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己经不是我的妹妹，我娶你，完全合法，没人说得了什么。”
黎渊悠然自得的看着她，语气中满是胜券在握。
黎柠在一瞬间，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似的。
她死死地咬着牙，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恶魔，禽兽！”
“柠柠怎么能这么骂哥哥呢？哥哥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柠柠为妻么。”
黎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以后，柠柠不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妻子，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
“柠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挤破了头都想坐上黎家女主人这个位置？”
“现在柠柠得到了这个位置，要学会珍惜才对。”
“我不要！”
黎柠尖叫出声，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我不要嫁给你这个疯子！”
“这个位置既然这么抢手，你就让别人抢去，我不稀罕！”
少女拼尽全力的反抗在黎渊看来，不过是无伤大雅的插曲，激不起什么风浪。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用一种绝对禁锢的姿态抱着她。
“看来，柠柠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没关系，我们一步一步来。”
“就先教柠柠从妻子的义务做起吧。”
黎渊的语气冷了下来，拖着她就往楼上走。
“放开我！黎渊！你放开我！”
黎柠双脚在半空中乱蹬。
管家和佣人们垂着头，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这个家，黎渊才是真正的王。
没有人能反抗的了他。
黎渊一脚踹开二楼书房的门，将黎柠扔在巨大的办公桌上。
桌上的文件被撞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黎柠摔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黎渊高大的身影己经压了下来。
他单膝跪在桌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闹够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黎柠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不说话？”黎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黎柠，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的手指力道很大，捏得她生疼。
“第一，明天乖乖跟我去领证。”
“从此以后，你是黎太太，我会给你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一切，财富、地位、荣宠。”
“我会把你像从前一样捧在手心里，只要你听话，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黎柠咬着唇，不语。
“第二，”
黎渊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你可以继续反抗，当然，你应该清楚反抗我的下场。”
“试想一下，柠柠以后只能待在永远也见不到太阳的地下室里，见不到任何人，彻底失去了自由。”
“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哪里也去不了，让你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只能依附我才能活下去的废物。”
他凑近她，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私语：
“到那个时候，我们做不做夫妻，领不领证，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你都只能是我的。”
黎柠浑身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她毫不怀疑，黎渊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这个男人的偏执和疯狂，她从小就领教过。
她记得小时候，她养过一只很喜欢的布偶猫。
黎渊不喜欢，因为那只猫分走了她太多的注意力。
有一天，她放学回家，猫不见了。
她哭着找了很久，最后在黎渊的房间里，看到了被做成标本的猫。
它还保持着活着时的样子，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她。
当时黎渊对她说的是，这只猫狂犬病发作，他担心会伤害到她，迫不得己才将它杀害，担心她舍不得，所以制作成了标本。
可笑的是，她当时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了。
现在看来，黎渊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他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不喜欢的东西，会毫不留情地毁灭。
而现在，她就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看着她眼中逐渐浮现的恐惧和绝望，黎渊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他要的不是她的尸体，他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会对他撒娇、会完全属于他的黎柠。
“想好了吗，我的柠柠？”
他用指腹描摹着她的唇形，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黎柠紧紧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良久，她才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说：“我选……第一个。”
“真乖。”
黎渊满意地笑了，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己准备好的文件和一支笔，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黎柠的声音沙哑。
“婚前协议。”黎渊淡淡道，“签了它。”
黎柠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竟然还有婚前协议，看来黎渊想娶她这件事，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她拿起来，草草地看了一遍。
总结来说，就是她不能和异性有接触，不能脱离他的掌控半点。
而作为权利的那一部分，只有薄薄的一条：黎渊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在婚后与黎柠共享。
这哪里是婚前协议，这分明是一份卖身契。
一份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华丽的牢笼契约。
“怎么？不满意？”黎渊挑眉。
“没有。”黎柠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黎柠。
写完这两个字，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黎渊拿起那份签好的协议，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收起协议之后，他弯下腰，将黎柠从桌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黎柠惊慌地抓住他的衣襟。
“时间不早了，我的新娘子，该休息了。”
黎渊抱着她走出书房，径首走向他的卧室，“为了明天领证的时候能有最好的状态，我们今晚早点睡。”
他的脚步很稳，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衬衫，沉稳有力地传到黎柠的耳中。
黎柠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好闻的雪松香气，内心却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说话。
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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