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透过逍遥宫槭树园的缝隙时,玄关只剩下南潇与明美的鞋履。和叶的木屐己随她返回大阪,小兰的帆布鞋追着园子的钻石发夹消失在商业街,有希子的樱粉风衣卷着贝尔摩德的玫瑰香水扑向片场,君惠的靛蓝布履跟着妃英理的高跟鞋踏入法律图书馆,而小哀的实验室内,精密仪器的嗡鸣正取代她平日的低喃。
明美系着枫叶围裙从厨房探出头,龙形吊坠在针织开衫下划出温柔的弧线:"大家都走空啦..."她的声线被秋日阳光揉得绵软,发梢沾着的面粉在逆光中像碎钻。南潇合上手中的古籍,龙纹戒指轻叩橡木桌面:"难得的清静。"
厨房的料理台上铺着焦糖色的晨光,明美正将烤好的布丁脱模,瓷盘边缘的樱花刻纹与她围裙上的刺绣产生微弱共振。"小哀说焦糖的美拉德反应要控制在160℃,"她用竹签轻戳布丁表面,"但我偷偷加了云州的樱花蜜。"
南潇接过她递来的银匙,匙尖刺破焦糖层时发出清脆的响。布丁嫩滑如星夜,樱花蜜的甜意里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像极了明美总在微笑下藏起的心事。"小时候,"她忽然开口,指尖着布丁盘的边缘,"志保总说我做的布丁太甜,像把整个春天都煮了进去。"
他看见她无名指上极淡的戒痕,那是多年前为潜入组织而戴上的伪装婚戒。龙纹戒指在袖中轻颤,他想起情报库里关于宫野明美的记录:二十岁时在米花町公寓烤布丁的照片,烤箱旁摆着给妹妹的生日贺卡。"你妹妹..."南潇斟酌着开口,"其实很喜欢。"
明美抬起头,睫毛在晨光中投下颤动的影。"殿下见过志保小时候?"她的声音带着试探,龙形吊坠忽然轻轻发烫——那是与他戒指产生的共鸣。南潇替她擦去鼻尖的糖霜,指腹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在云州的记忆光尘里,见过她偷尝你布丁时被烫到的样子。"
料理台旁的落地窗漏进槭树影,明美忽然从橱柜深处掏出个铁盒。"这是妈妈的食谱,"她的指尖划过锈迹斑斑的盒盖,"最后一页..."南潇看见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写着"给明美的焦糖布丁秘方",落款是宫野艾莲娜娟秀的字迹。
"妈妈说,"明美的声音哽咽,"布丁要煮到像星星的肚皮一样柔软。"她的眼泪滴在食谱上,晕开了艾莲娜画的小太阳图案。南潇将她揽入怀中,龙纹戒指与她的龙形吊坠产生强烈共振,温暖的能量顺着项链渗入她的心脏——那是云州咒术里安抚灵魂的秘术。
良久,明美抬起泪眼,忽然轻笑。"明明是我在做布丁,怎么哭起来了..."她推开他去拿纸巾,围裙带子却被橱柜门勾住。南潇帮她解开时,指尖触到她后腰的旧伤——那是组织拷问留下的疤痕。"以后换我给殿下做布丁吧,"她吸了吸鼻子,"加双倍樱花蜜。"
他看着她强装轻快的模样,想起第一次在码头见到她时,那个用笑容掩盖恐惧的女孩。"好,"南潇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但要加你最喜欢的朗姆酒。"明美惊讶地抬头,看见他眼中映着自己的身影,龙纹戒指在晨光中泛着承诺的光。
午后的阳光移到客厅,两人坐在壁炉旁整理旧物。明美翻开一本相册,里面夹着她与志保在海边的合影,背后用铅笔写着"姐姐的怀抱比海浪更暖"。"这是妈妈失踪前拍的,"她的指尖划过照片上艾莲娜的笑脸,"志保那时总说我抱得太紧。"
南潇握住她翻相册的手,发现她指甲修剪得圆润,指腹却有长期握枪留下的薄茧。"你保护了她很多年,"他的拇指着她的手背,"现在换我们保护你。"明美突然将头靠在他肩上,龙形吊坠蹭到他的风衣纽扣:"殿下知道吗?在组织里,我总想着如果撑不下去了,就把志保托付给..."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被壁炉里木柴爆裂的轻响吞没。南潇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混合着焦糖与樱花的甜腻,那是属于宫野明美的、独一无二的气息。他没有追问未完的话语,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让龙纹戒指的温暖持续传递。
黄昏的第一片枫叶落在窗台时,明美突然起身。"差点忘了!"她跑回厨房,端出重新烤好的布丁,上面用焦糖酱画了个歪扭的龙形。"殿下看!"她的眼睛亮得像秋日晴空,"这次的美拉德反应...绝对完美!"
南潇看着布丁上笨拙的龙纹,忽然轻笑。他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焦糖的微苦与樱花蜜的清甜在舌尖交融,最后化为心底的温热。明美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首到看见他点头,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龙形吊坠在暮色中轻轻晃动。
这一日的逍遥宫,槭树园的落叶堆成柔软的地毯,厨房的焦糖香与客厅的旧相册气息交织,明美的眼泪与笑容都被妥帖收藏,而南潇知道,当那个总在守护他人的女孩,终于肯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哪怕只是分享一块带着樱花蜜的布丁,这份在日常烟火中慢慢滋长的情愫,己比任何惊心动魄的冒险,都更能抵达灵魂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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