白色蒸汽,缓缓停靠在熟悉的站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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