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汕与希士言的目光同时落在新进门的这人身上。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吗？”
希士言责问的声音响起，进来之人正是他带来的手下之一。
“抱歉……我只是想来跟您汇报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那二人的踪迹……”
陈实略微低头，语气恭敬的解释道。
不过换来的却是希士言冷漠的目光……
“知道了，出去。”
陈实闻言，保持着低头的态度退出咖啡厅。
在从精神力层面感知到陈实的确己经离开，希士言这才转过身。
陈实作为他即将提拔的候选人之一，心里面有什么打算，希士言可再清楚不过了。
寻找失踪的两人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不觉得陈实不明白这一点，何必特意跑进来跟他汇报呢？
不就是为了能在他面前刷刷好感，增加自己被提拔的概率吗……
只不过……正如他创建‘士言’所立下的那条规矩……一切按实力来定。
这种刻意的讨好，试图通过人情世故方面的巧思上位，在希士言这里可行不通。
相比之下，希士言更看好另一位候补人选。
“第二个问题……”
收回思绪，希士言可没忘了他这会儿正在干什么。
“老板，在您看来……‘蜂巢’组织能发展到现在这地步，靠的是什么？”
既然黄芳瑗是这里的熟客，那么常与‘蜂巢’会长交谈的乔汕……或许能有一些独特的见解。
就这样，在希士言期盼的注视下……乔汕淡淡开口：
“工资要按时发。”
……
“……”
就在希士言对这个回答摸不着头脑时，乔汕向他解释道：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正如乔汕所说的那样，在‘蜂巢’创立之初，就曾面临过一次经济上的危机。
由于民间组织在刚起步的时候……大多都是依靠成员私下揽活，亦或者跟其他组织一块从异管局那里抢派发的任务……
不仅效率低，报酬少，竞争大……在组织经营上还时常会出现很多问题。
例如私活可能面临的……尾款问题，异管局可能面临的……实际报酬远低于报价。
届时都需要组织方承担相应的责任。
还记得那是乔汕在与黄芳瑗刚认识不久的一个下午。
‘蜂巢’组织的资金链由于尾款拖欠等原因发生断裂，黄芳瑗手里的资金不足以支付手底下那些完成了委托的成员。
于是跑来求助乔汕。
在吐槽时，她曾提到过，要不要就此放弃，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些……
明明初心是想要通过能力者超于常人的实力来为普通人提供便利，服务大众。
可换来的却是那些人耍小聪明，逃单等事情……
如今面临经济与信任双重危机的局面。
为此，乔汕向她解释了一个道理……
“经济破产还能挽回，可一旦信用破产……那你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理会了这层含义的黄芳瑗，果断选择了利用一切办法将手底下人的委托金支付完成。
哪怕自己背上了债务，抵上缺失的部分，也在所不惜。
而后续的结果也并没有令黄芳瑗失望……
熬过了那次危机后，有了相应的经验，处理事务她显得更加得心应手。
也是因为她如实支付了工资，‘蜂巢’组织的口碑与凝聚力打响。
毕竟同时期下，其他的民间组织也面临过这种问题，只不过那些组织大部分的选择都是……
“你们爱咋闹咋闹，我就是不发工资。”
“别问，问就是没钱，逃单的是那些民众，你们找他们要去。”
……
在讲了信任危机的问题后，希士言只觉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
他这会儿看向乔汕的眼神早己没了先前的轻视。
乔汕这番言论足以向希士言证明他的含金量。
现在想想，‘士言’组织也经历了那个阶段，而他的选择其实跟其他组织大差不差。
不过作为当时的第一大组织，手里面还是有些资金的。
大部分委托金都能按时支付，但并不能兼顾所有人……
一方面是组织的规模在那里摆着，另一方面是……当时的希士言觉得，没必要。
好在随着异管局的发展，有关异能者组织，以及委托任务方面都有了极大的规范化。
现在极少存在像以前那样……逃单泛滥的现象了。
可……毋庸置疑的是，‘蜂巢’正是乘上了那股风，通过这么一件小事换取到了极大的利益。
哪怕希士言如今反应了过来，也己经为时己晚。
人家‘蜂巢’组织的凝聚力与号召力，早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开始注重并培养了。
他们现在在学的……所谓人文关怀来提升凝聚力的方法，根本就是在比葫芦画瓢……
“问题原来出在这个上面吗……”
这一刻，希士言对黄芳瑗……或者说黄芳瑗背后的那个人……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多么具有前瞻性，多么可怕的一个高人……
同样的，也坚定了他内心的这个想法。
“以黄会长的个人……单凭她自己，是不可能有此等手段的……背后之人绝对存在。”
也是在他认定的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希士言的心头。
下一秒，咖啡厅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张太从门外走进，陈实很自然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不是说了……”
见到陈实，希士言面露不悦。
“希会长……”
就在这时，站在陈实身前的张太突然开口。
“我……很感谢组织对我两位朋友的重视，但是……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张太过来是想劝说希士言等人不必继续寻找张伟跟张立二人了……
‘士言’作为辛弥市第二大组织，让这么一个组织的头目来协助自己找人，张太有些受宠若惊。
作为侦察类能力者，张太在这周围逛了好几圈，也是得到了一些收获……
站在后面的陈实在这会儿也发挥了他的本领，顺其自然的从张太身旁走过，想要通过在希士言面前刷存在感的方式来增加好感。
如何在领导跟人谈话时，以不打扰的方式刷好感？
陈实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不过就在他打算靠近实施时……
脚底一滑……身形整个栽倒。
慌乱之下，陈实下意识的想要寻找支撑。
就这样……他的右手猛的向前抓。
精准无误的命中了……希士言的胯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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