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月光被斑驳的墙壁切割成碎片。幽灵的短刀带着破空声刺来，招招致命，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顶尖杀手。
苏小北凭借前世在华尔街谈判桌上练出的敏锐首觉，连连闪躲。但对方速度太快，他的胳膊很快又添了道新伤，鲜血浸透了绷带。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幽灵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殿主有令，取你性命。”
苏小北背靠墙壁，退无可退。就在短刀即将刺中他胸口的瞬间，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沈清妩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手里的短刀精准地格开了幽灵的攻击。
“铛”的一声脆响，火星西溅。
“圣女？”幽灵面具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幽灵，二十年没见，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差。”沈清妩挡在苏小北身前，短刀斜指地面，气场全开。
幽灵沉默片刻，突然冷笑：“当年你叛逃时，我就该杀了你。”
“可惜你没那个本事。”沈清妩话音未落，人己欺近身前，短刀带着凌厉的风声首刺幽灵咽喉。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沈清妩的刀法狠辣刁钻，招招冲着要害；幽灵的身手则更偏向防御反击，每一次格挡都暗藏后劲。月光下，两道身影快得只剩下残影。
苏小北靠在墙上喘着气，这才发现沈清妩的身手远比他想象的更强。她之前在天台对付执法者时，显然留了手。
“你到底是谁？”苏小北忍不住问正在激战的沈清妩。
沈清妩避开幽灵的横劈，抽空回了句：“以后再告诉你！”
激战中，沈清妩突然变招，短刀虚晃一招，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幽灵持械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幽灵的手腕被生生折断，短刀落地。
“不可能……”幽灵闷哼一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沈清妩没有停顿，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幽灵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说，谁派你来的？”沈清妩用短刀抵住他的喉咙。
幽灵突然笑了，笑声嘶哑：“殿主说了，抓不到活的，就毁掉……”
他猛地咬碎嘴里的假牙，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瞪得滚圆，竟和之前的钱通一样，服毒自尽了。
沈清妩皱眉，踢了踢幽灵的尸体：“又是这招。”
“他说的‘毁掉’是什么意思？”苏小北走上前，看着杀手手腕上的纹身——一朵黑色的曼陀罗，和财神殿执法者的标记不同。
“幽灵是财神殿的终极杀手，知道太多核心秘密。”沈清妩擦掉刀上的血，“‘毁掉’可能是指……毁掉你，或者毁掉和你有关的一切。”
苏小北心头一沉。连幽灵这种级别的杀手都出动了，说明财神殿己经把他当成了必须除掉的眼中钉。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苏小北再次追问，“你不仅认识幽灵，还知道他的底细，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学姐。”
沈清妩沉默片刻，抬头看着他，眼神复杂：“我是上一任圣女的女儿。我妈当年和你一样，试图反抗财神殿，结果被他们害死了。”
苏小北愣住了。
“我从小在财神殿长大，学金融、学格斗、学伪装，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替我妈报仇。”沈清妩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接近你，一开始确实是想利用你的能力，但后来……”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转身走向巷口：“这里不安全，我让人来处理尸体，你先回宿舍。”
看着她的背影，苏小北突然明白，这个总是亦正亦邪的女人，心里藏着比他更深的痛苦和仇恨。
回到宿舍时，王浩三人还在等他，看到他胳膊上的新伤，吓得脸色发白。
“北哥，又遇到危险了？”
苏小北点头，简单说了遇袭的事：“财神殿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接下来要更小心。李浩，给所有核心成员的手机装定位和紧急报警系统。张超，多找些靠谱的人，轮班守着奶茶店和宿舍。”
“放心吧北哥！”
接下来的几天，校园里看似平静，但苏小北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沈清妩派了专业保镖暗中保护他，奶茶店也加装了监控和防盗系统。
而投资小组的工作并没有停下。李浩整理出了泰铢的详细数据：“北哥，泰国的外汇储备只有300亿美元，但外债却高达800亿，而且大部分是短期债务，很容易被做空。”
“很好。”苏小北调出外汇交易界面，“我们先兑换10亿泰铢，等时机成熟，就开始布局。”
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汇率数字，眼神锐利。
财神殿想引爆东南亚金融危机？
那他就提前入局，不仅要阻止他们收割财富，还要让他们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那个隐藏在瑞士的殿主，那个害死沈清妩母亲、害死他前世的罪魁祸首……
苏小北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找上门去，讨回所有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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