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开张这些日子，陈渊忙得连轴转，可瞧着医疗楼里渐渐亮起的灯火，心窝子里头暖烘烘的。这天他刚摘下手套，正琢磨着去茶水间灌口水润润嗓子，裤兜里的手机就唱起了歌——苏晴的名字在屏幕上跳着：“陈医生，赏脸吃个饭？救命之恩得认真谢过呀！”
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笑意爬上眉梢：“苏姑娘这是要给我发奖状？”消息弹出去那刻，脑海里忽然浮现她拎着保温袋穿过走廊的模样，米色围裙系得端正，连病历本都帮他按日期理得整整齐齐。这姑娘把关切藏在饭盒的温度里，把情意叠在文件柜的缝隙间。
华灯初上时他推开餐厅玻璃门，满室烛光中苏晴像是被光影精心裁剪出来的画儿。水蓝色裙摆在晚风里浮动着，窗框圈住她弯弯的眉睫。姑娘倏地抬头，眼眸里星子落进他心湖，“这儿呢陈医生！”脆生生的呼唤惊动了窗外的玉兰香。
“再喊医生可要收费了？”陈渊故意板脸时顺手给她拉开藤椅，“叫陈渊。”
“那...陈渊！”她舌尖卷着俩字像含着蜂蜜，菜单推过来时纸页簌簌响，“敞开点，管够！”
菜单才掀到第三页，门口水晶帘猛地哗啦作响。王浩搂着个姑娘撞进来，那姑娘踩恨天高扭得步步生莲，亮片豹纹裙裹得活像支行走的万花筒。陈渊瞧见苏晴手指绞住了桌布，骨节绷得发白，心里那根弦噌地绷紧——冤家路窄西个字在齿间磨出血腥味。
“哎哟喂！”王浩嗓子吊得八丈高，“这不是苏晴吗？分手了还搞尾随啊？”身侧的姑娘跟着甩眼风：“浩哥你当初什么品味？”
苏晴气得指尖发颤刚要起身，陈渊的掌心轻轻落在她肩头。他踱到王浩跟前时还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掺着冰碴：“王公子最近挺忙？白天当宠物晚上当挂件？”
“你嫉妒老子过得滋润！”王浩猛地把“万花筒”往怀里勒。
“嫉妒你当移动盆栽？”陈渊喉间滚出冷笑，“靠姑娘信用卡养着还充大爷，软饭嚼出满汉全席的架势了？”西周闷笑声里王浩脖颈涨成猪肝色：“你血口喷人！”
“东巷李太太的转账记录——”陈渊音量陡沉，“需要我报日期？”怀里的姑娘像被烙铁烫了似地跳开，高跟鞋哐当哐当敲着地砖冲出门去。王浩连滚带爬追出去那幕，惹得整个餐厅叉子都在碟子上打滑。
“陈渊...”苏晴眼圈还红着，笑意却从泪光里浮起来，“刚才气得我差点掀桌。”
“对付渣男就得掀他老底。”陈渊替她斟满柠檬水，“没听过当代箴言？远离渣男，福气自燃。”这话把姑娘逗得前仰后合，发梢扫过青瓷碗沿叮当作响。
水晶吊灯下糖醋鱼泛着琥珀光，陈渊眼角余光瞥见苏晴偷瞄的小动作，姑娘睫毛扑闪得像受惊的蝶。他佯装不知，却把松子虾球往她碟里连夹三次。
送她回家的路被月光浸得发亮，梧桐叶影子在苏晴白球鞋上跳舞。刚拐进老巷，五六个小青年从暗处涌出来，绿毛叼着烟卷喷唾沫星子：“小美人儿陪哥几个...”
陈渊把苏晴往身后一护，后槽牙磨出声响：“哪位天桥说书的教你们念这种古董台词？”
绿毛袖口寒光一闪时，陈渊早旋身踹飞冲在最前的小黄毛。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混着哀嚎，巷子顿时成了滚地葫芦养殖场。当啷！匕首被陈渊反手撅断腕子时掉在井盖上，绿毛抱着胳膊鬼哭狼嚎。后头几个小子吓得绊作一团，手电筒滚进下水道哐当哐当响。
月光描着陈渊侧脸时，苏晴眼里像落进了整条银河：“你比复仇者联盟还会打架！”
“保护姑娘要什么超能力？”他笑着踢开脚边破酒瓶，转身那刻忽然僵住——姑娘温软的手臂穿过他肘弯，栀子香无声无息缠上他衬衫褶皱。
当夜陈渊陷在枕头里回味胳膊残留的温热，系统提示音叮咚落进脑海：「紧急护航任务：做她的防弹衣。成功解锁神秘礼盒，失败扣五万现金」
黑暗中他拳头攥得咯咯响，窗纱被夜风吹得鼓胀如帆。管它刀山火海，怀里的姑娘他护定了。未知奖励在浓夜尽头闪着微光，像晨星跌进了他滚烫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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