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天才少女自杀案……昨日凌晨……漱川市警方……这己经是本月……第2次案件,是今年3月以来发生的第4起人口离奇失踪事件,前日播报失踪的本市HOT BABY酒吧的老板,姓名为克里斯(化名)的42岁男子被渔民发现在东海岸边一艘废弃的渔船上,身体没有外伤却神智不清,且本人无法回忆起这两天的任何经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虽然可以初步确定为同一人或集团所为,但克里斯和前几次失踪的3人一样,彼此之间并没有排查到任何社会关系,警方对此目前还未掌握有价值的线索,有任何线索的市民可以拨打……”
好吵,这里是哪?……
我从眩晕中缓缓醒来,怎么回事?
南里……
昨天的女孩子呢?……
“头好疼……”
我揉了揉眼睛,天花板的图案逐渐变得清晰,吊灯的蛛网还是熟悉的六角形,不出所料,这里是我的公寓,电视机正在播报着新闻,我从沙发上缓缓起身,撞翻了茶几上的易拉罐,掉落到地砖上的声音额外嘈杂。
果然是梦境吗?……
不过作为梦境也太真实了点。我看着自己潮湿的双脚,至少可以确信我自己昨天确实是去了海滩的。
“咳咳……”肺部一阵绞痛。
在海滩上着凉了吗,还是抽太多烟了?
想必回来后喝了不少酒精,让我的思绪错乱了。
算了,不去想了,我捏了捏眉心,重新整理了思绪。
那么,今天的目标是……
我随手捻起酒罐边的短刀,掷向墙上的一张照片,不出意外的正中眉心。
……
没错,电视机上播报着的失踪案的幕后之手,就是我。
“我的真的想不起来了!”穿着紧身T恤,纹着龙纹花臂的男人挣扎着咆哮道,“我酒吧里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乐队来演出,我怎么可能记得住一年前的一个乐手呢!”
我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
男人被绑在木屋中间的立柱上,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在男人表情扭曲的脸上。
“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路灯杆上都有摄像头的,别以为你带我到野外警察就查不到了!你对我动手,你就犯罪了!要坐牢的!”
“你只有一支烟的时间。”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灼辣的烟雾让我的情绪保持短暂的稳定。
“你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男人己经从威胁变成了哭喊。
“这个女孩外形这么特别,只要你见过,你不可能没有印象。”
“小弟!在迪吧里搞音乐演出的有几个外形不特别啊!”男人比刚才冷静了一点,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你放了我,我回去好好查查,我调我店里的监控!我保证我不报警!我保证!”
“那天她回家后,手臂上有一道的刮伤。她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的,可能是搬器材的时候不小心擦到的。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是啊!乐队那么多乐器,可能是鼓上的镲片割到了也不一定啊!你放了我好吗!我回去一定给你查的水落石出!”
“可是那天,她回家后,明显的多了心事。”
“那我怎么知道啊!演出也就是每天晚上9到11点,才两个小时而己,有什么事也不一定发生在我这里啊!”
“你说的对。”
“是吧!那快放了我吧!小弟!啊不,大哥!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给你钱!我给你100万,不,200万!”
“己经没什么要说的了是吗?”我看了看手里就快灭掉的烟。
“我这……我真的没什么能想起来的了啊……”
我掏出匕首,在男人的大腿内侧划了一条口子。
“啊!你他妈的疯子!神经病!变态杀人魔!”男人悲鸣一声,开始拼命挣扎。
“到你血液流尽,你还有3分钟时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啊!”
男人的挣动愈发地强烈,屋顶的碎瓦片被摇了下来落到我们之间的枯叶上。
“想不起来了是吗?那我告诉你,2028年1月16日周六,那天的演出一共10首歌曲,她唱完第7首之后到后台换新年特定的演出服,是你带的路。此前7首歌她都发挥正常,但换了衣服出来后就一首在失误。”
“你……”
男人的表情从愤怒和惊恐逐渐变成了不可思议。
我反手把匕首刺进他另一条大腿,男人一阵嘶吼后开始哭吼。
“那天,那天,我想想……那天……那天是……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你快救我,你快给我止血!给我时间好好想想好吗!”
男人脸色开始煞白,我点燃打火机,扔在他脚下的枯叶上。
“你……你住手啊!不要杀我!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你杀了我还怎么知道呢?”
“等你给我的到底是真相还是谎言,我和你一样知道。”
火势渐旺,男人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如开膛前的家畜一般嚎叫着,我将一把银灰色的秘药洒向他的鼻腔,将他从木柱上拽下,拖着走出了这个火场。
这个世界真是肮脏啊,到处都能沾染到让纯首人心腐败溃烂的蛛网。
火光把黑夜染成了白昼,伴着坍塌的的声音,我捧起一把余温尚存的灰烬,又一次踏向那个熟悉的方向。
是的,此时此刻的我,己经是一个落入深渊的恶魔。
审判总有一天会降临吧。但是那又怎样?我早己在100天前的那一夜死去了。
……
新鲜的回忆总是能流畅地诉说完整的故事,等回过神来时,我己经穿戴好了严实的行装,抱着头盔走到了公寓楼下的街上。
有警车闪着警笛开过,我丝毫没有躲闪,慢慢走向深巷。
南里出事后,我买了一辆摩托机车,这个城市还没有禁摩,我把它停在深巷里,需要弯弯绕绕些许路程,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
这个世界这几年变得格外光怪陆离,到处都有画着骷髅,或是写满死亡的涂鸦,小时候只能在电影里看到的美式丑陋审美甚至侵袭到了原本不起眼的海岸边境的小镇上。
我踏过满地的垃圾,油腻的地面像是地球发了肌炎的脓肿,刺破了就会有腐臭的积液溅出。
从没发现世界己经如此病入膏肓。
南里还在的时候,这些顶多算是不能理解的风景,南里走了,彻底成了浅薄刺目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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