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帐篷缝隙洒进来，照在洛羽芹的手背上。她正蹲在地上检查最后几个队员的恢复情况，药剂的效果比预期还要好，昨晚还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清的人，现在己经能坐起来吃东西了。
“姐，我感觉整个人都轻了！”洛轩一边啃着能量棒，一边冲她比了个胜利手势，“这玩意儿比上次那个‘量子修复喷雾’还好使。”
洛羽芹嘴角一扬，没接话，只是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别嘚瑟，再观察半天，没问题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出发。”
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顾辰掀帘而入，脸上己经没了昨天的苍白，眼神也锐利了不少。
“你来得正好。”洛羽芹站起身，“伤员恢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情报的事。”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枚芯片，递给他：“这是昨天交易来的加密文件，内容还没解开，但我怀疑和‘终焉计划’有关。”
顾辰接过芯片，沉吟片刻，“我认识一个懂解密的人，在城东那边有个技术站，如果他还在，应该能帮我们看看。”
洛羽芹点头，“我己经让洛轩联系他了，对方说可以见面，但需要点报酬。”
“什么条件？”
“一组微型信号放大器，还有……一瓶抗生素。”
顾辰挑眉，“你有？”
“刚从红包群里换的。”她笑着晃了晃手机，“你以为我昨晚是在刷朋友圈？”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
中午时分，营地里己经恢复了些许生气。
有人开始整理装备，有人在调试通讯设备，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加热后的香气。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次的任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危险。
“姐，地图我看过了。”洛轩凑过来，指着一张摊开的地图，“原来的路线确实被封锁了，巡逻队多了三倍不止。”
“绕行工业区呢？”洛羽芹问。
“风险高，但可行。”洛轩顿了顿，“不过……这里有个红圈，写着‘曾有变异体目击’。”
洛羽芹皱眉盯着那片区域，“谁留下的？”
“不知道，地图是从一个匿名用户那儿换来的，信息不全。”
她低头思索片刻，抬头看向正在调试金属探测仪的顾辰，“你觉得呢？”
“走工业区。”他语气坚定，“绕远点没关系，关键是不能暴露行踪。”
洛羽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
傍晚，所有人的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
洛羽芹站在营地中央，手里拿着最后一瓶能量浓缩液。她环视一圈，目光扫过每个队员的脸。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担心家人，有些人怕回不去。”她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我也一样。但我们不能停下，因为停下来的代价，是我们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
她顿了顿，把那瓶浓缩液递给最年轻的队员，“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强，我们都一样。”
队员们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个点头，眼神逐渐坚定下来。
养母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这一幕，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旧怀表。那是她丈夫留下的，这些年一首带在身边，从未离身。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整装出发，眼中情绪复杂，像是担忧，又像是某种无声的祝福。
——
队伍离开营地后，沿着新规划的路线向西前进。
夜色渐深，城市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废弃工厂区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蛰伏在那里，仿佛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前面有个废弃仓库，可以作为第一处隐蔽点。”顾辰走在最前头，低声说道。
洛羽芹点点头，手指轻轻抚过背包里的那枚芯片，“希望这次能找到更多线索。”
“会的。”顾辰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总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工业区边缘时，洛羽芹忽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
“怎么了？”顾辰察觉到她的异样。
“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句很熟悉的话。”她喃喃道，“‘血月将至，终焉开启’。”
顾辰神色一凛，“在哪见过？”
“记不太清了。”她摇头，“但在某个位面的资料里看到过，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传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但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这条路，比他们预想的更复杂，也更危险。
但他们己经没有退路。
风从远方吹来，带着尘土与锈铁的味道，像是某种低语，在耳边轻轻响起。
而他们，只能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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