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爸爸和妈妈回到砖厂时,东方的天空己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正逐渐穿透黑暗,照亮这片寂静的大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清晨的宁静之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爸爸顾不上休息,他深知自己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为工人们准备早饭。妈妈也没有闲着,她迅速走进厨房,帮忙点燃炉灶,让熊熊的火焰舔舐着锅底。火苗跳跃着,照亮了妈妈那张略显疲惫但依然温柔的脸庞。
爸爸则在一旁忙碌地切着圆白菜,将它们切成均匀的细丝。然后,他又熟练地泡发粉条,让它们在水中舒展开来。接着,爸爸捞起了热气腾腾的黄米饭,那浓郁的米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妈妈在炉灶前添柴加火,火焰欢快地舞动着,映照着她专注的神情。她不时地翻动着锅里的食材,确保每一样都能煮熟煮透。而爸爸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其他配菜,两人配合默契,就像多年的老搭档一样。
在妈妈的助力下,爸爸肩上的担子也轻松了许多,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般短暂,尤其是像我妈妈这样生性好动、闲不下来的人,每天都心心念念着多干活、多挣钱。
后来,妈妈和另一个表姑姑一同在市场里给人踩缝纫机,一件成品仅有区区 3 毛钱,妈妈白天黑夜都在埋头苦学,学习一天不过是给人搬搬东西,一天也就能挣到 3 块钱。妈妈勤奋努力、吃苦耐劳且天资聪颖,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独自上手干活了。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妈妈的双脚上,那吱吱呀呀的踏板声,犹如一首悠扬的乐曲,日子就在这美妙的旋律中悄然溜走了,转眼间便到了年关。爸爸采购了琳琅满目的年货,同样也是两份,一份是给外婆家的,一份是给奶奶家的。
1987 年的新年,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爸爸记忆的长河中。那是爸爸第一次主动回到爷爷奶奶家过年,也是妈妈唯一一次带着丰厚的年货去外婆家过年。清贫的日子,如同一首悠扬的古曲,缓缓奏响,节奏舒缓而又坚定。爸爸依旧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仿佛它是爸爸忠诚的伙伴,两个车把上挂满了沉甸甸的东西,而后座上的妈妈则宛如一座温暖的港湾,怀里紧紧抱着给老人买的崭新衣服。
先到外婆家,待了一个晚上。外婆坐在炕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边抹着眼泪边说:“后山的谷家己经生了西个女子,还没生下儿子,他家的大女子看上了我大舅,想让我大舅做上门女婿,不要彩礼,只是要能生个儿子就随她姓。我大舅说啥都不干,家里也没有钱说媳妇。”听了这话,我妈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她立刻去隔壁叫来了我大姨和我二姨商量(她们就是我外公第一个媳妇生的姑娘)。我小舅舅也马不停蹄地去叫上湾里住着的大舅爷和二舅爷,都是张家姓的人,大家齐聚一堂,共商家里老大儿子的大事。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爸爸犹如一位智慧的长者,深思熟虑后说道:“找个媒人提亲吧,不做上门女婿,咱们娶他家女子,彩礼咱们一起凑。”大舅爷当即拍板定案:“每家 100 块钱,年三十准备好,过了年我找媒人就去提亲结婚。”大家都赞成这个想法,都忙着回家借钱去了。
我那含辛茹苦的妈妈和爸爸,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的 300 块钱,本是要给我姨还的,如今也只能如杯水车薪般解一下燃眉之急了。200 给了我大舅,100 块钱则交给我外婆来操办婚事。听我姥姥说,后来初五提亲,初八大舅舅就结婚了,那彩礼 600 元竟然都是借的,而那 100 块钱结婚的吃喝钱,也算是我妈慷慨解囊主动给的。
爸爸妈妈在奶奶家犹如白驹过隙般仅仅待了三天,爷爷奶奶就迫不及待地催生了,对我爸说道:“你这整天蹦蹦跳跳、上蹿下跳的,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嘛,早点生孩子,也算给祖宗有个交代,我们也老了,山上的地也种不动了,春种就让你婆姨在家种地吧。”
爷爷简首就是封建家长的典型代表,他的话语犹如圣旨一般,在当时的家里具有绝对的权威性,爸妈也只能唯命是从。而我妈妈与土地的缘分,也正是在 1987 年的那个春天开始,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她与土地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以至于时至今日,她都依然在和土地打着交道。
初二早上,爸妈也如归心似箭般早早地回到我外婆家了,忙着大舅的婚事。
忙完之后,爸爸妈妈宛如倦鸟归巢般一起回到砖厂,稍作收拾,便如飞鸟投林般与市场缝纫工作匆匆作别,而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我的老家河畔。妈妈则像一颗坚韧的胡杨,稳稳地扎根在河畔,种地照顾爷爷奶奶;爸爸则如一位忠诚的卫士,坚守在砖厂,做饭、做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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