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这段时间开始准备金弦比赛,这是全国非常有含金量的弦乐器比赛,全国各个艺术学院都会推学生出来参赛,最终的冠军可以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这是所有音乐生的最高梦想,所以竞争十分激烈。
学校这次会推荐两位同学去参赛,一个毋庸置疑是初晴,另一个,出乎很多人意外,竟然是林娇娇。
她的水平大家都心知肚明,听说是傍上了比赛赞助方的大佬,才给她机会去参赛,不然哪轮得到她。
初晴听过算过,不多管这些身外之事,只专注于自己备赛。
她打算表演自己的乐曲,虽然这么做风险很大,只能赌,要么独占鳌头,要么功亏一篑,老师也劝她不要这么做,还是保守一点。
但初晴还是坚持表演自己的曲子,她想把自己的想法和情感通过指上之弦传递给评委和观众,而且她认为自己的曲子能演绎得更好,更能打动人。
在她的坚持下,老师也同意了,帮她一起调整曲子,不断磨合。
所以初晴这几天都泡在练习室里,每天都练八小时以上,有时候练到晚上,甚至有时都忘了吃饭,还是在哥哥的“监督”下,才好好吃饭。
这一天暮色渐沉,琴房里只余一盏暖黄的壁灯,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独。
她微微垂首,纤长的脖颈弯成一道优雅的弧线,下巴轻抵在琴身上,如同依偎着一位沉默的老友。
琴弓缓缓划过琴弦,低沉的G音在空旷的琴房里震颤着扩散开来。
她的指尖在琴颈上轻轻游走,指腹与金属弦相处时泛起微微的刺痛,却让她更专注地感受着每一个音符的震颤。
一缕碎发从耳后滑落,随着她投入的晃动在颊边轻轻摇曳。
突然,一声轻微的推门声打断了初晴。她一愣,抬头看,是周予安。
“予安学长,你怎么来了?”初晴放下琴弓,唇角轻轻上扬。
“来看看我们小初,最近练习辛苦了,不过也不要太逼自己,过度消耗反而不利于比赛。”周予安温和地开口道,手里还捧着一束花,是满天星,“小初,这束花送给你,就当是最近练习的奖励。”
花束包装得很好看,初晴很喜欢,接过花束,低头闻了闻:“谢谢学长,我很喜欢。”
女孩素面朝天,没有化一点妆,但很干净,眼神里不沾一丝污染,让人看见就觉得恬静美好。
周予安看着女孩捧着花微笑的样子,心里一阵触动,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止于口中。
他害怕,他没底,他担心说出口的话会让女孩远离他,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来这儿本就是想让女孩放松一点,不要压力太大。
他忍住了内心的情绪,坐在一旁看着女孩练习,两人一边练习一边讨论,周予安还会给出自己的建议,初晴也很乐意听到别人的评价和感受,这对她进步很有帮助。
休息的时候,女孩托着腮,听周予安讲述在国外的趣事,眼角眉梢都染着明媚的笑意。说到兴起时,两人默契笑开。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外的男人听到。
沈执最近几乎天天来学校,说是来察看资助的项目推进如何,其实就是来看初晴。
他每天都会来到她的琴房门口,默默地听她拉琴,一听就是几个小时,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背靠着门坐着,一墙之隔,想象女孩就在她眼前。
听女孩拉琴,他所有的情绪都可以放下,他的世界只有她。
但今天他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走进去,手上还带了束花,什么目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而且他认得出来,就是上次御华轩的男人。
女孩还满心欢喜地迎接他,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让他感到无比刺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玻璃窗上两人的倒影,指尖的打火机“咔哒”一声被捏得变形。
他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连发梢都跳动着欢快的弧度——那种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轻松模样。
喉间蓦地涌上一股铁锈味儿,这才发现后槽牙己咬得生疼。
玻璃倒影里,自己的眼神阴鸷得可怕。
小太阳,不要逼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所以,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沈执烦躁地戴上卫衣帽子,留下黑暗又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
……
蓝湾别墅的地下室下,一个鼻青脸肿的胖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浸过机油的抹布。
仔细看,是赵磊。
他拼命挣扎着,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叫喊着。
前两天,他被扔回赵家门口,赵父急得赶快把他送到医院,查是谁把他儿子打成这样,结果发现惹到了沈执,敢怒不敢言,还有些后怕。
结果第二天就被通知竞标失败,好几家公司不再继续合作,股票一跌再跌,赵磊刚治好,就被警察带走拘留,赵父对他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但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保释出来。
赵磊刚出警局,就被人打晕,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地下室。
面前的男人坐在皮沙发上,手撑着头,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烟头。
男人浸没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沈执抬头示意了一下,旁边两个恶狠狠的男人一把把赵磊嘴里的抹布抽了出来,他大喘气,看着男人,结结巴巴地开口:“沈少,饶命啊……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打也被你打了,局子也蹲了,你就放、放过我吧。”赵磊看着男人阴狠的眼神,尿都快吓出来了。
“你那天哪只手碰的她?”声音平淡得在讨论天气。
“我,我……”赵磊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不说?那就都废掉。”
旁边两个凶狠的男人立马领会,又把抹布塞了回去,骨折声与闷哼同时响起。
得,刚接回去的手又废了。
赵磊把嘴里的抹布吐了出来,红着眼死死盯着眼前站着的男人:“沈执,你他妈敢这么对我,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我终有一天……”话好没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嘴,两个男人把他拖了出去。
地下室恢复宁静,像是没人来过一般。
沈执独自一人在地下室待了很久,抽了无数根烟也没压下他心里的暴躁。
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那种嗜血、残忍的劲儿不断涌上来,让男人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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