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EPP党总部的地下室己变成废墟。奥托·冯·海德站在焦黑的保险箱前,金属碎片嵌入他的手指却浑然不觉。他的副手阿德里安推开门时,正看见奥托将半截烧焦的文件残骸狠狠砸向墙壁。
"该死的女人!"奥托的喉结滚动,"她不仅拿走了完整文件,还留下这个。"他将碎片递给阿德里安,上面用中文潦草地写着"华国国防部"几个字。
阿德里安的脸色瞬间惨白。此刻,EPP党内部的通讯系统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所有高层的加密邮箱都收到了同一封邮件,主题行写着"维也纳歌剧院行动全记录"。奥托的手指在邮件附件上悬停三秒,随后狠狠敲下回车键。
画面是昨晚的地下室监控录像,当录像播放到沈思棠打开保险箱时,奥托突然发现画面右下角闪过一道银色反光。他放大画面,竟看到保险箱底部还藏着一枚针孔摄像头,而文件夹的烫金字体赫然写着"致中华人民共和国"。
"我们被耍了。"阿德里安的声音在密闭的地下室里回荡,"那些文件根本不是军火清单,而是我们与某些国家的外交协议草案。"
奥托猛地将监控屏幕砸得粉碎,玻璃碴在地板上反射着晨光。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华国驻维也纳使馆的公开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操着流利的德语:"奥托先生,我想你们丢失的东西,我们很感兴趣。"
当奥托挂断电话时,他的眼底己燃起火焰。阿德里安正将一份刚刚解密的档案摊开在他面前——上面详细记录着沈思棠的背景调查:华国在中欧联络站站长、黑色地下军火市场大姐、精通二十六种格斗术……而最下方的备注栏里,赫然写着"代号:白蔷薇"。
"立刻联系所有人。"奥托的声音近乎哽咽,"找到那个女人,无论死活……"他突然停住,因为阿德里安正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档案最后一页。
那里贴着一张沈思棠昨晚参加慈善晚宴的高清照片,而她身后半透明的落地窗玻璃上,用口红淡淡写着两个汉字:"游戏"。
此刻,维也纳的晨雾正笼罩着使馆区,华部长的办公室里,沈思棠正将一枚微型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EPP党内部的通讯记录、财务流向和外交黑函逐一展开,而她最后打开的文件,是昨晚从保险箱中提取的加密邮件。
"华长官,这些文件足够让EPP党在选举前彻底垮台。"沈思棠将U盘轻轻放回金属盒,"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外交协议的真正签署方,似乎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国家。"
华部长的茶杯在桌面轻轻叩响:"继续说。"
沈思棠的手指在键盘上划动,屏幕切换到一份用古巴比伦楔形文字加密的备忘录。翻译后的内容令整个房间的气温骤降:"看起来,EPP党过去三年的行动资金,有一半来自华国的私人账户。"
华部长沉默片刻,突然将桌上文件扫落在地。沈思棠瞳孔微缩——那份机密文件的边缘,赫然印着她家族徽章的暗纹。
"沈小姐,"华部长的声音带着冰碴,"看来你的任务,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此时,维也纳城郊的废弃工厂里,阿德里安正将沈思棠的资料投影在破旧的墙壁上。奥托站在阴影中,手中把玩着一枚从地下室废墟里找到的银色袖扣——正是昨晚沈思棠佩戴的那枚。
"找到她。"奥托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而危险,"但不要杀。我要她活着,我要知道……"他将袖扣按在火焰上,金属在高温中变形,"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与此同时,沈思棠正站在使馆顶楼的露台上,凝视着远方即将破晓的天际。她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奥托发来的短信:"白蔷薇小姐,游戏才刚刚开始。"
华部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看来他们己经知道你在帮我们。"
沈思棠微微一笑,将手机扔进喷泉池。水花溅起的瞬间,她转身时衣角带起的风,吹散了华部长手中的文件。那份文件的最后一页,赫然写着"沈思棠,代号白蔷薇,最后己知位置:华国C城,三年前失踪"。
"华长官,"沈思棠的声音在晨风中飘散,"或许该轮到我来问您一个问题了——三年前,是谁把我弄到维也纳的?"
此时,华部长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奥托的号码。他接起电话,只听见对方用中文缓缓道:"华部长,您的白蔷薇小姐,现在在我的地盘上跳舞。我想,是时候让她的花园开满荆棘了。"
挂断电话时,华部长的茶杯在手中碎裂。而沈思棠的背影己消失在使馆的转角处,她飘逸的黑发在晨光中闪烁如刃,而她的目光,正投向维也纳郊外一座隐秘的别墅——那里,是EPP党真正金主的所在地。
三天后,当沈思棠潜入那座别墅的酒窖时,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正通过隐藏的摄像头,同步传输到华国某座深山中的指挥中心。而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的正是她三年前在C城的失踪档案——档案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她与华部长的合影,而合影背面,用钢笔写着"绝密行动:白蔷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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