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市，午夜。
天色沉沉，城市的霓虹光打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一层层虚伪的繁华。城南某处不起眼的地下车库里，一辆看似普通的银灰色商务车安静地停着，车内灯光昏黄，林辰和小雅正坐在后排座椅上，面前打开着一个金属密码箱，箱中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摞账本和U盘。
“你确定这个叫‘盛华远景科技’的，是个皮包公司？”林辰斜靠着座椅，手里夹着牙签，嘴角一勾，像是个半夜喝完酒才出来遛弯的闲汉。
小雅今天换了套更随性的装扮，一件宽松米色针织衫，露出精致的锁骨，下身是一条黑色高腰裤，干练中带着慵懒，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让她整个人多了一分真实人气。她没了往日高冷的冰山猎头模样，此刻蹲在地板上，嘴里咬着根笔杆，正在一页页翻账本：“当然。壳中壳，套中套，这家公司背后挂着的投资结构，三层转移，两层交叉控股，百分之一点六的股权落在一个叫‘庄允衡’的人名下。”
林辰挑眉：“庄秘书？”
“确切说，是他表弟。但资金交汇点就在他家开的那家信托里。”
小雅说着，抬起头，看林辰的眼神多了几分得意，“怎么样？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你口中的‘老狐狸’了？”
林辰笑了，顺手拿起车载冰箱里的一罐可乐，扔给她，“干得不错，猎头小姐。”
小雅接过可乐，啪一声拉开拉环，白皙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喝得爽快。喝完后，她一屁股坐回座椅里，一脸正经地看着林辰：“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盯庄允衡？还是继续挖灰狼盟？”
林辰转动手上的钢笔，沉思片刻：“两个都不能放。但从目前来看，高新技术基金这条线，才是真正能咬到上面的人。”
“你想搞大动作？”小雅眼睛一亮。
“我想试试水温。”
——
第二天，盛海市金融中心。
林辰身着一套裁剪得体的深蓝西装，发型也不再是他平日里随意的短刺，而是精心打理过的一丝不乱，活脱脱一个留洋归来的科技创投CEO。他今天的身份叫“林昊天”，港城来人，前猎鹰投资合伙人，专投硬科技早期项目。
“好久没演这种角色了。”
他看着镜子自言自语，微微一笑。
小雅坐在他旁边，一身干练职业装，浅灰色修身西装裙，腿上是黑色丝袜，脚踏六厘米细高跟。她画了个略显成熟的妆容，嘴唇涂着暗红色口红，整个人气场全开。
“你演老板，我演你的投资顾问。”小雅咬着一颗薄荷糖，笑意盈盈，“要不要我喊你‘老公’？”
林辰无语：“我怕你喊得太真，到时候有人以为我真有这么艳福。”
“艳不艳还得看你表现。”小雅轻轻一挑眉，眼角飞扬，配上那身打扮，简首像是刚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都市女强人。
两人前往的目的地，是盛海市最神秘的私人高端聚会场所——香榭丽影私会所。
这里是权贵和资本的温床，金融大佬和官二代们的秘密集会常年在此上演，各种所谓“资源对接”“项目展示”都只是幌子。
进入会所后，果不其然，有个中年男人亲自迎接林辰。
“林总，久仰久仰，我是盛华远景的合作方——周国林。听说您最近回国，我们早就想约个时间聊聊了。”
林辰一只手揣在裤兜里，语气轻松地道：“听说你们的项目有国家基金背景，我这边也正好有笔热钱想找个落点，搞点深度科技孵化。”
周国林听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那就太对路子了，林总我们这边有‘庄哥’照着，政策、场地、专家认证、什么都不是事儿。”
小雅在旁边轻咳一声：“我们林总比较看重信息保密和团队的专业程度，周先生能否介绍下你们的运作机制？”
周国林拍拍胸口：“我们跟庄秘书那边有长线配合，合作项目都走绿色通道。说白了，很多时候招标文件没发出来，我们这边就己经定好人了。”
林辰眉头一挑，暗中按下袖口微型录音器的启动按钮。
“周哥，咱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有什么能说的，您就放开讲。”
——
一个多小时后，林辰在厕所洗手时，收到一条加密短信：
【代号-夜莺】警告：你们正在被监控。你的女助手昨晚的行动己被‘S级观察者’记录，目标识别——小雅，猎头协会B级，当前标记：灰域关注对象。请谨慎。——Z】
他眯起眼，指尖沾着水珠，缓缓握拳。
回到车上，小雅正翘着腿检查今天的录音资料。
林辰递给她手机。
“你暴露了。”
小雅怔了怔，嘴角却勾起一抹不以为意的笑：“那你要不要保护我？”
林辰：“我收保护费。”
“那我出身体还债。”
林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你这个猎头，是不是每天都在幻想睡老板？”
小雅扑哧一笑：“老板都像你这样，我就天天加班。”
两人对视几秒后都笑了。
笑意中，却藏着越来越浓的风暴气息。
林辰低声道：“庄秘书背后，可能不止一个灰狼盟，还有某个隐藏的‘内圈’系统。他们在盯你，也在盯我。”
小雅靠在椅背上：“那我们这对临时搭档，是不是要变成‘革命情侣’了？”
林辰半眯着眼，轻声一笑：“等真革命了，再说情侣的事。”
窗外灯火通明，城市仍旧热闹。
但盛海的夜，越来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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