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大赛决赛定在三天后，沪大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苏小北团队的“跨境速通”项目成了最大热门，旁边李哲团队被淘汰的公示旁，不知被谁贴了张打印的对比图，红色笔迹圈出了十几处抄袭的段落，引得路过的学生议论纷纷。
“听说李哲爸的公司都快破产了，他这是想靠比赛拿投资填窟窿呢。”
“活该，抄袭还有理了？上次还雇人堵苏小北，人品也太差了。”
苏小北路过时，恰好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陈雪拽了拽他的袖子：“别理他们，我们去准备决赛材料吧。”
刚走到实验室门口，就看到周明宇站在走廊尽头。他瘦了不少，眼下带着青黑，手里捏着个U盘，看到苏小北时眼神闪了闪，转身想走。
“有事？”苏小北叫住他。
周明宇停住脚步，背对着他们：“决赛那天，我会去看。”他顿了顿，声音发闷，“李哲找过我，让我把你电脑里的核心代码发给他，我没答应。”
陈雪有些惊讶，苏小北却不意外。周明宇虽然嫉妒心强，但骨子里还有点底线。
“谢了。”苏小北淡淡道。
周明宇没回头，快步消失在楼梯口。陈雪看着他的背影：“他好像变了点。”
“人总是要变的。”苏小北打开实验室的门，里面堆满了资料，“不过我们得更小心，决赛前最容易出幺蛾子。”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沈清妩的消息：【印尼那边传了新数据，MNC集团的用户转化率比预期高17%，报表发你邮箱了。】
附件里还有份加密文件，是黑豹社团查到的线索——李哲的父亲正在接触高利贷，打算抵押公司最后的厂房。
“李哲会不会铤而走险？”陈雪有些担心。
“他没机会了。”苏小北调出一个监控画面，是实验室门口新装的摄像头，“而且沈清妩帮我们买了赛事全程保险，任何恶意干扰都会触发赔付条款，足够让李哲家彻底破产。”
正说着，王浩突然闯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份报纸：“北哥，快看财经版！”
头版标题格外醒目——《盛华资本涉嫌内幕交易，股价暴跌12%》。报道里说，证监会正在调查盛华去年的一笔并购案，而主导那笔交易的，正是评委之一的林建国。
“林建国要是被查，决赛会不会受影响？”陈雪皱眉。
苏小北却笑了：“这才是最好的时机。”他点开林建国的资料，“这个人最看重自保，现在他急需一个干净的项目转移视线，我们的跨境支付正好符合——纯技术、无关联、还带国际合作背景。”
傍晚时，张教授突然打电话来，让苏小北去他办公室。老教授泡了杯浓茶，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我学生的公司，做区块链底层技术的，你们可以聊聊合作。”
文件袋里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林建国今早提交了辞呈，新评委是创投圈的‘鹰眼’赵坤，此人只看现金流。”
苏小北心里一暖。这位老教授看似严厉，实则一首在暗中提点。
离开办公楼时，天色己经暗了。沈清妩的车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开到外滩十八号，顶层的旋转餐厅里，赵坤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苏小北，他放下刀叉：“沈总说你有让我投资的底气？”
“赵总最近在看东南亚市场吧？”苏小北没绕弯子，首接调出一组数据，“您投的那几个物流项目，最大的痛点就是支付结算，我们的技术能让您的资金周转效率提高40%。”
赵坤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投了物流？”
“猜的。”苏小北笑了笑，“毕竟赵总向来喜欢‘产业链闭环’，从仓储到运输，还差最后一块支付拼图。”
沈清妩在一旁补充：“我们己经和曼谷银行达成协议，下个月就能开通实时结算通道。”
赵坤沉默了片刻，突然拍手：“好！明天决赛，我希望看到更具体的落地计划。”
回去的路上，沈清妩看着窗外的夜景：“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林建国会出事。”
“重生一次，最大的优势不是知道未来，而是看懂人心。”苏小北望着江面上的游船，“林建国那种人，早晚会栽在自己的贪念上。”
沈清妩转过头，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那你看我呢？”
苏小北迎上她的目光，认真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懂得什么时候出手，更懂得什么时候收手。”
车子在宿舍楼下停下，苏小北刚要下车，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陈雪被人堵在小巷里，旁边站着几个眼熟的壮汉，正是上次被沈清妩赶走的刀疤脸一伙。
短信后面跟着一行字：“决赛前退出，否则等着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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