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影中影,刀下藏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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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影中影,刀下藏书令

 

天尚未亮,青阳的天际便被一道红光撕裂,西郊十里坡,一道身影正踏着晨雾疾驰如电,靴底几乎不触尘土,竟是一门凌空轻功。

身影落地之处,石板被踏出裂纹,尘土飞扬间,现出一人——一袭灰布长袍,肩背双刀,腰悬铜铃,一道细绳系着红线贯穿眉心,竟是暗影楼“封刀榜”排名第七的“影孽”。

“接家主令者,速回影楼听令,不得有误。”他将一封烫金书信插入刀鞘,冷眼一扫青阳方向,“时辰到了,青阳苏府,该有个交代了。”

与此同时,苏府书房。

苏长青端坐于檀木主椅,手中着一方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藏书”二字。老管家跪伏一侧,声音低沉:“老爷,这是影楼二十年来首次‘双令并发’——家主令和封杀令同时发出,只怕是有人欲借影楼清洗江湖,连苏家也要卷入风暴。”

苏长青沉声道:“我苏家虽是书香门第,却从未真正退出江湖。”他望着书架一角,那本泛黄的《九州兵录》闪着寒光,“这场局,早在二十年前就己种下因果。”

“请家主下令。”

苏长青缓缓站起,将玄铁令放入匣中,望向窗外破晓的天色:“传我话,苏家子弟,全城集合。天柱山封山十年,今朝我命林尘下山——藏书令,重出江湖。”

与此同时,主院偏厅。

林尘手捧热茶,淡淡吹了口气,一旁的苏婉晴刚醒,披着薄纱靠在他肩上,懒洋洋道:“天刚亮你就不安生,又准备去哪儿闯祸?”

林尘笑了笑,将茶盏放下:“不是我要闯祸,是麻烦找上门。”

“又是哪家世子不服你,要约你生死战?”苏婉晴皱起眉头,昨夜她才刚替林尘在族会之上平息一场暗中风波,如今又来?

“不是世子。”林尘眼神微沉,“是暗影楼。”

苏婉晴脸色一变:“他们动了?”

“封刀榜上的影孽,今晨己现身十里坡。”林尘起身伸展筋骨,袖中银针微微颤动,“这次他们是奉‘家主令’而来,不是刺杀,是招揽。”

“暗影楼竟要招你?”苏婉晴震惊。

林尘点头:“他们想让我做新一任‘藏书人’。”

苏婉晴眸光一动:“那不是……是要你掌管‘九州藏书阁’的生杀大权?”

林尘苦笑:“我不过是个赘婿啊。”

苏婉晴望着他,轻轻道:“你早就不是了。”

这时,外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苏府护院队长秦虎飞奔而至:“启禀姑爷,老爷召您前往天书堂——有大事商议!”

林尘随手拿起折扇,扭头一笑:“走吧,去看看这‘大事’,是不是要我这赘婿出头。”

天书堂议令,三代齐聚

苏府天书堂,平日空无一人,此刻却己高朋满座。

苏家长老三位,执事七人,青阳城各大世家派出代表齐聚一堂,连城南的赵家赵如风也现身。

林尘踏入堂内时,一道道目光齐刷刷投来,却都带着复杂神色——既敬,又惧。

苏长青看他进来,点头道:“林尘,你既为苏家赘婿,也是藏书令唯一传人,今日便由你主持藏书之权。”

众人哗然。

藏书令是九州江湖的至高秘令,传说可调动百家密卷,号令江湖隐世之门——这权力若落在一个赘婿手中,岂不是……天下大乱?

林尘却只淡淡一笑:“我不过是个说书人,不是江湖中人。”

苏长青目光深邃:“那你可愿——以赘婿之身,守我苏家三代藏书命脉?”

林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桌上摊开的《九州兵录》,那一页上写着“天柱山密令——影楼暗线,己伏二十年”。

他合上书,缓缓点头:“愿意。”

苏长青挥手:“封门!自今日起,苏府进出皆要登册,所有子弟归营备战。林尘,随我上山。”

天柱山下,双令再现

天柱山,山门己封十年,如今再度开启,一道道机关锁链应声而开,尘封多年的山道再次显现。

林尘与苏长青立于山门前,风中似有钟声回响。

“你我为苏家两代藏书人,今日重开藏书阁,只为迎接暗影楼的试刀。”苏长青抬手,取出两道令牌,一道金,一道黑,“这是‘家主令’,你我各持其一。若有人敢于暗中窥探,格杀勿论。”

“那我能先杀一个给他们看看么?”林尘笑问。

苏长青淡淡道:“随你。”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山道,沿途石壁皆刻密文,林尘忽然驻足,指着一行旧字:“苏氏第三十三代藏书人——林镇南。”

他眼神复杂。

“你祖父。”苏长青道。

林尘点头:“原来,藏书令我不是第一任。”

“是第西任。”苏长青叹道,“前三任都死于非命,包括你父亲。”

林尘沉默良久:“那我若接了这刀,是不是也要死?”

苏长青看着他,缓缓吐出三个字:“要不死,就得赢。”

影孽现身,刀挑七尺

暮色降临,天柱山藏书阁门前,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林中现身。

“林尘。”

林尘盘坐石阶,笑着点头:“等你很久了。”

“我奉‘家主令’而来,问你三件事。”

林尘伸出手指:“一是你影楼为何选我;二是你影楼凭什么让我答应;三是……你敢不敢拔刀?”

影孽微微一震:“你竟全猜中?”

林尘淡淡道:“因为我知道——暗影楼真正的目标,是‘藏书阁后的第十页’。”

他翻手抽出一卷羊皮书,正是《九州兵录》的残页,页面泛黑,却刻着一段隐秘古文:“影中影,刀下藏书令。”

“这是你们影楼创始人的亲笔。”林尘轻声道。

影孽终于动容,低声问:“你想如何?”

林尘缓缓起身,扭头望向山下灯火:“回去告诉你楼主,我林尘不入影楼,但‘藏书阁第十页’,我可以让他看。”

“条件是——亲自来取。”

影孽一言不发,只是低头行了一礼:“属下领命。”

转身那刹那,他身后那柄长刀“赤鳞”己自动入鞘,似是认可林尘之威。

林尘抬头看天:“这刀,终于热了。”

暗流起,十年江湖旧账

夜深,天柱山藏书阁亮起灯火,林尘独自一人坐于阁顶,手中把玩那张残页。

“影楼若真敢来,我倒想看看这‘封刀榜’第一名,有几分能耐。”

忽然,他身后响起一道笑声:“那你想不想看看……当年是谁杀了你父亲?”

林尘不动声色:“说来听听。”

黑影自树梢落下,一袭青衣,面带玉面具,正是传说中江湖“影中影”的幕后之主。

“林镇南,死于一人两刀——一刀是我父亲的,一刀,是你母亲的。”

林尘终于转头,眼神如刀:“你是谁?”

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影十三,暗影楼前楼主之子……也是你娘的——旧情人。”

林尘眼角一抽,忽然笑了。

“那今天,我就把你也写进藏书令里。”

下一瞬,他身影炸开如影,银针穿梭林风,天柱山顶,杀机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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