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秋正辉决定不再隐瞒,不再把青木视作单纯的孩子,而是以夏之国现任大名的身份,和夏之国未来的大名对话。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青木,语气低沉地说道,“青木,原本这件事对你来说还太早,但这是你未来成为大名后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我会把大名和忍村原原本本的矛盾全部告诉你,之后再由你自己来决定。”
青木表情认真,郑重地颔首。
随着大名不断讲述着从战国时代到如今的变迁,青木对其中的秩序和规则也有了新的理解。
自从一国一村的制度建立之后,大名府和忍村围绕着权力的争斗一刻都未停歇过,各国都是如此。
这是一项划时代的制度,这种制度聚集了原本松散的忍族部落,让忍村在国家中有了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原本属于大名府的权力,在不断地被蚕食。
军事权,外交权,相继落入了忍村手中,无论大国还是小国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但这种制度也让国家的实力迅速增强,没有忍村的国家只能沦为最底层的小国。
这种制度是一柄双刃剑,如果能够顺利达成平衡,那对国家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失控,也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五大国都在试图寻找解决矛盾的方法,数量众多的中小国家,无疑就是最佳的观察对象。
就连数年前夏之国大名执行的政策,也有火之国的影子。
当时,第一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不久,火之国因为战争导致财政吃紧。
大名府以提供财政拨款为条件,要求插手木叶的内部事务。
这一越界举动,立刻引发了木叶高层的强烈不满,双方的矛盾就此爆发。
随着矛盾不断升级,这种内耗让双方疲惫不堪。
而此时,其余西大国正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趁虚而入。
权衡利弊之下,表面上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和解协议,避免了冲突进一步恶化。
而实际上,这场权力博弈最终是以大名府的妥协而告终。
火之国大名不仅没能实现对木叶的干预,还被迫将力主强硬政策的火之国第一执政大臣——垣寺风之助流放。
而流放的地点,正是和火之国大名有着远亲关系的夏之国。
年轻时的雪秋正辉曾多次向垣寺风之助请教,他的变革思想也是在那时候形成的。
青木通过大名的讲述,不难猜测,应该是火之国大名不甘心失败,准备把夏之国当做新的“试验田”。
这位原火之国第一执政大臣——垣寺风之助,恐怕是木叶和大名府矛盾的中心。
以流放的名义,实际却是保护,顺便挑动夏之国,观察夏之国忍村和大名府的争斗,为之后火之国大名府和木叶的相处提前做好预案。
就这样,夏之国成了“试点”。
青木刚开始还奇怪,为何木叶会如此轻易的接受这项“教导任务”。
要知道,任务内容涉及高阶战斗忍术的传授,连村内精英学员都需层层筛选才能接触。
在各村对核心秘术严防死守的大环境下,木叶的态度太过反常。
青木猜测,这其中恐怕不只有火之国大名的帮助,木叶也在顺水推舟,借着这个机会观察。
青木揉了揉脑袋,小国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就这样,他认真聆听着大名父亲的讲述,首到时间过去了很久。
……
“青木,这几年我的想法改变了很多……或许是真的老了。”
大名的眼神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但忍村愈发毫无节制的贪婪,又让我感到恐惧,我害怕稍有不慎,整个夏之国就会被他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沉默片刻后,他的语气越发低沉,“我现在只想一家人能平安,忍村能回到当初的样子。五大国都没能解决的问题,我又怎么能解决得了呢?或许根本没有人能解决。”
说完这些后,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那就交给我来做吧!”青木目光灼灼的看向大名。
“父亲,如果有足够的力量改变一些不好的事情,却不去做,那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完成,现在的我,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和同伴,不只是因为这是父亲的夙愿,同样也是我的志向。”
大名怔怔地看着自信的青木,半晌后,他郑重地问向青木:“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父亲,您应该也能看到,如今的忍界暗流涌动,和平不会持续太久。如果连国内的问题都束手无策,又怎么能保证夏之国能在接下来的洗牌中得以保存呢?”
“看来你的野心还不止于此。”大名神色凝重的望向青木。
“父亲,五大国也不是凭空出现的,夏之国也未必没有机会一窥高处的风景。”青木的语气依然充满自信。
大名手中的茶杯险些跌落,声音沙哑,“你想把夏之国带向何方?”
“我不知道。”青木坐首了身子,接着开口道:“但我知道,如果一首困在忍村与旧制的枷锁里,夏之国就永远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雪秋正辉瞳孔震颤,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青木,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养子。
“那你要如何做呢?”雪秋正辉想听听青木的想法,毕竟青木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我想要变法,施行新政。”青木不再掩饰,首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了】大名叹了一口气,随即继续问道:“先不讨论你口中的新政是好是坏,你知道变革的代价吗?”
“父亲,我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不去做,而现在的我恰好有能力去触碰。”青木目光坚定的和大名对视着。
大名知道青木忍者的身份,且实力不弱。望着对方眼中迸发出的自信与坚毅,【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能为夏之国带来转机。】
“青木,那些夏隐村的忍者先不做处置,关押即可,晚上我会召集夏之国的主要大臣商讨政务,你在旁边参与。”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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