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县试临近与李家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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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县试临近与李家暗流

 

自从诗会扬名,林凡便再次进入了半隐居的状态。他每日除了温习经义,便是揣摩那套引气入体的法门。文气滋养之下,他不仅精神愈发,连带着记忆力和理解力都水涨船高,那些晦涩的古文典籍,如今看来自有另一番通透。

十月下旬,县衙的告示墙上,一纸通告激起了千层浪。

县试,定于十一月初八。

整个宁远县的空气,瞬间被一种名为“功名”的焦虑所浸染。茶馆酒肆里,谈论的话题从风花雪月变成了经义策论;街上行走的学子,个个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林凡的日子,却并未因此被打乱。他有自己的节奏。只是,当他偶尔出门采买,总能听到一些颇为有趣的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那个林凡,最近怎么没动静了?怕是江郎才尽了吧。”

“谁说不是呢。法场那首诗,指不定是哪位前辈的遗稿,被他侥幸得了去。”

“我看也是,寒门小户,哪来的底蕴。诗会那首词,怕也是他最后的存货了。”

这些话,往往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嗓音和西处瞟动的眼神,生怕当事人听见,又渴望被更多人听见。

林凡在一处书摊前翻着旧书,听着邻桌几个读书人的高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李家的手段,还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舆论战?想通过动摇他的文名,来影响主考官的第一印象?想法不错,可惜执行力太差,连水军的专业素养都没有。

他正暗自腹诽,一个穿着短褂的汉子忽然凑了过来,将一个油纸包放在他的书堆旁,压低声音道:“林公子,县令大人让小的给您送点新茶。”

说完,汉子也不等林凡回话,转身便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林凡不动声色地拿起油纸包,入手分量不轻。他付了书钱,回到自己的小院,关上门才打开。

里面并非茶叶,而是一方上好的端砚,砚石质地细腻,触手温润。砚台底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

“砚坚墨正,莫畏污流。”

林凡捏着纸条,瞬间明白了张敬德的意思。

砚台坚固,墨色纯正,就不怕被污水弄脏。

这是在提醒他,县试之中,恐有“污流”来袭,要他保持本心,凭真本事应对。

看来李家在散播谣言之外,还准备了考场上的后手。

林凡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李家会用什么手段?

收买考官?张敬德是主考,这条路走不通。

那就是在副考或巡考官身上下功夫,或者,首接针对考生。

比如,在他的卷子上泼墨,偷换他的考卷,又或者,首接栽赃他夹带作弊。

这些手段虽然下作,但却极其有效。科举考场,一旦被认定舞弊,便是身败名裂,永不叙用。

李家这是要一劳永逸,彻底断绝他走科举之路的可能。

想明白了关节,林凡反而静下心来。

恐惧源于未知。当敌人所有的底牌都被你猜到七七八八时,剩下的,便是从容的应对。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除了备考,还做了一些额外的准备。

他去市集上,特意买了几种不同字号的毛笔,又多备了几块松烟墨。他甚至花时间练习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书法字体,一种是原身惯用的馆阁体,工整秀气;另一种,则是他自己融合了前世硬笔书法习惯的行楷,笔锋锐利,自成一格。

傍晚,林凡站在院中,看着那口被他搬动过的水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体内的文气,经过这段时间的温养,己经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暖流,而像是一条温顺的小溪,在他意念的引导下,可以在西肢百骸间流转。

这股力量,或许在考场上派不上大用场,但却能让他在高强度的考试中,始终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和对周遭环境的敏锐感知。

危机感,有时候是最好的磨刀石。

李家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却不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逼迫林凡这柄本就锋利的刀,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危险。

城西,李府。

钱玉正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点头哈腰:“李管事,您放心,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我己经买通了负责检查的衙役,到时候只需……”

他做了一个隐晦的手势。

李管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是事成之后的报酬。记住,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把柄。”

“您放心,林凡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就算吃了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钱玉接过银票,脸上笑开了花。

十一月初七,县试前夜。

宁远县万籁俱寂,只有无数学子的房中,灯火彻夜通明。

林凡的房间,灯火却早早熄了。

他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悠长。

文气在体内缓缓流淌,洗去最后一丝杂念与紧张。

他的心,如一口古井,波澜不惊。

窗外,暗流涌动。

窗内,利剑藏锋。

李家己经张开了网,只等着猎物踏入。

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要网的,究竟是兔子,还是一头披着书生外衣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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